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挂断电话,还在为余齐的来电疑惑,歪头听着小黑屋里的动静。
他一个人收拾了一天的垃圾,除了中间出现的尴尬情况,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坐在门口墙角休息的功夫,秋子拉开了小黑屋的门,他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桥桥,你待着。”秋子说话温和的,完全不像她本人,
他扶着双腿,颤抖的站起身,秋子抱着打包好的纸箱子下楼,撇头问他,“你做什么?”
“帮你啊!”他虽是累,还是不愿意让一个女生当搬运工。
秋子躲过他的双手,冷冷的拒绝,“这里的东西非常重要,我自己来。”
肖文提着眉头,一副我都这样要帮你了,你还拒绝我?
“哼!”他气恼的又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秋子忙忙碌碌的上下的打转,丝毫没有疲累的样子。
看来真的是小看机器人了,这哪是女生,就是机器。
他扬着头盯着她来回,眼前一阵发昏的,他咽了口口水,扔下收垃圾的手套和雨衣。
顾不得干净,从口袋里拿出两条巧克力酸奶味道的饼干。
撕包装的时,隔着一道墙,他都能感受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在黑暗的角落里,让他脊背发凉。他身子向后仰着,严桥带着纸盒子在肖文的余光里一闪而过。
在黑暗之中,好像有一只巨大的龙猫现形。他猛的坐正,路过的秋子,脸上满是疑惑的瞄着他,继续搬着箱子下楼。
肖文眉心好奇的带着疑惑,又望向小黑屋,什么都没有啊?
他继续咀嚼饼干的刹那,庞然大物出现消失,只用了两秒钟,他颤抖的睫毛,眨巴着眼睛,盯着一脸没所谓的秋子。
“秋,秋,”他颤抖的直起身,冲下楼,指着楼上,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秋子!”
“怎么了?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帮忙。”秋子在车上整理箱子的位置,抬头却看见肖文下巴下垂的震惊,指着楼上,她狐疑的跳下车,看着楼上,“怎么了?”
“楼上有,有,龙猫!”肖文惊恐的口吃起来。
“啥?”秋子干活本就不耐烦,没心思与肖文开玩笑,
“真的!”肖文追在她身后上楼,踩到门口丢掉的饼干包装纸的时刻,又是一闪而过的身影。
秋子胳膊肘蹭了蹭额头的汗水,无奈的摇头,最终还是开了灯。躲在门口的忍者严桥又关上了灯。
“有,龙猫会关灯!!!!”肖文站在门口惊慌的大叫,秋子歪头看了眼被称作龙猫的严桥,摆了摆头。严桥似找到了新玩具,又开灯,门外的男人又在惊呼。
“开了,开了,”
“关了,关了。”
两个男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玩耍。
只有秋子忙碌的,上楼下楼的搬运箱子。
“开了!关了!”
直到秋子实在受不了他们之间打暗号一般的玩电,“你们俩有完没完!!!!”
严桥被秋子一惊,悄无声息的关上灯,肖文猛的探进身子。
望着黑漆马虎的室内,只有门口的光亮里有一条光亮。
“有谁!?”肖文紧张的张望时,一双更加紧张的双眸,透过纸盒子盯着陌生人。
秋子搬着箱子,站在他面前,
“没谁,别挡路。”秋子挤开肖文。
“龙猫先生?”肖文与严桥玩起了捉迷藏,他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条饼干伸进黑暗,“要不要吃?”
他小声呼唤,严桥视线被饼干吸引,一只干净的手里拎着饼干包装来回的摆动。
他吞咽着口水,这是他没有吃过的饼干品牌,要不要伸手呢?
他是不是坏人?
秋子姐说她只是聒噪,不是坏人,是真的吗?
“有没有龙猫先生?我带了我喜欢的小饼干孝敬您,巧克力酸奶味的啊!”肖文的手摇晃着,严桥的视线也跟着他的手来回摆动。
“你又在干什么?”秋子揉着肩膀,看傻子的表情。
肖文转头看向她的时刻,一只有温度的大手出现,抢走了他手里的饼干,肖文收回手的时刻,空空如也。
“龙,龙猫!”肖文惊叫,
“我不是让你小点声吗?很吵。”秋子好不容易蹙眉,却被肖文的忽视,
“龙,龙龙龙猫吃东西的声音哎!”他兴奋的扒着耳朵贴在墙边,严桥的咀嚼声清晰的被他收进耳蜗。秋子抱着胳膊观察眼前的男人,甚是有趣。
“没有龙猫,有人。”秋子再次无奈摇头,
“没有龙猫?”肖文低下视线又看着门里的世界,一只白净肉嘟嘟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他指着手,“你看,就是龙猫啊!”
严桥恐慌的收回手掌,他突然有点好奇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叫自己龙猫了。
出门回家后,余齐又一头扎进了健身房里,不断的对着沙包捶捶打打,满脑子都是回忆起的羞耻场景。
传来的照片上面清晰的画面,是那晚余齐喝醉后的丑态。她死盯着宋聘嚣张挑衅的笑,回忆终于有了眉目。
那天晚上,他们一同进了酒店房间。
余齐似醉没醉的坐在床上,打坐冥想,身边的宋炎山一个劲的嚷嚷着热,脱起衣服来。
“哎呀,你好烦!”猛的一叫,她直接踢在对方的腿上,
“你,你敢踹我,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宋炎山指着天花板骂道,余齐顺着他的视线向上,迷离的双眸里白茫茫的,
“你们俩老实睡觉,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宋聘摆着手,对着酒后奇形怪状的两人笑着。
余齐摆正视线看向他,眼里的男人笑容里满是,“阴险!”
她骂着,身上装了弹簧似的,一步从床上跳起来。
宋聘从来没见过瑜伽打坐还能浮力挺身的,震惊的嘴角张圆了,眼瞅着余齐从床上跳下来,跑到自己跟前,又跳到他身上。
“卑鄙!”说着余齐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他的脸就咬了下去,此起彼伏的金疙瘩,刺的他后背发麻。
宋聘双手拉余齐的胳膊,用力推开对方的缠绕,怒目圆睁的质问,“你是人是狗?”
“无耻!”余齐横眉竖眼,眼白里通红,每骂一嘴,就要对方的身上多了一口伤。指甲像是雄鹰的爪子勾进宋聘的皮肉里。
“嘶!”宋聘从嘴里发出吃痛的咬牙切齿声,一个劲的掰着对方的手臂。
余齐则是将怨气借着酒劲在骂他,
“下流!”
“混蛋!”
“变态!”
宋聘眉心与他的手心一般,卷成了一团,狠狠的抓在余齐的胳膊上。
“去死去死,去死~”愤怒的每一拳,对着毫无反应的沙袋一顿暴击。每一拳下去,记忆越来越清晰。
一想到自己喝醉酒后失态的样子,全都被那个死变态骚包男看到了,而且还拍了下来。
她对自己的失误,更加愤怒。
虽说宋聘不是个东西,自己也不能犯下如此荒唐的错误。
余齐双手挂在宋聘肩头,对着他的脖子一顿乱咬。
与自己的直觉无异,宋聘根本不像是所谓的未婚夫,他抗拒的扒拉着余齐。她平时一直在做健身,先前也学了巴西柔术,抱在身上锁死的招式。
双腿有力的盘在对方腰间,宋聘吃痛的退着步子,到了客厅,栽倒在沙发上。
“你给我松开!”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推开余齐,导致对方摔在地毯上。
嘶啦一声,她的裙子莫名的,被扯了一道口子。
“啊!!!”余齐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啊!!!”
宋聘从沙发上坐起来,恨不得一脚踩在她身上。他揉了揉后腰,磨着后槽牙,一脚踢了踢对方的腿。
“哭什么哭!”
“你个垃圾!”余齐还在骂他,宋聘脸色越来越差,身上被咬的一片的口子,疼却不及刚才的锁腰之力。
“你还骂我!”宋聘掉以轻心的蹲下身,冰冷的手指扯着她的脸,捏的余齐一半脸变了形状。
余齐迷离双眸,眼神突变,双手抱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你是野狗变的吗?”宋聘吃痛的再一次甩开她的獠牙,力道过猛,余齐后背撞到了茶几上。
她没有痛感的爬起身,披散的头发,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女幽灵,僵硬的而缓慢的,爬到宋聘面前。
清澈的眸色,被发丝遮遮掩掩的格外恐怖,血盆大口张开的时刻,宋聘没来得及推开,对方咬在了他的胸上。
“嘶~”宋聘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紧咬牙关,挣扎的双手竟然被对方牢牢抓住,蔓延开来的温度隔着衬衫,湿润里带着炙热的鼻息。
红色热流,流淌在胸口,徘徊到了全身。
他歪着头拧着眉心,视线里带着抗拒,垂眸视线里的哪像个人?
“你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