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秦雨在厨房打开燃气灶，锅里烧着水。她一边等着水开，一边把冰箱里的鸡蛋拿出来。
薛文从次卧走出来，闻到香味就进了厨房，“今天怎么这么早做饭？”
“睡醒了就想了点事。”秦雨把鸡蛋放进锅里，“昨晚和大哥聊完，我一直在想咱们以后的日子。光靠积分换物资不是长久之计，我想买块地种菜。”
薛文靠在门框上，“你想自己种？”
“对。”秦雨点头，“种点小白菜、番茄、萝卜，再养几只鸡。只要搭个棚子，弄好灌溉，一年下来能省不少积分。”
薛文没说话，低头看着地面想了一会儿，“你这想法不错。我们以前在乡下也种过，虽然地方小，但够吃。”
“那你懂流程吗？”秦雨问，“去哪申请？要交什么材料？”
“我不太熟现在的新政策，但可以陪你去社区资源管理处问问。”薛文说，“我以前帮邻居写过申请书，知道大概要哪些手续。”
“那咱俩现在就去？”秦雨关了火，把煮好的鸡蛋捞出来泡冷水。
“行。等我拿个本子和笔。”
十分钟后两人出了门。秦雨顺手刷了门禁卡，电梯下行时她盯着数字一层层跳。
“你说咱们有结婚证，会不会办事方便点？”她问。
“可能有用。”薛文说，“家庭户比个人户优先级高，尤其是有稳定居住记录的。”
到了社区资源管理处，大厅里已经排了队。两人取了号，坐到等候区。墙上挂着电子屏，滚动显示当前办理业务类型。
“个人土地购置咨询”在第十三窗口。
等了近三十分钟，终于轮到他们。工作人员坐在玻璃后面，头也没抬。
“什么事？”她问。
“我们想咨询一下买地种菜的事。”秦雨说，“个人能不能申请空地？需要什么条件？”
工作人员抬眼看了看她，“个人购地？先交信用积分证明、居住稳定评估报告、三年无违法记录审核表。还要提交家庭人口信息、现有住房情况、资金储备说明。”
“这些材料去哪儿办？”薛文拿出本子开始记。
“信用积分去政务中心打；居住评估找物业开证明；违法记录要去巡防队调档。”工作人员语速很快，“全部齐了才能提交申请，初审七个工作日出结果。”
“大概多久能批下来？”薛文问。
“快的一个月，慢的三个月。看你材料齐不齐。”工作人员看了眼薛文写的笔记，“你们是家庭户？带结婚证了吗？”
“带了。”秦雨掏出证件递过去。
工作人员翻了一下，“四人联名户……这个算高优先级，材料齐全的话能走加急通道。”
“加急要多久？”
“十五天内给答复。”
“谢谢。”薛文合上本子，“我们回去准备材料。”
走出政务大厅，秦雨长出一口气，“比我想象中复杂。”
“但也不是办不了。”薛文说，“大部分材料我们都能搞到，就是时间问题。”
“积分证明我有，房子是我买的，物业那边应该能开居住证明。”秦雨边走边数，“巡防队那边……上次赵老三偷猪的事有备案，应该不算违法记录吧？”
“不算。”薛文笑，“你是受害者。”
“那就好。”秦雨抬头看天，“接下来就是整理资料，一项项来。”
她心里默念：签到。
【恭喜宿主完成今日签到，获得奖励：优质方便面500袋】
眼前一花，系统背包多了整整五百份密封包装的红烧牛肉面。
秦雨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怎么了？”薛文见她突然笑了。
“没事。”秦雨压住声音里的雀跃，“就是觉得今天运气挺好。”
“哦？”薛文挑眉。
秦雨不打算说实话，毕竟五百袋方便面说出来吓人，“反正晚上能加餐。”
“你还真是，随时随地都惦记着吃。”薛文摇头，“家里多点存粮才踏实。”
“那当然。”秦雨往前走了两步，“你说咱们要是真拿到地，第一季种什么最好？”
“先种生长期短的。”薛文说，“小白菜、菠菜、油麦菜，一个月就能收。等土肥起来了再种番茄、黄瓜。”
“鸡呢？能养吗？”
“要看地块规定。有些地允许建简易禽舍，有些不行。”薛文说，“等申请下来再规划。”
“也是。”秦雨点头，“一步一步来。”
两人沿着主路往回走，路上人不少。第七区的街道总是这样，早上出门办事的人挤成一片。
“对了。”薛文忽然想起什么，“你之前换了一百万积分的事，有人知道吗？”
“就商场VIp柜台的人知道。”秦雨说，“但我用了婚配户名义兑换的，应该不会传开。”
“小心点好。”薛文说，“钱多了，眼睛就多了。”
“我知道。”秦雨低声说，“所以我才想把积分换成地和物资。看得见的东西才安心。”
“这想法是对的。”薛文点头，“房子是你的，地要是买了，也算固定资产。将来还能传下去。”
“传下去？”秦雨笑，“你还真敢想。”
“怎么不敢？”薛文正色，“我们都结婚了，以后日子长着呢。”
秦雨没说话脸都红了，想我一个现代人，什么大世面没见过，但脚步快了些，算了说薛文不赢，惹不起我躲得起。作为大女人就不和小男人斤斤计较。
回到楼下，电梯里遇到张婶提着菜回来。
“哟，小秦，出去啦？”张婶打招呼。
“嗯，去办点事。”秦雨笑着点头。
“你这气色不错。”张婶上下打量，“最近过得顺心吧？听说你把三兄弟都娶进门了？”
“是啊。”秦雨说，“一家人一起过。”
“好事儿。”张婶竖起大拇指，“男人肯跟你回家，说明你有福气。”
“托您吉言。”秦雨按了楼层。
电梯门关上前，张婶还笑着说：“下次做啥好吃的，记得叫我啊！”
门合上。
薛文看了秦雨一眼，“她说‘做啥好吃的’，你怎么答应得那么自然？”
“不然呢？”秦雨眨眨眼，“咱家天天有肉吃，迟早被人知道，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也是。”薛文低笑，“那你今晚做什么？”
“做方便面。”秦雨说得干脆，“一人两碗，放红烧肉当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