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厂长怔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哈哈哈！陆主任，您真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气啊！”
“要不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也想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
平时我就看这洋人不顺眼，只是为了维修合同，不得不忍着。
唉，可惜合同要停了，以后怕是要多麻烦陆主任您了！”
“刘厂长，你尽管放心，依我判断，这份维修合同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个汤姆迟早得回头找我，到时候，我会替你们厂说几句好话的！”
水生带着满脸的笃定。
刘厂长一听，眼神立刻亮了起来：“这么说，汤姆真的病得不轻？”
“是啊，他确实有病，你不会真以为我是在骂他吧？哈哈。”
水生笑了起来。
“要是这样，那“其实我也就懂一点点皮毛。”
水生谦虚地说。
刘厂长心里并不全信，但他清楚水生向来为人低调，他喜欢和这样的人来往。
他最看不惯那些自以为是、恃才傲物的人了。
听水生说维修合同应该没问题，刘厂长心里踏实了不少。
参观完杀猪流程后，刘厂长就请水生和其他嘉宾一起前往宴会厅。
……
吃完午饭，水生回到四合院。
经过中院时，他注意到傻柱家里有客人。
除了一个年轻、长相不错的姑娘外，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年纪与傻柱相仿的瘸腿男人。
看到这情景，水生心里有些意外。
听邻居们议论，原来今天傻柱在相亲。
197 何雨水与傻柱闹翻，搬出大院！
每次傻柱相亲，院子里总有人想搅局。
他们觉得傻柱要是真成了家，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不过这会儿工厂还没下班，一大爷易中海和秦淮茹都不在，只有贾张氏在家。
她站在门口，紧紧盯着傻柱家，想找机会搞破坏，但暂时还没得手。
傻柱家里除了相亲的姑娘和她的瘸腿哥哥，还有个媒人，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也在一旁陪着。
傻柱越看那姑娘越是喜欢，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姑娘很害羞，一直低着头不怎么开口，自打进了傻柱家，手就一直挽着她哥哥的胳膊。
何雨水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奇怪：这姑娘不会是那种特别依赖哥哥的类型吧？
果然，聊了十几分钟后，何雨水就发现，那姑娘每次开口都要先看一眼哥哥，而且话里话外都是“我哥说”
“我哥觉得”
“我哥怎么看”
。
“我傻哥相亲，又不是跟她哥相！”
何雨水心里一阵无语。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这个名叫李红芳的女孩，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由哥哥一手带大。
因此她对兄长格外依赖。
哥哥的腿，正是为了养家糊口，上山打猎时摔断的。
何雨水发现，自从李红芳的哥哥走进来，他就不时盯着自己傻笑，这让何雨水心里很不舒服。
聊了约莫一个钟头，媒人婆把傻柱和李红芳的哥哥叫到外面角落说悄悄话，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
何雨水暗自疑惑。
不一会儿，三人回到屋里。
何雨水注意到，李红芳的哥哥看她的眼神更频繁了，笑容也越发显得猥琐。
若不是怕搅黄哥哥的相亲，她早就忍不住发火了。
十几分钟后，媒婆带着李红芳兄妹离开了大院。
“可算走了。”
何雨水对这两人没什么好感。
没想到傻柱却十分中意。
“雨水，你觉得李红芳怎么样？我挺喜欢她的！”
傻柱兴奋地说。
何雨水觉得哥哥高兴得太早。
那姑娘模样是不错，可傻柱是个瘸子，人家真能看上他吗？她心里直犯嘀咕。
“媒人那边怎么说？”
何雨水问道。
“媒人说李红芳也相中我了，不过她提了个条件。”
傻柱乐呵呵地回答。
“什么？她真看上你了？”
何雨水有些意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她提了什么条件？”
“这事儿得你帮忙，你一定得帮我！”
傻柱满脸期待地望着妹妹。
“是要加彩礼吗？要是钱的问题，我能帮衬些。”
何雨水猜测。
“不是彩礼的事。
雨水，你觉得李红芳的哥哥人怎么样？”
傻柱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这样问。
“他？不怎么样！你和他妹妹相亲，问他做什么？”
何雨水皱起眉头，隐隐感到不安。
“李红芳的哥哥在化肥厂上班，每月能挣三十六块钱。
这么大年纪还没成家。
老实跟你说吧，
他看上你了，
还向我保证，
只要你愿意嫁给他，
他就把妹妹许配给我。
这样咱两家结成亲家，彼此都有照应。
我觉得这桩亲事挺合适，你怎么想？”
傻柱越说越激动。
何雨水一下子站起身，声音都扬高了：“什么？你让我嫁给那个猥琐的瘸子？哥，他腿脚都不方便！我条件又不差，凭什么要嫁给他？”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哥哥傻柱也是瘸的。
果然，傻柱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何雨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哥我也是瘸子，瘸子就不配结婚吗？”
何雨水急忙解释：“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我不可能嫁给李红芳的哥哥。
你喜欢李红芳，就自己去追。”
她语气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傻柱语气软了下来：“雨水，爸在我们小时候就跟寡妇跑了，是我一手把你拉扯大的。
现在我瘸了，想找个愿意跟我过的人不容易，你就不能为我牺牲一次吗？就当是报答我的养育之恩。
而且李红芳的哥哥除了腿脚不好，人高大、能干活、工资也高，你嫁过去不会吃苦的……算我求你。”
何雨水愣住了，她没想到哥哥会用养育之恩逼她嫁人，心里又气又痛。
“哥，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自私。
是你养大我的，我会报答，但不是拿我一生的幸福去换。
我不会牺牲自己去成全你们的婚事。”
何雨水语气激动。
“那这样行不行？你先假装和她哥谈对象，等我结了婚，你们再分。”
傻柱又出一个主意。
何雨水摇头：“不行，我装不了。
对不喜欢的人，我连假装都觉得难受。”
傻柱恼了，大声说：“何雨水，你怎么这么自私！我难得遇到喜欢的人，你就不能帮帮我？只是假装而已，没真要你嫁！”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何雨水依然坚持。
这时，易中海下班回来，听见争吵声走了进来：“怎么回事，柱子？”
何雨水打了声招呼，扭头就出了门。
傻柱把事情经过告诉易中海，希望他能帮忙劝劝何雨水。
易中海听了也很诧异：“傻柱今天相亲？还搞‘捆绑结婚’这一套？”
然而，傻柱的亲事若真成了，却是易中海极不愿看到的。
在易中海看来，最适合傻柱的媳妇，就是秦寡妇。
要是傻柱娶了别人，他的养老大计恐怕会受到极大影响，甚至彻底落空。
毕竟哪个女人嫁过来，会愿意照顾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老人，为他们养老送终呢？
只有娶了秦淮茹，才能实现他最终的养老心愿。
所以，易中海心里是一百个反对。
不过嘴上，他还是答应傻柱，愿意帮忙劝劝何雨水。
等到他真和何雨水说话时，却换了一套说辞：“雨水啊，这事儿是你哥不对，他不能为了自己结婚，就牺牲你的幸福。”
没过多久，秦淮茹也回来了。
傻柱知道何雨水和秦淮茹关系不错，就请她也去帮忙劝劝。
秦淮茹表面上也站在傻柱这边。
可当她见到何雨水时，说的话却和易中海如出一辙。
傻柱原以为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帮他说了话，何雨水总会心软的。
谁知何雨水还是不肯答应。
兄妹俩大吵一架，
何雨水一气之下，离开了四合院。
“你要是不乐意，以后就别回来了！”
傻柱也是气急了，觉得这个妹妹太自私，一点也不为他这个哥哥考虑。
……
水生家里。
“这傻柱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哪有为了自己娶媳妇，逼妹妹嫁个瘸子的？”
于莉气愤地说道。
“就是！傻柱也太自私了！”
边上的人也附和着。
水生听说傻柱要给何雨水说亲，对方还是个瘸子，心里也来气。
“这傻柱真是糊涂到家了，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
要不是何雨水，他这会儿说不定还在牢里蹲着呢！”
尽管听说何雨水已经和傻柱闹翻了，
水生还是担心她会心软。
他最清楚何雨水的性子——外表倔强，内心却常常容易动摇。
于是水生骑上车，一路去找何雨水。
何雨水见到水生，又惊又喜。
“水生哥，你怎么来啦？”
“我听人说，你哥想让你嫁个瘸子？”
水生问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
他竟然连夜赶来找自己……
是不想她嫁给瘸子吗？
还是……不想她嫁给别人？
他这么在意我吗？
想到这里，何雨水心头微微一暖。
“我哥和那瘸子的妹妹相亲看对眼了，才非要撮合我和她哥哥。”
不过他们提出了条件，如果我愿意嫁给那个瘸子，他就愿意把自己的妹妹嫁给我傻哥。
但我没答应。
“是因为我才拒绝的吗？”
水生笑着问。
“想得美。”
何雨水嗔怪道，又怕他不高兴，轻声补充：“有一点吧。”
“走，进屋再说。”
水生拉着何雨水进了屋。
……
再说外国专家汤姆。
自从离开机修厂，他脑子里就一直回荡着水生说他得了重病的话。
“我没病，我没病，我没病，那个龙国人肯定是吓唬我的。”
汤姆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