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血脉相连。
像何雨柱、易中海那些外人,根本指望不上。
可秦京茹掏了半天,口袋里空空如也。
咦?我的钱呢?
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啊?
她纳闷地嘀咕着。
京茹,你昨天不是说要请我吃瓜子吗?
王从军在一旁提醒道。
秦京茹猛地一拍脑门:哎呀!
瞧我这记性!
昨天把那五块钱都买瓜子了。
棒梗儿,实在对不住。
小姨现在身上也没钱了。
要不这袋瓜子你拿着?
在牢里闲着没事嗑嗑瓜子,也好打发时间。
说着把手里沉甸甸的瓜子袋塞给棒梗儿。
这袋瓜子少说也有两斤重。
够他在牢里消磨好几天了。
就这?
呜......
棒梗儿顿时傻了眼,眼泪夺眶而出。
折腾半天就给袋瓜子?
说好的百八十块呢?
希望落空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他原本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小姨身上。
这关系到他这个月会不会挨打。
结果......
就一袋破瓜子?
牢里那些凶神恶煞的大哥,会在乎这点瓜子?
秦淮茹和贾张氏见棒梗儿掉眼泪,顿时急了。
“京茹,瞧你把棒梗儿惹的,都哭成这样了。”
“赶紧拿点钱出来。”
“你没钱,你旁边那位总该有吧?”
秦淮茹语气强硬。
“就是!”
“看我家乖孙哭得多委屈。”
“必须赔钱!”
贾张氏也跟着蛮横地附和。
“我……”
“我也不是故意的。”
“本来还想给棒梗儿五块钱的。”
“只是记错了而已。”
“棒梗儿,别哭了,都是小姨不好。”
“小姨这就让你小姨父掏钱。”
秦京茹话音刚落,棒梗儿的眼泪立马止住了。
有人肯给钱就行。
“王从军一向对我们老贾家不怎么样。”
“不过有小姨在,怎么也能给个五十八十的吧。”
棒梗儿心里又燃起希望。
“从军哥,给点钱吧。”
“棒梗儿怪可怜的。”
“好歹也是我们老秦家的孩子。”
“看在我的份上,多少表示一下。”
“三块两块都行。”
秦京茹对王从军说道。
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有点表示。
虽然两家关系不怎么样,但毕竟沾亲带故。
而且,秦京茹知道王从军不待见老贾家,也没敢多要,就意思一下。
空着手来,实在说不过去。
“京茹,你没搞错吧?”
“问我要钱?”
“我哪儿还有钱?”
王从军连一毛都不想掏。
“你怎么会没钱?”
“工资那么高,厂里还奖励过你好几次。”
“书法比赛赢了一千多块。”
“刚才京茹还说,你帮厂里倒腾野猪赚了不少。”
秦淮茹立刻反驳。
她可不信王从军会没钱。
老王家顿顿吃香喝辣,王从军确实有能耐,立了功领奖金,书法比赛赢彩头,工资待遇还高,如今又在厂里捞外快。
家底少说也有几千块。
能缺钱?
没错。
你说的我都认。
可你只看见我挣钱,知道我花钱的地方吗?
你清楚吗?
王从军盯着秦淮茹反问。
花钱?
你能有什么花销?
秦淮茹愣住了。
这么多钱再怎么挥霍也不至于见底吧?
说没钱分明是不想帮衬棒梗。
这个白眼狼!
娶了秦京茹不就是棒梗的小姨夫吗?
都是一家人了!
京茹,你告诉她钱都花哪了。王从军对秦京茹说。
秦京茹掰着手指细数:年前置办家具装修房子,花了二百多。
办年货给我买自行车手表,又出去五百多。
年后往我娘家拉了两车东西,倒没花钱,都是别人送的。
可在我老家,从军哥花销可大了。
供我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上学。
还出钱给我家盖七间大瓦房。
统共花了一千块呢。
再加上每月给于莉、刘光天、阎解成开工资,又要几十块。
哎呀!
这么算下来从军哥真没攒下钱!
不算不知道,秦京茹自己都吓了一跳。
挣得多花得更凶!
秦淮茹听得脸都青了。
这哪是哭穷,分明是显摆!
好家伙!
装修房子二百多,年货手表五百多,供书建屋一千块。
前前后后小两千!
秦淮茹每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根本想象不出两千块是什么概念。
她既恼火秦京茹炫耀,
更恨秦京茹嫁给了王从军。
倘若当初没嫁给那个短命丈夫,而是与王从军结为夫妻,那该多好!
秦淮茹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悔意。
早知如此,就该在王从军发迹前多些殷勤。或许两家关系亲近了,王从军随手施舍的,也够贾家享福了。
可惜...
一切都晚了。
两家的关系早已破裂。
就算你们挥霍了这么多钱。
我就不信你们真的一分不剩了?
贾张氏瞪着一双三角眼,嫉妒得发狂。
近两千块啊!
那是多大一笔财富!
她当年最富裕时,存款也不过六百多。
可那些钱不翼而飞,至今杳无音信。
那些公安真是废物!
这么久都查不出线索。
可恨啊!
我的五百多块钱啊!
想到被盗的积蓄,贾张氏又是一阵心痛。
恨不得从王从军身上讨回来。
没错,你说得对。
钱,我还有。
但这些钱不能动,留着有大用场。
王从军故意说道。
还有什么比气死这些禽兽更有趣的事呢?
你还能有什么大用?
你家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院里最好的。
什么都不缺了。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不如给我家棒梗儿。
贾张氏理直气壮地说。
一旁的秦淮茹也连连点头,十分赞同婆婆的话。
有什么用?
不知道我要和京茹结婚了吗?
金银首饰不要准备?
结婚礼服不要置办?
大红被褥枕头不要添置?
两边亲戚朋友同事不要宴请?
请客总不能在家里,得去最好的饭店。
这些不花钱?
还有彩礼不得一两百?
保守估计,办场婚事至少要一千块。
王从军继续说道。
“怎么会这样?”
“结个婚,要花这么多钱?”
秦淮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记得自己结婚时,只收了五块钱彩礼,在家里简单摆了两桌酒席。
全部花费连二十块都不到。
而秦京茹结婚,光是彩礼就要一两百?
还要置办金银首饰?
还要买新衣服、新被褥?
还要大摆宴席,请那么多亲朋好友?
而且还要在最高档的饭店办酒席?
老天爷!
这也太夸张了吧!
和秦京茹一比,我秦淮茹简直像个笑话!
啊——
太不公平了!
我受不了了!
“噗——”
秦淮茹越想越气。
越想越觉得委屈。
同样是秦家的女儿,为什么我秦淮茹就这么命苦?
为什么你秦京茹就能过得像公主一样?
嫉妒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秦淮茹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昏倒在地。
“秦淮茹!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啊——”
“快来人啊——”
贾张氏慌了神,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秦淮茹是个心胸狭窄的人。
看到秦京茹过得这么好,再对比自己的处境,她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一时想不开。
当场就晕了过去。
贾张氏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棒梗儿看到母亲晕倒,脸上毫无波动,拿着贾张氏给的二十块钱,转身回了房间。
在他眼里,讨好虎哥比关心母亲重要多了。
闻讯赶来的民警赶紧对秦淮茹进行急救。
要是在这里出了事,也是个麻烦。
“京茹,我们走吧。”王从军招呼道。
“可是我堂姐她......”
“没事,就是气晕了,醒过来就好了。”王从军作为医生,一眼就看出了情况。
“好吧。”
两人骑上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路上,王从军遇见了何雨柱和易中海一行人。
先走一步喽!
您几位慢慢溜达!
哈哈哈......
他骑着自行车快速超越众人,还不忘回头调侃两句。捉弄这些讨厌鬼,给平淡的日子添点乐子,倒也不错。
正骑着车,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在秦淮茹面前炫耀财富,成功将她气晕。
惩治恶人符合系统要求。
奖励:金银首饰套装、钻戒一枚、婚礼礼服两套。
王从军喜出望外。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金银首饰包含金银耳环、项链、手镯各一对;那枚钻戒 ** 镶嵌着五克拉主钻,周围环绕着小碎钻。要知道这个年代根本买不到钻石,系统却如此周到。
秦京茹见到这些亮闪闪的首饰肯定开心。他美滋滋地想着。两套中式婚服更是锦上添花,新郎唐装与新娘汉服的搭配,在这个衣着朴素的年代绝对能成为最耀眼的一对。
装个阔气就换来这么多宝贝,可得谢谢秦淮茹。他嘴角扬起笑容。
次日清晨,何雨水的呼唤在院中响起:从军哥,该出发了。
来了。王从军推着自行车应声而出。今天他要去纺织厂指导保卫科训练,半天就能赚五十块——既挣外快又能换个环境,何乐而不为?
雨水,上车。他拍拍后座招呼道。何雨水原先那辆自行车是片警的,早就不属于她了。
那个片警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婆婆怎会允许她骑走那辆自行车?
就连陪嫁的缝纫机和一百块钱的嫁妆都没能要回来。
平日里,她都是步行去上班的。
好在路程不算太远。
王从军骑了十几分钟便到了目的地。
“到了,下来吧。”
“抱着我的腰舍不得松手?”王从军笑着调侃。
“谁稀罕抱你?”何雨水松开手,从后座跳了下来。
“不喜欢抱?昨晚怎么不吭声?”
“你……”何雨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纺织厂大门口走出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
王从军认得他,是在“年末军事比武”中结识的纺织厂保卫科曹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