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老工匠虽然还是有点犹豫,但看着水千柔期待的眼神,还是咬了咬牙,拿起一盏荷花灯开始改造。他先小心翼翼地把底部的小铁块取下来,用剪刀把湖边刚采来的芦苇杆剪成小段,再用细麻绳编成一个巴掌大的小托盘,托盘边缘留了一圈小凸起,刚好能卡住花灯底部的竹篾。
“这芦苇杆编的托盘能行吗?会不会太轻了?” 年轻工匠凑在旁边,小声嘀咕,手里还拿着根芦苇杆掂量着。老工匠没说话,只是专注地把托盘固定在花灯底部,竹篾缠绕的地方还特意打了个结,防止松动。
接下来是封蜡 —— 李管事已经从库房拿来了蜂蜡,一个小铜锅放在炭火上,蜂蜡慢慢融化成淡黄色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甜香。老工匠用一把小刷子,蘸着融化的蜂蜡,仔细涂抹在花灯的纸缝上,连竹篾和纸衔接的地方都没放过,刷得均匀又厚实;底部木板的缝隙更是重点,他反复刷了三层,确保没有一丝缝隙。
“好了,试试吧!” 老工匠放下刷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小心翼翼地捧着改造好的花灯,走到大水缸边。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工匠们都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他手里的花灯,水千柔也往前凑了两步,手里的帕子都攥皱了。
老工匠慢慢把花灯放进水里 —— 花灯刚接触水面时,因为蜡烛的重量,稍微往下沉了一点,水面没过了底部的芦苇托盘。就在大家心里一紧的时候,花灯又慢慢浮了起来,稳稳地漂在水面上,纸皮没有一点吸水的痕迹,依旧挺括。
年轻工匠赶紧递过一根点燃的火柴,老工匠小心地把蜡烛点燃 —— 火焰 “噗” 地一下跳起来,稳稳地燃烧着,没有因为风吹或者封闭而晃动,更没有熄灭。
“浮起来了!真的浮起来了!” 年轻工匠第一个大喊出声,兴奋地拍着巴掌。其他工匠也跟着欢呼起来,有的还互相击掌,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激动。
水千柔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快步走到苏然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苏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了!要是没有你,这次水上灯会肯定要泡汤了!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脑子也太聪明了,比我们商会的工匠还懂这些!”
苏然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随便提了个建议,没想到真的有用。主要还是各位师傅手艺好,改造得仔细,换了别人,说不定还做不到这么好呢!”
心里却在吐槽:“这都是前世的物理知识和手工课经验,要是让你们学阿基米德原理,知道‘浮力等于排开液体的重力’,你们肯定更惊讶!不过这话可不能说,说了也解释不清,还是低调点好,免得被当成‘怪物’。”
“苏公子太谦虚了!” 络腮胡老工匠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刚才改造用的芦苇杆,“要不是你指出问题,还给出办法,我们就算再试一百次,也想不到用芦苇杆代替铁块,用蜂蜡封缝!”
其他工匠也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向苏然请教 —— 有的问 “芦苇杆要选多粗的才合适”,有的问 “蜂蜡要涂多厚才不漏水”,还有的问 “不同造型的花灯,托盘大小要不要调整”。老工匠更是从怀里掏出纸笔,把苏然说的要点一条一条记下来,字迹虽然潦草,但写得很认真,嘴里还不停念叨:“以后再做漂浮灯,就按这个方法来,再也不用担心沉水了!这可是宝贵的经验,得记牢了!”
苏然耐心地回答着大家的问题,把前世手工课上学到的小技巧也分享了出来:“芦苇杆选手指粗的老芦苇,晒干后更结实;蜂蜡涂的时候要趁热,凉了就不好涂均匀了;鲤鱼灯这种长造型的,托盘可以稍微长一点,保持平衡……”
就在他和工匠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脑海里突然 “叮” 的一声,系统提示音响起:“叮!宿主帮助碧水商会解决花灯漂浮问题,完成隐藏任务,奖励‘浮力控制手册凡人版’1 本,已发放至系统空间,请查收!”
“终于拿到奖励了!” 苏然心里一喜,赶紧集中精神打开系统空间 —— 一本巴掌大的手册静静躺在里面,封面是用防水纸做的,淡蓝色的封面上写着 “浮力控制手册凡人版” 几个字,摸起来还带着点磨砂质感。
他意念一动,手册就出现在了手里。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惊喜不已:第一页是各种漂浮物体的制作方法,有花灯、小船、浮标,每种都有详细的图文说明,连材料尺寸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后面几页还记载着简单的浮力计算步骤,虽然上面的公式他看不懂,但配着示意图,一眼就能明白意思 —— 比如 “物体重量不能超过排开水的重量,否则会沉”,用一个装满水的桶和一块木头的示意图,直观地展示了出来。
“太好了!有了这本手册,以后再遇到漂浮问题,再也不用靠‘手工经验’瞎琢磨了!” 苏然心里美滋滋的,把手册小心地放进背包的内侧口袋,生怕被水打湿 —— 这可是系统奖励的宝贝,以后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水千柔站在旁边,看着苏然和工匠们融洽的样子,又想起苏然解决采珠难题、花灯难题的本事,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挽留苏然的想法 —— 这么有才华的人,不仅懂实用技巧,还能和工匠们打成一片,要是能留在商会,负责技术改良,以后商会肯定能发展得更好,说不定还能成为新碧水城最大的商会!
她走到苏然身边,等工匠们稍微安静一点,才笑着说:“苏公子,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为了庆祝解决花灯问题,晚上我在商会的水上雅间备了薄宴,你一定要来,咱们好好聊聊!”
苏然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多谢水会长,我一定去。” 心里却在嘀咕:“不会又要劝我留下吧?虽然商会待遇好,但我还有系统任务要做,可不能轻易答应。不过宴会上说不定有好吃的,先去尝尝再说!”
工匠们还在兴奋地讨论着改造花灯的细节,有的已经开始着手改造其他花灯,大水缸边热闹非凡。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树叶洒下来,落在漂浮的花灯上,烛光摇曳,映得水面泛着温暖的光 —— 水上灯会的难题终于解决,所有人都充满了期待,而苏然也在心里默默想:“隐藏任务完成了,接下来该考虑离开新碧水城,去下一个地方了。希望下一个任务能轻松点,别再遇到需要动手改造的活了,偶尔也想当回‘甩手掌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