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走出警局大门，阳光迎面洒落，她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一条接一条的短信提示音接连跳出。
“秦总，宏达电子张总来电三次，说有紧急运输合作要谈。”
“秦总，城西冷链仓库刚打电话过来，五家商户想换服务商，点名要找咱们公司。”
“雨姐！微信群炸了，好几个同行在问你那篇帖子是不是真的，还有人截图问能不能转发。”
秦雨站在台阶上，静静看完每一条消息。材料已经交出去了，事情，终于开始发酵。
她打开签到界面，页面跳动了一下。
【签到成功：获得现金积分100万】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赔给客户的八十七万六千块，总算能补上了。系统这波来得正是时候。
她转身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公司地址。
车子刚开出十分钟，微信又响了。是商会群的消息。
一个备注为“老陈物流”的人发来语音：“刚听说琪琪家那公司被查了？我上个月一批货运到一半，丢了三台设备，当时说是山路颠的，现在想想有点不对劲。”
另一个群友回复：“我也怀疑过，但他们家在这行干了十多年，没人敢跟琪琪父母撕破脸。你们再看看这个帖子，细思极恐。”
紧接着，有人转发了秦雨在民生论坛发布的链接。
群里沉默了几秒，随即消息疯狂刷屏。
“难怪最近琪琪父母报价突然压到八折，原来是出了事。”
“我家货还没运完，明天就解约。”
“谁有秦氏运输的联系方式？先问问有没有档期。”
秦雨把手机倒扣在腿上，不再去看。
到了公司楼下，前台小妹一见到她便冲了过来。
“秦总！从早上到现在，二十七个客户主动打来要签合同！销售部都在排单打电话了！”
秦雨点点头，走进办公室。桌上堆着几份文件，最上面是昨夜更新的订单表。她翻开一看，今天的调度已全部排满，明天的也排到了七成。
秦雨拨通薛齐的电话。
“车够不够用？”
“十台新车全上了，司机两班倒。但冷链这块还是紧张，客户要求太高。”
“汽油加满，每辆车都加满，跑长途的优先安排加油。”
“明白，我现在就去。”
挂了电话，秦雨打开电脑，调出客户名单。她将那些曾被琪琪父母垄断的大客户逐一标红，划入重点跟进列表。
中午前，第一条好消息传来。
宏达电子正式发来合作函，首批订单三十吨精密仪器，全程温控运输，指定由秦氏承运。
下午两点，第二条消息落地。
原琪琪运输公司的财务主管辞职，在朋友圈发了一句话：“干了八年，第一次觉得钱烫手。”
三点十七分，第三条消息引爆。
本地物流协会发布内部通报：因多起客户投诉及司法介入调查，暂停琪琪运输公司行业运营资格三个月。
秦雨看着屏幕，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
她知道，这三件事加在一起，比发一百篇帖子都管用。
晚上七点，她正准备下班，销售主管敲门进来。
“秦总，今天新增签约客户十五家，其中七家是琪琪家的老客户。他们都说，早就不想合作了，一直没找到靠谱的替代。”
“警察局那边关于赔偿的事呢？”
“琪琪父母的律师发来消息，愿意私了，让我们开价。”
秦雨冷笑一声：“不接受私了。材料已经交给派出所，让他们等判决通知。”
主管离开后，她打开邮箱，收到一封来自私家侦探的匿名邮件。
标题写着：【琪琪父亲办公室录音——最后一段对话】
秦雨点开音频。
“账户全冻结了。”男声低沉，“商会退会，客户解约，警察已经介入，刘哥都不敢接我电话。”
女人声音颤抖：“那怎么办？公司还能撑多久？”
“三天。工资发不出，仓库租约下个月到期，车贷也断了，秦氏的赔偿款根本不够。我已经联系律师，准备申请破产清算。”
音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