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感受到夫人的回应,心中涌起巨大的欢喜和满足。
这是他的夫人。
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夫人。
裴鹤小心翼翼地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温柔地撬开她的贝齿。
“夫…君…”
这声软糯的的呼唤,如同最烈的催情符,瞬间焚毁了男人最后一丝理智。
裴鹤手臂收紧,将人拦腰抱起,而后大踏步地向床榻走去。
纱帐悄然垂落,帐内春色渐起。
裴鹤的动作不疾挑开夫人浅绿纱裙的系带,薄薄的布料如同被剥开的莲瓣,悄然滑落,露出底下如玉的肌肤。
“天色还早。”她脸上带着羞怯。
“夫人可曾听过白日….”他低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沙哑,滚过她的耳廓。
柳夕颜羞的扭过头,不敢直视今日异常不一样的夫君。
“夫人。”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带着丝丝诱惑,“帮帮我。”
他伸出手,握住她微凉纤细的手腕,引导着那双柔软的小手来到自己身前。
隔着一层衣料,柳夕颜能清晰的感知到男人胸膛的热度与强劲的心跳。
玉带松开,外袍松散开来,裴鹤握着她的手,带领着她,一层层,缓慢地剥开束缚。
裴鹤忽然低下头,靠在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极其过分,令人面红耳赤的浑话。
话音刚落,她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眼波也泛起水汽,羞窘万分地望着他。
夫君…..
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
她唇瓣微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发出一点细微的带着哭腔的吸气声。
“莫哭..是为夫不对…”他俯身,吻去她眼睫上摇摇欲坠的泪珠,随后,将她的所有呜咽和羞涩尽数吞入口中。
“呜…..”
……..
设下幻境,裴靳缓步走到床榻边,看着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师弟表面温润,骨子里却是个比他自己更为淡漠清冷的人。
他就像一块冷玉,表面温润有礼,实则内里极寒,心思深不见底。
表面看,两人修为似乎天差地别,实则不然,因为修为境界并非衡量一切的准绳。
譬如破界救人。
裴靳起初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师弟是靠着法器,或固定的传送阵回来的,直到修复无妄峰法阵时,才察觉不对劲——师弟竟是撕裂空间,硬生生横渡了两界。
裴靳暗自思忖,就算自己修为远胜于他,要破开两界稳固的壁垒,也得付出巨大代价,精心布置,绝不可能像师弟那样,轻轻松松就将那女子安然带入此界。
这并非灵力高下的差距,而是……道与道层面某种更晦涩难言的差异。
正是这份看不透的底牌,让裴靳始终存有一分审慎。
他可以步步紧逼,可以暗中撩拨,看着师弟那温柔面具下因他而生的裂痕,但却绝不会真正踏过那条未知的底线。
毕竟师父龙傲天就喜欢养一些妖孽。
直到刚才,师弟在床上失控,裴靳才发现,师弟居然不是人。
有意思。
裴靳的指尖落在女人脸上,沿着她光滑的额角,极缓极轻地向下滑去,掠过微蹙的眉尖,最后,落在她微张的唇瓣上。
她不安地动了动,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带着哭腔的嘤咛。
“唔……夫君……不要了……”
她无意识地呢喃,声音破碎而软糯,带着被过度索求后的哀怜。
裴靳忽然很想知道,若这双迷蒙泪眼睁开,看到的是他而非裴鹤,这张小嘴里还会不会吐出这般勾人的哀求?
若她承欢的对象换作是他,那动情的呜咽又该是何等模样?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最邪异的藤蔓,瞬间缠绕紧缚了裴靳的心神。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嗯.….”柳夕颜发出一声绵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夫君……..”
她软软唤了一声。
“嗯,我在。”
裴靳面不改色的应下。
他随手将床榻上的碍眼的东西拨到一旁,腾出块合适的位置,按着之前听墙角时听到的那些内容,对她毫无顾忌地肆意索取。
…………………………………..
意识慢慢清晰,破碎而羞人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入脑中。
忆起夫君是如何不知餍足地索取,如何在她耳边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又是如何用那些……那些逾矩的孟浪行径,将她逼得哭泣求饶,最终意识涣散,晕厥过去。
柳夕颜就又羞又气,恨不得躲起来,再也不想理会他。
她下意识地想翻身背对外侧,却刚一动弹,便觉浑身酸软得厉害,尤其是腰腿处,更是泛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酥软和酸痛。
她不禁有些奇怪。
昨夜折腾了一夜今早起来时,也没有不舒服,怎么现下只是两个时辰,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碾碎了一样。
正当她咬着唇,暗自气恼时,一道低沉含笑的嗓音自头顶响起,语气里显而易见的餍足与愉悦:
“醒了?”
柳夕颜生气夫君对她下手没轻没重,她都那么般求他了,还对她那么过分。
遂不想理他。
裴鹤侧卧在一旁,以手支颐,早已将她醒来后这一系列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故意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戏谑:“夫人难道还想….”
他话语中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柳夕颜吓得倏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深双眼眸,声音带着惊慌:“你….混蛋…”
“对不起。”
裴鹤一把将夫人搂在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低声下气地哄着:“是我过分,是我不好,原谅我这一回,嗯?”
“实在是夫人太过美好,为夫……情难自禁。”
他的道歉听起来诚恳,可那语气里却不像那回事。
“你…那你不许在胡说那些话….”柳夕颜说着说着自己脸红了起来。
“好,日后定然不提….”
柳夕颜又气又无奈,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最终只能把滚烫的脸埋在他胸口,瓮声瓮气地控诉:“夫君,我只喜欢你.…也愿意同你做出格的事情….但.你莫要在提那些..乱..来的事…”
“嗯。”裴鹤温声应着,只是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幽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