不出所料,当天中午,温澜正跟严洁吃外卖,祁舒月的电话打了过来。
肯定是为礼服的事情,找她告状。
估计得哭的稀里哗啦。
她可是好不容易打动设计师,从人家手上借到私人珍藏礼服。
这下被剪坏,小姑娘该怎么面对人家设计师。
温澜深呼吸,决定拿出诚意,先替祁砚峥道歉,再主动赔偿。
实在不行,去当面跟设计师道歉,反正不能让小姑子背锅。
“喂,舒月,真对不起,是砚峥不对,你放心,我一定批评……”
“大嫂,你说什么呢!我哥咋不对了?听亚大师说我哥很喜欢那套中式礼服?”
祁舒月嘻嘻哈哈的三连问,让温澜措手不及。
“礼服不是被……”剪坏了。
“被我哥买下来啦,肯定是觉得你穿了好看呗,听亚大师说我哥直接给了他八百万。”
“你哥花八百万买了那件礼服?”
温澜一张嘴,把对面严洁惊到被米饭呛到。
“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啊,什么衣服值八百万!”
那头的祁舒月也听到严洁的感叹,解释道,“礼服据说是上世纪初一位大师亲手做的,原主人是那位历史上大人物的太太,不过对方没穿过,被后人拿出来拍卖,亚大师花了四百万买到手,被我哥那个大冤种翻倍买走。”
“亚大师嘴都笑歪了,还给我五十万当好处费,谢谢大嫂咯!”
温澜:“……”
没想到是这个剧情,一肚子准备好的解决方案憋回去了。
严洁含着筷子,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温澜。
“你……干嘛这么看我,吓人。”
“我在想一个问题。”
温澜捏着手机,愣在原地,跟她对视,“什么问题。”
“你老公这个智商,是怎么赚到那么多钱的!”
花两倍的价钱买件衣服。
温澜倒不是这么想,弄坏人家东西要赔,这个没什么好说的。
至于价格,买卖自愿,他此案剪坏衣服,理亏在先,多花钱也说的过去。
只是她还是好肉疼,那可是八百万。
她一辈子拿工资都挣不了那么多。
吴大姐端着饭盒过来,夹了块牛肉放到严洁碗里,“我倒是觉得,祁总这么做没毛病,花钱为老婆,好男人一个。”
“也对,”严洁托着下巴,“八百万给老婆买件衣服,让我弟听听,情敌这实力,他那点希望的小火苗趁早灭掉。”
温澜笑死,随口问,“对了,你弟之前不是说很反常,行踪诡秘,有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还不是跟你有关,这家伙说要跟你志同道合。”
温澜:“学习文物修复?”
严洁:“是考上博物馆保卫科,不敢回家是怕我爸妈知道他去当保安,打死他。”
今天怎么都是狗血剧情,温澜跟吴大姐同时呆在原地。
“挺好的,保卫科,铁饭碗诶!”吴大姐拍拍严洁肩膀。
温澜没敢吭声,她听严洁说过,他爸妈对儿子严屿的未来规划。
“毛线!就是看大门,我爸妈可是早就给他联系好国外的名校,打算让他出去深造几年,回来接管家业的。”
“嘿嘿,这下全乱了,正在要打死他的路上。”
严家家境优越,在南城算得上豪门,他们还是希望儿子回来继承家业。
温澜叹口气,不知道怎么评价,如果严屿确实喜欢那份工作,倒也是好事。
如果真的有她的因素,那未免太冲动。
吴大姐慢条斯理地剥虾,“要我说,严屿对澜澜真算的上情根深种,唉,可惜,有缘无分!”
严洁深以为然,拿走剥好的虾,一口喂进嘴巴,“所以呢,你得对我弟负责!”
温澜挑眉瞅她。
严洁来个大喘气,“帮他姐姐起飞,不然肯定回去跟他争家产!”
“没问题,跟我混,保你饿不死!下午的活你干,我协助。”
严洁争取半天,给自己争来一把刀的机会,很得意。
下午上班前,温澜用新带来的咖啡给自己和严洁各冲了一杯。
严洁喝了一口,咂咂嘴,“你家咖啡倒是挺好喝,不过怎么有股味儿。”
温澜鼻尖放在杯子跟前嗅了嗅,“哪有,不就是咖啡的香味儿。”
严洁又喝了一口,吧唧嘴,“好像又没了,难道是我没喝习惯?”
转眼一周过去,温澜手上的项目顺利完成,总算可以缓缓。
不用加班,傍晚回到林溪苑,周婶准时端上可口的饭菜。
感叹,“少夫人,你都快两个月没跟大少爷一起吃过晚饭了。”
“这么久吗?”温澜喝了口最爱的米酒酿,看着对面祁砚峥。
“54天整。”
祁砚峥从来都是这么严谨,记性好的要命。
连他们结婚多久,他每次都能精确到几天几小时。
温澜只记得最近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加班,回来后基本都是直接上楼,洗澡睡觉。
祁砚峥让周婶把饭菜送上楼,不过她要么随便扒拉几口,要么根本不吃,直接睡觉。
“那我们今天慢慢吃。”温澜特意给祁砚峥夹了筷子菜,以表歉意。
晚饭确实吃的很慢,温澜食欲大开,报复性地吃太多。
饭后,摸着肚子拉祁砚峥出去散步,“陪我运动一下。”
祁砚峥站在原地,故意不动,温澜小小一只,拉的动他。
“走嘛砚峥,我真的需要运动一下。”温澜不由自主地跟他撒娇。
祁砚峥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我也需要运动,不过不是散步!”
说着,弯腰抱起温澜,用一步跨过三级台阶的速度上楼。
周婶自然知道小两口要做什么,老脸一红,露出欣慰的笑。
温澜更清楚祁砚峥想要什么,其实她也有点想,只是性格内敛,羞于出口。
祁砚峥憋了很久的欲望之门,在进卧室那一刻彻底打开。
他在疯狂释放的同时,一遍遍逼温澜叫他老公,逼问她想不想他。
听她叫老公,听她羞涩地说想,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切感受到她从身体到心,玩完全全属于他。
祁砚峥像头喂不饱的饿狼,硬是把温澜欺负到哭红了眼睛,才勉强罢休。
温澜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缩在他怀里小声抽泣。
“乖,下次轻点。”祁砚峥这会儿温柔的不像话,抱着她轻声哄。
温澜捶他一拳,小声嘟囔,“才不信你,每次都这么说。”
在床上,祁砚峥的信誉早就是负数,还在直线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