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得意地躺回床上,留下两人气得发抖却无可奈何。
就这么忍着?
忍个屁!我脸上伤口现在还 ** 辣疼!
那怎么办?
等着,明天她出来再算账!
傍晚时分,李锦年来到第三车间,看见陈娟几人正围着沈寒柔说笑。
花姐看着单纯的沈寒柔叮嘱道:领了工资千万别给李锦年,自己存好。
沈寒柔轻声说:平时都是他负责采买,我用不到钱。
那也不行,陈娟坚持道,自己挣的钱自己保管,听师傅的。
见师傅也这么说,沈寒柔这才点头答应。
这时李锦年笑呵呵地凑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花姐见李锦年来到跟前,笑着打趣道:盯得这么死,连我们都信不过?
那是自然,李锦年咧嘴一笑,你们几个最会带坏人了,万一把我家寒柔拐跑可怎么办?
陈娟几人听了这话都笑出了声,一边收拾工具准备收工。
新来的沈寒柔工位上没什么要整理的,跟同事们道别后便跟着李锦年离开了车间。
走到自行车棚,沈寒柔提道:陈师傅她们说让我自己保管工资。
你自己收着挺好,李锦年点头,给孩子们买零嘴什么的,我粗手笨脚的想不到这些。
虽说沈寒柔现在只是个学徒,每月17块5的工资也不算小数目。
但对月入过百的李锦年来说不值一提,更别说他接木工活一次就能赚20多块。
再过些日子,等做好象棋去鸽子市摆摊,又是一笔收入。
空间里养的那几头猪,到年关也能卖个好价钱。
回到家后,李锦年径直去了后院给陈家量尺寸。
沈寒柔则陪着两个孩子说了会儿话,开始张罗晚饭。
后院热闹非凡,街坊大妈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活像在开什么重要会议。
各位这是在商讨什么国家大事呢?李锦年打趣道。
三大妈连忙凑过来:来得正好!我们正想找你商量。
见陈大妈也在场,李锦年便耐着性子听下去。
贾张氏要补办婚宴的事你听说了吧?三大妈压低声音,她那点心思谁不知道?我估摸着随了份子钱连口水都喝不上。
老阎说你不打算去,可这事躲得掉吗?到时候贾张氏联合老易说你搞特殊,连王主任都没法替你说话。
其实李锦年根本不把易忠海放在眼里,但看三大妈似有打算,便没打断。
二大妈插话道:锦年啊,这回真得靠你拿主意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锦年道。
三大妈忙说:老阎算了笔账,想让大伙凑钱去你家吃酒席。
12岁以下出三分,其他八分,全院能凑八块六。
院里有十八户人家,办酒少说要十桌。
如今素席一桌两块,荤席四块。
三大爷算的这笔钱,连素菜都凑不齐一桌。
这精打细算的劲儿,果然很阎埠贵!
但现在叁大妈提出这个建议后,李锦年若继续拒绝的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觉得对不住沈寒柔。
思索片刻,李锦年开口道:借用我的名义办宴席没问题,不过要换个方式。
见李锦年答应但有条件,叁大妈心头一紧,生怕他索要好处。
李锦年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截了当道:我看不如大家都把过年要花的钱集中起来,提前热热闹闹庆祝一番。
提前庆祝?叁大妈不解道,这话怎么说?
其他几位大妈也露出困惑的表情。
毕竟春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候,全家人辛苦一年就等着这一顿团圆饭。
李锦年解释道:我估算每家过年至少得花三块钱吧?这么多户凑一块能有五十多块,够置办一顿丰盛的全肉宴了。
反正离春节也就一个月光景,不如一起热闹热闹。
剩下的菜还能带回家提炼猪油,过年时还能炒个猪油白菜,相当于吃了两顿好的。
而且人多更热闹,你们觉得呢?
叁大妈一听可以提炼猪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我就说还是锦年主意多!这办法好,过年不就图个吃好喝好吗!
贰大妈也点头赞同,暗想这样能让自家男人在晚辈面前长脸。
许大妈权衡利弊后也同意了,总比被贾家算计强。
在其他三位大妈的带动下,其余人也接受了这个提议,打算回家与家人商量。
随后李锦年去陈大妈家量好尺寸谈妥价格,便回去规划装修方案了。
此时贾张氏也回到了大院。
饥饿让她走路都打晃,差点晕倒在路上。
看到婆婆虚弱的样子,秦淮茹关切地问:妈,今天上班很累吗?
贾张氏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少废话!还不快去做饭!
秦淮茹被打懵了。
以往丈夫下班都会带食堂的饭菜回来,晚上只需煮个汤。
但自从丈夫出事,这个优待就没了。
想到婆婆只顾自己享乐,秦淮茹忍着泪说:妈,棒梗很久没吃白面馒头了,您明天能不能给他带一个?
贾张氏这才想起这事,但自己今天饿着肚子,火气更大了:你不是有钱吗?不会自己买面粉蒸吗?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哭诉:住院费早就用完了,今天还给东旭炖了半只鸡,哪还有钱啊!
赔偿款您一分不给,却要顿顿给东旭吃好的,我上哪儿去弄啊!
小 ** !贾张氏扑上去就要抓挠,别以为怀孕我就不敢打你!
秦淮茹连忙转身护住肚子,任凭拳头落在背上。
何雨柱刚从中院回来,手里提着给杨厂长和李主任做完菜的饭盒,一眼瞥见贾张氏正对着秦淮茹又捶又打,当即冲上前去。
“贾张氏!你这是做什么?”
一声怒喝惊动了整个中院的人。
贾张氏见何雨柱拎着饭盒,二话不说扑上去便要抢。
何雨柱见状,本就因她打人而窝着火,哪里肯给,两人顿时拉扯起来。
秦淮茹赶紧呼喊求助,不一会儿院里便围满了人。
易忠海瞧见何雨柱和贾张氏扭作一团,厉声喝道:“柱子!你怎么能和老人动手!”
何雨柱趁势甩开贾张氏,辩解道:“我可没打人,是她非要抢我饭盒!”
贾张氏饿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嚷道:“你个光棍汉,偷瞧我家淮茹还敢抵赖?这饭盒就该赔给我!”
“胡扯!”
何雨柱气得瞪眼,“我一进门就见你打人,拉架还拉出错了?”
易忠海见矛头指向秦淮茹,立刻拍板:“都别吵!开全院大会!”
消息飞快传遍各家,众人很快聚到前院。
待人到齐,易忠海瞄了眼秦淮茹:“淮茹,你先说说情况。”
秦淮茹会意,低声道:“我和婆婆拌嘴,柱子是来劝架的,不怪他。”
“呸!”
贾张氏腾地跳起来咒骂,“小贱蹄子,当着大伙儿面还敢护野汉子!”
何雨柱冷笑:“大伙评评理,她连人话都不让说!”
“够了!”
易忠海重重拍桌,“老嫂子,打孕妇天理难容!”
一旁的李锦年听出话里藏针,却只能沉默旁观。
易忠海见贾张氏哑火,转向秦淮茹:“具体怎么回事?”
**秦淮茹抹着泪控诉贾张氏独吞赔偿款却逼她照料瘫痪的贾东旭。
邻居们本就因随礼被骗窝火,听说一百五十块全被私吞,纷纷站队秦淮茹。
贾张氏尖叫道:“反了天了!你想分家是吧?”
秦淮茹哽咽道:“妈,我不是要分家。
可您一毛不拔,叫我拿什么养东旭?从前他好歹带剩菜回来,现在棒梗饿得直哭,您连孙子都不顾了吗?”
说罢抚着孕肚啜泣,赢得一片唏嘘。
贾张氏惯会撒泼,哪敌得过儿媳的悲情戏码,被怼得张口结舌。
秦淮茹又补一刀:“要不我去扫大街,您去医院伺候东旭?我挺着肚子也能干活。”
众人闻言,投向贾张氏的目光愈发鄙夷。
贾张氏沉不住气了。
照顾贾东旭得来回跑医院,还得做饭,去轧钢厂反倒省心些,说不定还能偷偷闲。
这么一想,贾张氏急忙嚷道:“不成!你挺着肚子哪能干重活?”
“哟!”
何雨柱插嘴道,“现在知道她怀孕了?刚才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傻柱!”
贾张氏剜了他一眼,“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何雨柱撇撇嘴,没再吭声。
易忠海看了看闫埠贵和刘海钟:“二位怎么看?”
刘海钟立刻接话:“这是家庭地位划分不清的问题,得先明确各自的权利义务……”
“打住!”
何雨柱讥笑道,“您先把自家那点破事整明白吧,别跟着裹乱了。”
刘海钟刚要发火,被易忠海拦住:“老刘,贾家情况特殊。
老闫,你说说?”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这事儿还得当事人拿主意。
贾张氏,你为啥不给秦淮茹生活费?”
贾张氏支吾半天才说:“东旭伤好了也上不了班,往后工资都得攥在秦淮茹手里。
她要跟人跑了,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去?”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妈!我能跟谁跑?等孩子生下来我再带两年,都快三十岁的老妈子了,谁稀罕?”
贾张氏斜着眼瞟何雨柱:“那儿不有个现成的?你俩那点勾当当我不知道?”
“放屁!”
何雨柱拍案而起,“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都闭嘴!”
易忠海喝住何雨柱,“没你事儿,该干嘛干嘛去!”
何雨柱摔门而出,易忠海暗自冷笑——这下傻柱更说不清了。
等何雨柱走远,易忠海继续劝道:“老嫂子,淮茹说得在理。
她一个农村妇女,离了婚连住处都没有,城里谁肯娶拖油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