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没有。”
宋清微顿了一下，悄悄往乔司那边看了一眼，
恰好乔司的目光这时候也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宋清微双颊上的红晕越发明显了。
她匆匆转开视线，将嗓音压低了一下，笑意却十分明显：
“我那时候差点都没认出来他，对他也就是那种不熟，只维持基本礼貌的态度。
他也感觉到了，生怕自己贸然开始追我，会让我感到不舒服，所以没敢行动。”
“那后来呢？”
宁笙捧场地拆了一包小零食，一边吃一边追问：
“他什么时候开始追你的？”
“你让我说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说不上来了。”
宋清微回忆着这几年的过往，眼神不自觉的就温柔了下来：
“可能就是那种潜移默化的过程吧。
有了第一次的见面之后，我好像就经常能够在各种合理的场合上见到他。
一来二去的，慢慢变得熟悉起来……
他也一直都很照顾我。”
“这期间他一直都没有表白过吗？”
“表白过。”
宋清微低下头，交合在一起的十指，无意识地收紧了几分：
“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
宁笙问出了此刻直播间里绝大多数观众们的心声：
“你不喜欢他吗？”
“那时候……可能也是喜欢的吧。”
宋清微眸光黯淡下来，忽然问了一个好像与这事儿无关的问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玫瑰花过敏吗？”
“不是天生的吗？”
宁笙也只是五年前无意间发现了宋清微对玫瑰过敏的事儿。
她一直以为是天生的。
但现在听宋清微这么说，似乎……
“也有一些天生的原因，但原本我对玫瑰的过敏程度并没有那么严重。”
宋清微语气有些低沉：
“大学那会儿，我其实谈过一段恋爱。
现在想想，其实我大概也并不喜欢那个人，只是因为我父母的一些缘故，让我潜意识里，对那个人产生了一些依赖。
偏偏那个人又正好非常擅长pUA……
那段时间我过得非常痛苦，
每天都陷在极度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当中，
明明对玫瑰花轻微过敏，可收到一次他送的玫瑰花，我当时竟然还觉得欣喜万分……
我那时完全没有想到，他送我花是因为我思想比较保守，不能接受婚前太过亲密的关系，
所以他在花束里藏了微型摄像头……
如果不是因为我不小心碰翻了花束……”
“没事了。”
察觉到宋清微微微颤抖的双手，宁笙及时伸出手去，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目光温柔而又坚定：
“已经过去了，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只是不小心遇上了一个人渣。”
“……我知道。”
宋清微低低地道：
“但有些伤害没有办法那么快抹去。
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依然还处在一种自我否定的状态当中，
对玫瑰花的过敏程度，也变得严重起来……
我不相信真的会有人爱我，
所以哪怕后来我对乔司是真的有了好感，
可当他告白的那一刻，我还是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