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警告过刘海中这个老家伙,难道对方不怕他把事情全抖出去?
谁知刘海中早已得意忘形,昨天的事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今天跑去向李主任告状,阴差阳错竟混了个小组长的职位。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眼前的何雨柱!
什么许大茂、易忠海,李主任压根没放在心上,唯独提到何雨柱时,李主任神色一振,当场给他安排了个职位。
尽管他满嘴胡言,可李副主任也没打算去查证。
因此,刘海中认定自己能当上小组长,全托何雨柱的福。
这事儿绝不能传到何雨柱耳朵里,毕竟李主任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赏了自己这个职位。
李主任误以为他们关系不错,所以刘海中得想方设法巴结何雨柱。
“赶紧选,想吃啥!”
何雨柱拿勺子狠狠敲了两下盆边,吓得刘海中一哆嗦。
真奇怪,这老东西之前还嚷嚷着要和他不死不休,现在却像变了个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
不对劲啊!
“喂,你到底打不打饭?后面这么多人等着呢!”
何雨柱不耐烦地催促。
“来个土豆片,再加个炖粉条!”
刘海中指了指两个菜。
“好嘞!”
何雨柱笑眯眯地点头,舀起满满一大勺。
在刘海中期待的目光中,何雨柱手腕一抖,菜勺里的菜瞬间只剩几滴汤水。
和之前一样,两道菜的分量还不如别人一道菜多。
“下一位!”
何雨柱直接把饭盒推了出去。
刘海中心头一凉,脸色骤变,气得浑身发抖。
何雨柱竟敢耍他!
这时他才猛然想起,昨晚自己还和何雨柱势不两立。
本以为对方只是吓唬他,没想到何雨柱真敢动手。
刚才还感激涕零,呸!小人得势!
刘海中心里早已骂翻了天。
“堵窗口干啥?别人不吃饭了?”
何雨柱又敲了敲盆,“耽误大伙儿休息时间,影响工程进度,你就是罪人!”
“何雨柱,做事别太绝!”
刘海中咬牙切齿怒道,“给别人打满勺,到我就这点汤水,够塞牙缝吗?分明是公报私仇!”
“不够啊?早说嘛,来,再给你添点!”
何雨柱笑嘻嘻地又舀了勺汤,里面连根土豆丝都见不着。
“ !”
刘海中再也忍不住,直接破口大骂。
何雨柱算什么玩意儿?这点汤能顶啥用?
他特意跑到何雨柱这儿打饭,本以为能多占点便宜,结果两个菜加起来还不够一口吃的。
这年头粮食比金子还金贵,谁不想多吃一口饱饭?
刘海中自以为算盘打得精,琢磨着同住一个院这么多年,何雨柱总该顾念些邻里情分,不会揪着旧怨不放。
俗话说抬手不扇赔笑脸。
可现实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何雨柱不仅克扣他的菜量,那张嘴更跟淬了毒似的!
汤汤水水能管饱?鬼才信!
滚边儿去!何雨柱赶苍蝇似的挥着饭勺,磨蹭啥呢?腿瘸了?全车间弟兄饿着肚子等你祖宗呢?
老脸都让你丢茅坑里了!
......
就是!咱们饭盒都空着,倒让你这癞皮狗占着茅坑不拉屎!
午休统共就六十分钟,您倒是腆着脸当大爷!
不吃?不吃赶紧给老子腾地儿!
刘海中杵在原地当桩子,工友们眼里的火苗子都快把他烧穿了。
谁让他不长眼得罪了掌勺的何师傅?活该饿着!
但凡在食堂吃过饭的谁不清楚?何雨柱给工人打菜向来实诚,勺底都能砸出坑来。
今儿这出摆明是刘海中最贱招了人。
吃人的嘴甜,拿人的手短,大伙儿骂得更起劲了。
再说了,瞧刘海中那肥头大耳的腌臜相,小眼一眯准没憋好屁!
唾沫星子砸得刘海中喉头腥甜。
他再蠢也明白,要敢再耽误开饭,这群饿红眼的汉子能把他撕巴了。
最终刘海中攥着饭票灰溜溜撤了,临走那眼神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狠狠剜了何雨柱一眼。
后头排队的老王头把铝饭盒敲得叮当响:某些人吃饭赛猛虎,干活似病猫啊!
我 !刘海中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那点菜汤还不够喂麻雀的,倒让这老帮菜说风凉话?
转眼看见何雨柱给老王头饭菜堆得冒尖,刘海中眼前一黑。
这他妈就是明晃晃的报复!
可他能咋办?小组长的板凳还没坐热呢,全指着李副厂长赏脸。
要是让上头知道他和食堂掌勺的结了梁子......
官瘾发作的刘海中咽下这口恶气。
少吃几口算啥?保住 才是正经!横竖这些年当孙子也当惯了,不差这一回。
要怪就怪自己当初猪油蒙心,非去李主任跟前耍花枪。
这口馊饭,他不咽也得咽!
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何雨柱知道这件事。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以后日子该怎么过。
每天只有中午在食堂能吃饱,这下可好,简直是自找苦吃。
晚上回家啃窝头,中午还得饿肚子,这日子还怎么过!
可转念一想,为了自己的理想,咬咬牙忍了。
刘海中无奈,只能悻悻地离开。
看着刘海中就这么走了,何雨柱反倒有点意外。
不对劲啊,他清楚刘海中的为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结果今天居然灰溜溜地走了,难道是去告状?
还真说不定,不过何雨柱压根不在乎,爱告就告去吧。
他知道厂长和厂里领导对他没意见,就算刘海中找上门也没用。
更不会有人替他撑腰。
谁让他不长眼,得罪了食堂的大厨!
吃不饱纯属活该,自食恶果。
那些管事的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跑来给刘海 气。
说实话,何雨柱在食堂的口碑工人们都清楚,除了许大茂和刘海中,其他人都受过他的照顾,一勺菜抵别人一份半,谁能不喜欢?
就算真有人来替刘海中说话,工人们也会把他骂回去。
所以,刘海中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这正是何雨柱想要的结果,谁叫这老东西不知好歹惹到自己。
俩字:活该!
还有那个蠢货许大茂,今天不知跑哪儿去了。
许大茂是厂里的放映员,虽然算厂里的人,但经常外出放电影,赚外快,多半不在食堂吃饭。
说不定一辈子都不来食堂。
何雨柱早想好了,只要许大茂敢来,就给他表演个独家绝活——颠勺,气死这龟孙。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工人们吃完饭后,何雨柱他们才能休息。
“怎么还剩这么多菜?”
大妈看着盆里的饭菜,忍不住嘀咕。
厂里为了保证大家吃饱,特意多备了饭菜,免得有人饿肚子。
“师傅,特意给您留的!”
马华笑嘻嘻地递过来一个饭盒,装得满满当当。
剩下的菜分给食堂的工人们带回去。
这些菜不能留到第二天,否则肯定馊了。
之后就是休息时间。
大家吃完饭,洗碗的洗碗,收拾厨房的收拾厨房。
何雨柱照例泡了杯茶,刚坐下不久,一个漂亮女人走了进来。
是厂里的广播员,于海棠。
“雨柱!”
她一进后厨就喊了一声。
“怎么了?有事?”
何雨柱冷冷扫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心中暗自嘀咕这女人突然找来所为何事。
他对于海棠可谓厌恶至极。
这人尽可夫的货色,谁娶回家准得头顶一片草原。
况且他现在已成家,这于海棠整日与秦寡妇厮混,如此品性实在令人不齿。
古语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种女人沾不得。
柱子,找你说个事。”
于海棠说着皱了皱眉,发现对方神色平静如常。
这不合常理,以她的姿色向来被众星捧月。
莫非真如传言所说,何雨柱脑子缺根弦?
她定了定神道:今儿是替秦淮茹来的。
她孤儿寡母不容易,想让你照旧给带些吃食。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原来秦淮茹把家事说与于海棠听,这位于大善人立刻就来兴师问罪。
在她看来,帮人帮到底,何况都接济这么久了。
何雨柱听得目瞪口呆。
棒梗长不长身体与他何干?秦家就是群吸血鬼,凭什么要他养别人的儿子?这女人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想到此处他怒火中烧:姓于的,你管得未免太宽!我爱帮谁帮谁,轮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于海棠被呛得面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于海棠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开口就骂她脑子有问题。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何雨柱接着说道:“帮不帮秦淮茹是我的自由,我想给就给,不想给我就不给,怎么了?我欠她一家人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又没碰过秦淮茹,凭什么白白把粮食送过去?她们不容易,难道我就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