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宗外门的小比广场上,人声鼎沸。中央搭建着三座丈高的斗法台,台边围满了观战弟子,彩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连负责裁决的长老都已就位,手持 “判罚令”,目光锐利地扫过台下。林凡站在东侧斗法台旁,腰间的仙剑泛着淡淡暖意,怀里揣着张钰给的蓄力丹,布包里的小白探出头,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周围,像是在帮他留意潜在对手。
“下一场,林凡对阵陈默,东侧斗法台!” 随着裁判长老的高声宣布,人群中响起一阵小声议论 —— 陈默是外门弟子里出了名的 “弱手”,炼气一层初期修为,实战时连基础拳法都练不熟,上次宗门考核还是勉强及格,不少人都觉得这是林凡的 “福利局”。
陈默走上斗法台时,手还在微微发抖,手里握着柄普通铁剑,剑身甚至有些锈迹。他看着林凡腰间的仙剑,脸色更白了,声音带着颤音:“林、林师兄,我、我知道打不过你,要是我认输,你能不能别伤我?”
林凡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摇头:“放心,我不会伤你,点到为止。” 灵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别用真气太强,免得伤了他的经脉,用基础剑招就能赢,正好试试你对剑招的掌控力。”
裁判长老举起判罚令:“斗法规则,认输、出圈、失去战斗力皆算负,不可使用禁术毒粉,开始!”
令旗落下的瞬间,陈默咬了咬牙,挥着铁剑朝着林凡砍来 —— 剑招杂乱无章,连最基础的 “直劈” 都没练到位,真气附着在剑刃上,还没碰到林凡,就散了大半。林凡侧身轻松躲开,铁剑 “哐当” 一声砍在斗法台的石板上,溅起细小的石屑。
“剑招要稳,别慌。” 林凡甚至还不忘提醒一句,脚步轻轻往后退,避开陈默慌乱中的又一击。台下的张钰忍不住笑了,对着身边的李青说:“林凡这是把初赛当教学了,陈默的剑招要是能学进去,也算赚了。” 李青点点头,眼里满是佩服:“换做别人,早就用强招赢了,林凡还能顾着对手,这份心性难得。”
陈默连着砍空几剑,气息已经乱了,额角渗出细汗,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松。林凡看出他快撑不住了,决定速战速决 —— 他引动一丝真气注入仙剑,剑刃泛出淡淡的金光,却没凝聚剑气,只是用剑鞘轻轻碰了碰陈默的铁剑。
“叮” 的一声脆响,陈默只觉得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顺着铁剑传来,手腕一麻,铁剑 “哐当” 掉在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林凡的剑鞘已经轻轻抵在他的胸口,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没让他受伤,又让他动弹不得。
“我、我认输!” 陈默赶紧喊道,脸上满是庆幸 —— 不仅没受伤,还被林凡指点了剑招,这结果比他预想的好太多。
裁判长老举起令旗:“林凡胜,晋级复赛!”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张钰兴奋地挥了挥手,小白也从布包里探出头,对着林凡叫了两声,尾尖金纹闪着,像是在庆祝胜利。林凡收起仙剑,弯腰帮陈默捡起铁剑:“你的剑该磨了,平时多练练基础剑招,下次考核肯定能进步。”
陈默接过铁剑,脸涨得通红,对着林凡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林师兄指点,我以后一定好好练!” 说完才快步走下斗法台。
林凡刚走下台,张钰就跑过来,递过一瓶灵泉水:“渴了吧?刚才你控制得真好,一点真气都没浪费,还帮了陈默一把。” 小白跳上他的肩膀,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像是在夸他。
“灵玉说,没必要对弱手用强招,正好练练剑招掌控力。” 林凡接过灵泉水,喝了一口,“复赛的对手应该会强些,刚才我看周虎比赛,他用青钢剑劈碎了对手的护罩,真气比我想象的更浑厚。”
张钰掏出小本子,翻到 “周虎” 那一页,上面记着她之前打听来的信息:“周虎的弱点是下盘不稳,他出剑时习惯重心前倾,你到时候用‘撩剑’式攻他下盘,再配合蓄力丹的爆发,肯定能破他的剑招。”
灵玉的声音也在脑海里补充:“周虎的青钢剑怕纯阳灵气,你到时候引一点仙剑的上古灵气在剑刃上,他的剑碰到就会震得他手麻,这是咱们的优势。”
林凡点点头,握紧手里的灵泉水瓶 —— 初赛的轻松获胜,不仅让他多了份信心,还让他摸清了自己对剑招的掌控力。他看向西侧斗法台,周虎刚赢了比赛,正对着他挑衅地扬了扬下巴,眼里满是不屑。
“别理他,复赛咱们再好好教训他。” 张钰拉了拉林凡的胳膊,“炼丹组的初赛要开始了,我得去准备了,你在这等我,小白帮你盯着点,别让赵昂的跟班找麻烦。”
小白对着张钰叫了两声,跳下林凡的肩膀,蹲在他脚边,尾巴竖得笔直,警惕地盯着周围。林凡看着张钰跑向炼丹区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的周虎,握紧了腰间的仙剑 —— 初赛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阳光渐渐升高,洒在斗法台上,林凡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坚定。他知道,只有不断变强,才能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赢下去,才能进内门,才能帮张钰实现她的炼丹梦想,才能守护好这个他在意的 “家”。而思过峰的囚室内,赵昂透过小窗看到林凡轻松晋级的场景,气得将手里的断棍扔在地上,眼里的怨毒更深了 —— 他叮嘱的跟班,还没来得及动手,林凡就已经赢了,这让他的计划又一次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