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集团大楼,位于A城高新区里的最高的一座,都说位置越高,所在的楼层就越高。
办公室里,工位上几个做策划的职员,开着小差,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起。大家都集中在今早的娱乐头条事件里。
三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宋炎山还在为新谈到的项目签字。办公室外,几个还在等着给总裁签名的职员,窃窃私语。
宋炎山本就烦躁的一天,是从余齐的身边开始的。压制不住的火气,无处发泄,今天好几个项目的策划案都被他否决,顺带骂了几个经理。
“真的啊?”女职员惊讶的遮住嘴巴,“那不是给,戴绿帽子了吗?”
“肯定的啊!”
“不会是造谣吧,现在不是好多ai视频吗?”
“应该不会,我刚在楼下还能搜到关键字,现在头条都撤了。要是假的,余氏那边怎么着都要先发声明。”
“这位大小姐,不是特别喜欢我们这位的吗?”
“谁说不是呢。不过,老板不是特别讨厌她吗?说不准是,故意找个小白脸,气人用的。”
落地窗外的两位女职员聊得火热,宋炎山的注意力,从几个经理的汇报上,逐渐转移到窗外。
他玩弄着手中的钢笔,靠在办公椅上,勾了勾手指。一个经理的汇报自动停止,管良凑近宋炎山,顺着他指的方向,目光落在窗外的人影身上。
宋炎山抬手,经理继续汇报。
管良移步到了门外,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
“其实要是我,本来不缺钱,找个小男友也不错。你看到那人了吗?长得跟个小明星似的,多帅啊!”
“帅又怎么样,还不是图钱。”
“图就图呗,那总比倒贴得力不讨好来的好。你是没见过,那位来的时候,每次低三下四的,还不如里面开会的经理呢。”
“真的假的?”
“真的啊!要是这么说,也不怪,里面的。毕竟那个大小姐,次次来,次次都情绪特别不稳定。根本配不上我们总裁!”
两人凑的很近,聊得火热吗,直到管良走近了身边,两人才注意到了他的身影。
管良严肃的训斥两人,“这里是菜市场吗?”
两人低着头,汗流浃背的不敢回应。
“在背后议论领导,你们怕是不想干了!”
“管特助,我们不是故意的。”其中一个女职员慌张的解释,“我们也是因为事情太大,才忍不住。”
等管良回到办公室,已经换到了下一个经理。
“三少爷,”管良躲在他耳边将头条的事情,报给他听。宋炎山手上钢笔扔在了桌上,紧握的拳头捶在桌面上。
几个部门经理神色紧张的不知所措,管良摆了摆手势,将人请了出去。
“现在热搜上已经没有了词条,倒是有很多人截图,还在传播。”管良将手机交给宋炎山。
“好啊,为了余齐,这小子,倒是豁得出去了。”宋炎山攥紧的拳头,逐渐泛白。他尽量保持冷静,“今天的安排?”
“下午还有一个会。”
“推掉,”宋炎山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回去,见一见爷爷。”
宋聘半路下了车,打车回了宋公馆。
司机师傅接单的时刻,犹豫了一下,他从来没有到过大名鼎鼎的宋家老宅,据说那边只有非富即贵的人才能进入。
比单独开车要慢很多,司机开了将近一小时才到达宋公馆大门口,依旧是熟悉的配方,保安摆着架子站在门口。
宋聘瞥了他一眼,拨通电话,是打给宋鸿川的,“门口保安不让我进!”
开车的计程车司机一愣,这人还真是宋家人?他的视线都落在黑色大门里的世界。
宋聘电话没有挂断,宋炎山匆匆赶了回来。
管良落下车窗,问着保安,“怎么会有其他车辆在这?”
“是一位自称宋家少爷的人。”保安擦着汗解释,
宋聘后视镜里发现了熟悉的身影,正当管良探出头来,宋聘从计程车上走了下来。管良一眼认出了他是视频里的人。
转头叫着闭目养神的宋炎山,“三少爷!”
宋炎山微微睁开一只眼,另一边的车窗上,宋聘敲着车窗。
“哎,这是我们三少爷的车,”保安嚷着叨扰真少爷的宋聘,
“开车,”宋炎山眼尾扫过私生子,脸色更沉。管良正准备启动,宋聘对着电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些,“你宝贝孙子,宋三少爷,不带我进去,爷爷!”
宋炎山蹙眉,管良看着他的眼色。窗外宋聘摇晃着手机,将手机设为公放,“炎山,让他进来。”
管良继续看向身后人,计程车已然开走,宋聘挂断电话,上了宋炎山的车。
管良依旧是等待宋炎山的命令,直到他点头,才启动了黑色座驾。
绕过一段无人的路,经过保安的核实,眼前的城墙一般的铁门才会开启。
宋公馆的别墅,位于一片绿贝庄园的最深处,单独的徒步,还是有些距离。
宋聘与宋炎山分别坐在后车位的两侧,与未婚妻相同,他们见面次数,同样屈指可数的可怜。
第一次的游泳馆,第二次的餐吧,就算加码第三次也是今早的坦然相对。虽说见的次数少,可次次都是精华一般的存在。
早上的消息,如果是这家伙放上去的,想必爷爷那边的天秤,只会更加向着他了吧。宋炎山藏起自己的厌烦,继续保持沉默。
与宋炎山的心理活动不同,宋聘的目光,一直辗转在窗外庄园的景色之中。
宋炎山认为自己没有见过他,可他却比他多见过对方一面,仅仅多了一面而已。
五分钟后,两人共同下了车,刘管家已经站在别墅大门口,等待着少爷们的到来。
小黑屋里,余齐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微弱的敲门声,门外拿毯子的女仆偷偷的开了一条门缝,她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小姐。
“小姐~”余齐没有回应,“刚刚那位先生,让我给你拿条毯子。”
余齐依旧没有回应。
骚包男,明明没见过几次,为何非要揪着自己不放呢?
难道宋家家主就这么好吗?
世上的道路曲折又宽广,条条路径都能通终点,就算中间有困难,到达终点的人还是她,不是吗?
你们宋家勾心斗角,手足相残,何必拉着她一个外人。无论如何,他愿意争那就争。就算争到了,她也必须做宋炎山与女主之间的小沙子。
女仆小心的将毯子盖在她身上,余齐垂着拳头砸向地面,吓得她跌坐在地,
“小姐,对不起。”
“好,都跟老子玩阴的,看老子玩的更疯!”
她散落的发丝在黑暗中,杂乱的恐怖,加上她无时无刻看人凶恶的眼睛,更是鬼魅的存在。
仆人被她的样子吓到瞬间哭出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