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凶猛：本官专治各种不服》
第五卷：烽火戏诸侯
第一百六十六章 泰坦的遗言与宇宙清洁工：谁乱扔垃圾谁就得死
“凶猛号”现在的造型，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精神污染。
原本它就像是一个由废旧零件拼凑起来的钢铁土豆，现在屁股后面又硬生生焊上了一截比本体还要大三倍的、断裂的泰坦战舰残骸。这就好比是一只蚂蚁正拖着一根巨大的腊肠在太空中裸奔，而且这根腊肠还在时不时地往外喷着电火花。
“太丑了！简直是对我眼睛的犯罪！”老乔治站在舰桥上，指着全息屏幕上的飞船模型痛心疾首，“这种不协调的比例！这种粗暴的拼接！秦总理，我强烈建议用引力场给它做个**‘整体整形手术’**！至少把它捏成一个流线型的……呃，哪怕是流线型的腊肠也行啊！”
“整什么形？这叫**‘废土重金属风’**！”秦烈坐在舰长椅上，心情极好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再说了，咱们现在是星际海盗（伪），越狂野越好！谁家海盗船长得跟艺术品似的？”
“可是它在漏气啊！”拉蒙教授指着连接处那一串串冒出来的白色气体，“这种非几何的连接方式导致气密性极差！如果不修补，那个反物质引擎还没启动，我们就会被甩出去！”
“那就补！”秦烈转头看向李白思，“老李，你的藤蔓呢？别光顾着给外星人做按摩了，赶紧把那些缝隙给我填上！用你最坚韧、最能抗辐射的藤蔓，把这两个家伙给我缝在一起！”
“用植物缝合战舰？”李白思教授眼睛一亮，“这……这是**‘机械与生物的共生’！太浪漫了！我这就去！我要给它缝一个最完美的‘十字绣’**！”
看着李白思兴冲冲地跑去指挥他的植物大军，周景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黑匣子放在了主控台上。
“老秦，别闹了。这个黑匣子破解完了。”周景川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连手里的保温杯都放下了，“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舰桥上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放出来。”秦烈收起笑容，坐直了身子。
“大管家，播放音频档案。”
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那个古老而绝望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经过AI的修复，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记录者：泰坦第十三军团指挥官，阿特拉斯。”
“如果你听到了这段录音，说明我们已经失败了。泰坦文明……那个曾经统治了半个银河系的辉煌文明，将在今天彻底终结。”
“我们要对抗的，不是异族，不是叛军，而是……宇宙本身。”
“我们太吵了。我们的能量反应炉太亮了。我们的引力波通讯太频繁了。”
“我们以为我们征服了自然，但我们只是吵醒了‘管理员’。”
“它们来了。它们没有感情，没有形体，它们是宇宙的免疫系统，是针对高熵文明的杀毒软件。它们被称为——‘清理程序’（the cleaners）。”
“它们会将一切‘过热’的文明抹除，将宇宙重置为死寂的‘低熵’状态。”
“不要试图反抗……不要制造噪音……不要……发光……”
录音在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中戛然而止，仿佛录音者在最后一刻被某种力量瞬间分解了。
全场死寂。只有不远处老乔治的引力控制器还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宇宙免疫系统？”苏锦绣打破了沉默，脸色苍白，“这听起来怎么跟老秦当年的‘长城协议’有点像？只不过它们更极端，直接抹杀？”
“不是像，是一模一样。”秦烈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只不过我是为了保护地球装死，而这群‘清理程序’是真的在杀人。在它们眼里，文明的发展就是一种**‘病毒扩散’，熵增就是‘发烧’，所以它们要给宇宙‘退烧’**。”
“那我们……”周景川咽了口唾沫，“我们刚才放了《好汉歌》，还搞了烧烤，还把两艘船硬焊在一起……这算不算‘过热’？”
“算！太算了！”大管家AI突然插嘴，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慌，“警告！检测到‘破碎之环’外围出现异常空间波动！大规模的不明飞行物正在折叠跳跃！能量特征与黑匣子中记录的‘清理程序’匹配度……99.9%！”
“说曹操曹操到啊。”秦烈猛地站起身，“大管家，全舰一级戒备！把那个新装上的泰坦引擎给我预热！咱们可能要打一场硬仗了！”
舷窗外的星空突然变了。
原本漂浮着无数残骸的“破碎之环”，此时那些残骸竟然开始……融化。
不是被火烧化，而是像冰块扔进了开水里一样，无声无息地分解成了最基本的光子和粒子，然后消散在虚空中。
在那片消融的虚空中，出现了一群……几何体。
它们不是飞船，也不是生物，而是一个个完美的、散发着冷冽蓝光的正八面体。它们大小不一，最大的有月球那么大，最小的也有一座山那么大。它们排列成整齐的矩阵，像是一把把扫帚，正在无情地清扫着这片星域。
“检测到高熵源。”
一道冰冷的、直接作用于意识的广播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
“目标：不规则组合体（指‘凶猛号’）。状态：极度混乱、噪音超标、能量溢出严重。判定：工业垃圾\/文明病毒。”
“执行：格式化清理。”
那些正八面体突然转向，尖端对准了“凶猛号”。没有任何前摇，无数道蓝色的光束瞬间射出。
“护盾！老乔治！你的‘深渊凝视’给我顶上去！”秦烈大吼。
老乔治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他双手猛地按下控制台：“让你看看我的**‘绝对领域’**！引力透镜，全开！”
“凶猛号”顶端的巨大眼球瞬间红光大盛，一道扭曲的引力屏障在飞船前方展开。
滋——！
蓝色的清理光束打在引力屏障上，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空间在两者接触点发生了剧烈的褶皱。
“挡住了！”拉蒙教授兴奋地喊道，“引力场扭曲了光束的路径！它们打偏了！”
但还没等大家松口气，那些正八面体突然变阵了。它们开始迅速解体，变成了无数个更小的立方体，像是一群马蜂一样，铺天盖地地朝“凶猛号”涌来。
“物理接触清理模式启动。拆解目标。”
“它们要上来拆船！”周景川大惊，“我们的装甲挡不住这种物理拆解！”
“既然它们想拆，那就看谁拆得过谁！”秦烈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李白思！你的‘藤蔓’缝好了吗？”
“缝好了！比原装的还结实！”李白思在通讯器里喊道。
“好！大管家，启动泰坦引擎！给我倒车！”
“倒车？！”全船人都懵了。
“没错！用屁股对着它们！”秦烈狞笑一声，“那个泰坦引擎不是反物质动力的吗？而且还没装喷口护罩吧？”
“是的……那是个裸露的喷口……”周景川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
“那就给老子全功率喷射！给这群洁癖怪来个**‘反物质尾气大冲洗’**！”
“凶猛号”在虚空中完成了一个极其笨拙但迅猛的180度大掉头，把那个刚刚焊上去的、丑陋巨大的泰坦战舰残骸，对准了蜂拥而来的“清理者”大军。
“泰坦之心，能量注入！点火！”
轰隆隆——！
那截断裂的泰坦战舰尾部，原本死寂的引擎喷口，在“泰坦之心”恐怖能量的灌注下，瞬间苏醒。
一道长达数千公里的、由纯粹的反物质和高能粒子构成的七彩尾焰（因为老乔治的光影矩阵还在乱闪），像是一条愤怒的火龙，狂暴地喷涌而出！
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正八面体和立方体，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就被这股狂暴的“尾气”给冲脸了。
对于把“秩序”和“洁净”视为生命的它们来说，反物质流不仅是物理上的毁灭，更是概念上的极度污染。
“警报！警报！遭受高浓度反物质污染！逻辑核心被混乱能量侵蚀！阵型崩溃！阵型崩溃！”
清理者大军就像是被高压水枪冲散的蚂蚁群，瞬间乱成一团。那些被尾焰扫中的几何体，表面开始疯狂起泡、变色，然后在一个个不规则的爆炸中化为灰烬。
“哈哈哈哈！爽！”秦烈看着屏幕上乱飞的几何体，拍手大笑，“跟老子玩清理？老子先把你清理了！这叫**‘魔法打败魔法，尾气打败洁癖’**！”
“舰长，虽然很爽，但泰坦引擎的连接处快撑不住了！”李白思焦急地喊道，“我的藤蔓正在燃烧！必须马上撤离！”
“撤！趁现在它们乱套了，赶紧跑！”秦烈见好就收，“大管家，计算坐标！咱们回地球！带上这一屁股的好东西，回家过年！”
“凶猛号”借着那股巨大的反冲力，像个放了个惊天大屁的胖子，嗖的一声冲进了曲速通道，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星空，和一群正在忙着互相“消毒”的崩溃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