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娇带领着龙凤胎兄妹离开,记者们再想一拥而上,眼前的黑衣大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余齐插着裤兜,带着墨镜与秋子随后上楼。
“余小姐,余家真千金出现,你与宋氏的婚约会不会受到影响?”一个记者对着她匆匆背影大喊着。
余齐打了个哈欠,能有什么影响,她还不是配角?
和医院状况相同的地方,便是宋氏集团大楼的门口。
只不过宋氏的安保比医院的安保更加严格,不会出现假冒病人,就能闯入的情况。
围追堵截的记者只能等在宋氏大门口。
宋炎山上班时间与普通员工没有区别早十点,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宋先生,宋先生,就最近余氏问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先生,余氏董事长住院,作为你未来的岳父,你有没有想要去看望对方?”
宋炎山被一群人围堵的有些生理性的恶心起来,也可能是一早看到新闻堵心的,没吃早饭。
他一向不屑回应所谓的媒体,开口都是代理人助理管良回应。
最后犀利的问题倒是让他忍不住,他转过身准备上楼,记者群被拦在他身后,突然疾步又突然停下,管良跟在他身后差些撞到。
昨天与明浅浅吃饭后,他那口恶气一直淤堵在身体里。明浅浅带着他去了游戏厅发泄后,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他不能沉沦在一丝丝的可怜之中。
相处下来,只有明浅浅才属于自己该有的女人。
越是这么想,越是有人给他添堵。
不管是不是真正的讨厌的人出现,那些间接传达恶心效果的人,还是得逞了。
“听说余氏真千金回归,作为宋先生您前未婚妻的余齐小姐,很有可能被赶出余氏,您有什么看法?”
宋炎山愣了一下,一切都挺顺利的,为什么昨日明浅浅带给他的愉快,不能多停留一会。他笔直的唇角,冷冷的回应了一句,“无稽之谈。”
这是什么意思?
是消息是假的,还是他无所谓的余齐是不是会离开?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引发众人猜想。
就连余齐看到他采访的视频时,颦颦蹙眉,“狗东西。”
余齐站在病房外,收起手机,站在门口看着黄娇,对着躺在床上的余有名频频落泪,坚强的女人,还是无法接受现实的打击。
她不敢进去,她怕自己也会哭。
“老余,来见见,我们的孩子。”秋子递给黄娇手帕,黄娇颤抖的拉着余有名的手,激动而克制,眼泪却簌簌的落在床榻上,“我们的孩子找到了。阿理和恋恋,他们回来了!”
阿理?
恋恋?
是他们的名字吗?
梁秋舍垂头观察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男人,他第一次有所体会,他是余家的孩子。
在余家见到黄娇的时刻,他只感觉,妹妹与黄娇有些相似,那种一家人的相似。他自己却没有。
难怪,黄本会在送他们去卧室的时候,说出那句,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年轻的余有名与黄娇。
血浓于水,基因也会长在脸上。
“阿理?恋恋?”黄娇激动的忘记了眼前的两个孩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往,“对不起,阿舍,月月,”
梁秋月难忍心头的忧伤,“我们的名字是叫余理,余恋吗?”
“嗯,”黄娇重重的点头,“这就是你们的爸爸。”
梁秋月局促的拉着哥哥的衣角,等待指示的眼眸里有些红彤彤的。梁秋舍没有她的感同身受,微微点了点头,梁秋月才敢再靠近床边。
“叔叔,我和哥哥来看你了。”她声音很轻,站在床边的她垂着头,像是犯错的孩子,她叫不出‘爸爸’这个称谓。
“月月,我有个事情想拜托你,”黄娇拉住梁秋月的手,眼含热泪,“叫他一声爸爸,可不可以?”
梁秋月慌张的收回自己的小手,揽住自己的兄长,又不敢出声了。
“阿姨,”梁秋舍为难的唤着黄娇,
秋子有眼力的将黄娇崩溃的身体,安抚在床边的椅子上,“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边说,手上还在擦拭无法克制的泪水。
她憋红的脸,又可怜又带着那狼狈的苦笑,“早上还跟你们说慢慢来,现在,我却又~”
“对不起,”崩溃只在一瞬间,黄娇的难过响彻在病房里,余音散不去的心酸。“对不起~”
梁秋月既心疼又不忍心,可她还没有迈过,那条长达二十多年的河流。
“我想着,或许刺激他一下,老余就能醒来。”
“妈,刺激老爸的方法这么多。为什么要让他们管我爸叫爸!”余齐回归战场,目光凶恶的对着兄妹两人,“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就能让我爸爸醒来!”
“齐齐,现在不管做什么,只要爸爸醒来都是最好的。再说了,他们是你的亲哥哥亲姐姐!”
黄娇又在训斥她,余齐情绪激动的大喊,“我不要!”
“你怎么又在任性!”
“妈妈,你因为她们骂我!?”余齐指着两人愤怒的吼着,“他们就是凭空冒出来,想霸占我的家产的坏人,说是兄弟姐妹就是,我说不是就不是!”
梁秋舍伸出手来,掰着余齐没有礼貌的手指,秋子脸色不动声色的压黑。
黄娇慌张的从椅子上起来,“阿理,你别,她是妹妹!”
“哥哥!”梁秋月也拉着梁秋舍的胳膊,“别这样,”
“我最恨别人平白无辜的指我,不管是谁!”梁秋舍沉闷的反击,余齐怔愣的有些胆怯,想要收手,对方扭着他的手指不松开,“你不愿意我们做你的兄长,我也不愿意做你的。但是你作为一个晚辈,一点都不懂的父母的良苦用心,算什么东西。”
“你放开我,放开我!”余齐手指被撅的生疼,她咬牙反抗,对方就越用力,
“阿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齐齐还小,她不懂事。”黄娇情绪激动后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她坚持绕过床尾,站在兄妹中间打圆场,“齐齐,快点跟哥哥道歉!”
“我不要!”余齐保持了她蛮牛的性格,宁死不屈。
“阿理,算阿姨,算妈妈求你了,妹妹她只是一时受不了现在的状况,你得理解她!”
“哥哥,你就放开妹妹的手吧!再撅下去会断的!”梁秋月拉着梁秋舍的胳膊往一边拽,梁秋舍也是个石头的性格,两个耿直的家伙性格抵触下,丝毫不让对方。
“从昨天开始,你对我们就非常的不礼貌,就算不是亲人,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你有没有素质?”梁秋舍对身边人的劝解油盐不进,“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好好教教你做人!”
说着梁秋舍的手越来越用力扭着,余齐能感受到对方质疑,让自己受苦。
“放开!”幸好秋子出手,她的手握在梁秋舍的手腕上,
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只要微微发力,梁秋舍吃痛的松开了手。
“小姐,你没事吧!”梁秋月和梁秋舍两人,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位安静冷面的执行助理,
余齐抱着自己的手指,吃痛的咬着牙,“齐齐,”
黄娇上前的时刻,余齐冷面的躲开了她的手,“你给我等着!!!!”
余齐甩着难看痛苦的脸色出了房门,秋子对黄娇轻轻颔首后追了出去。
抱着手里手绢,黄娇愁容满面,“阿理,你没事吧?”
“我没事!”梁秋舍甩了甩手腕,麻木的一时没了感觉。情况越来越复杂,梁秋舍认为再在A城认这个亲,也没有意义。
“人,我们看完了,我现在就带月月回去了。”尽显失望的语气,
“你怎么现在就走?”黄娇挡在他们面前,解释狡辩的话语堵在嘴边,说不出口,“能不能~”
“阿姨,”梁秋月开口,“您都看到了,妹妹对我们的出现~就这样吧,”
黄娇突然拉住梁秋月的手,“恋恋,你都承认齐齐是妹妹了,求求你原谅她这一次吧,我会好好教她。啊?”
“您别这样,”梁秋月受不了黄娇的纠缠,狠心的解开她缠住的手,“我,不想~”
梁秋舍揽着梁秋月失落的肩头,出了病房。
黄娇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脚,捂着脸消极,嘴边喃喃,“老余,我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