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清晨五点，市中心人民广场还没亮透，杨不悔、苏小檬、赵清醒就扛着道具来了 —— 杨不悔怀里揣着皱巴巴的 “控诉稿”，身上套着半旧的粉色女仆装（新的昨晚被年糕抓坏了），猫耳发箍歪在头顶；苏小檬推着装满设备的小推车，里面有笔记本电脑、便携音响、多口充电器，还有个用胶带粘好的手机支架（昨晚试设备时摔断了）；赵清醒则背着个巨大的显示屏，屏幕上贴着 “人间清醒大数据分析台” 的手写纸条，走两步就喘口气：“早知道…… 该租个小推车的……”
广场中央的空地被他们选作 “表演区”，赵清醒先把床垫（从家具城借的样品，老板反复叮嘱 “别弄脏，还要卖呢”）摆好，苏小檬蹲在地上连 wiFi，杨不悔则对着空气练习哭戏：“我…… 我穿女仆装买菜，被连襟拍了发朋友圈，他的皮带还是 A 货！我好憋屈啊！” 刚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这台词也太傻了，观众会不会以为我是神经病？”
“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苏小檬抬头瞪他，手里的 wiFi 连接器闪着红灯，“赶紧再练两遍，等会儿人多了，想笑都没机会！还有，我的连线设备连不上广场 wiFi，等会儿只能用流量，你要是演砸了，我们的流量费就白瞎了！”
赵清醒把显示屏架好，打开电脑，调出提前做的 “大数据分析模板”—— 上面有 “社死情绪波动预测曲线”“奇葩匹配成功率柱状图”“主神能量收集实时监测窗”，甚至还加了个 “观众吐槽弹幕区”（苏小檬写的代码，能实时抓取现场观众的手机评论）。“都别慌，” 他推了推眼镜，“根据我的计算，早上八点到十点是广场人流量高峰，到时候我们开始表演，保证围观人数能破 1000 人，符合‘超级社死’的表面要求，也能让更多人知道系统的阴谋。”
杨不悔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控诉稿，这次没笑场，只是声音有点发颤：“我是杨不悔，被‘赘婿逆袭系统（憋屈版）’绑定，它逼我给岳母洗脚烫到脚，逼我穿女仆装买菜，逼我忍受连襟的羞辱…… 这些委屈，都被一个叫‘主神’的东西当成能量收集！”
苏小檬终于连好了流量，对着手机试了试音响：“喂喂喂，能听到吗？” 音响里传出刺耳的电流声，吓得旁边晨练的大爷差点把太极剑扔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苏小檬赶紧调低音量，“设备有点问题，等会儿表演时尽量别出岔子。”
七点半，广场上的人渐渐多了，有晨练的、买早餐的、赶地铁的，路过中央空地时，都好奇地往这边看 —— 一个穿女仆装的男人、一个蹲在地上调设备的女生、一个对着显示屏敲键盘的男生，还有一张孤零零的床垫，怎么看都像 “行为艺术现场”。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开始！” 赵清醒敲了敲键盘，显示屏亮了起来，“第一幕：杨不悔的赘婿控诉，开始！”
杨不悔深吸一口气，走到床垫上，对着围观群众鞠了一躬，刚想开口，突然看到人群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 是张昊！张昊穿着运动服，手里拎着鸟笼，显然是来广场遛鸟的，看到杨不悔的女仆装，眼睛一亮，赶紧掏出手机拍照：“哟，不悔，你这是又搞什么新花样？穿女仆装跳广场舞？我得拍下来发朋友圈！”
杨不悔本来就紧张，被张昊一嘲讽，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 不是演的，是真委屈。他攥着控诉稿，声音带着哭腔：“张昊！你别拍了！你那条爱马仕皮带是 A 货，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嘲讽我年薪低，嘲讽我穿女仆装，可你不知道，我是被系统逼的！”
围观群众瞬间安静了，都好奇地看着他们。张昊脸一红，赶紧收起手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皮带是正品！”
“正品？” 杨不悔抹了把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 是上次家族会议时，他偷偷拍的张昊皮带扣的细节，“你这皮带扣的刻字歪了，正品不会这样！我还问过菜场卖 A 货的老板，他说你这条皮带，拿货价不超过 200 块！”
人群里有人笑了，张昊气得脸通红：“你…… 你居然调查我！”
“我不是调查你，我是想证明，我受的这些委屈，根本不是因为我没本事，是系统逼的！” 杨不悔举起控诉稿，声音更大了，“这个系统叫‘赘婿逆袭系统’，可它从来没让我逆袭，只让我憋屈！它逼我给岳母洗脚，我不小心烫到她，被赶出门；它逼我穿女仆装买菜，被所有人嘲笑；它逼我忍受你的羞辱，只为了收集我的‘憋屈值’，给一个叫‘主神’的东西当能量！”
他越说越激动，把控诉稿扔在地上，指着张昊：“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也只是个普通人，要是你被系统绑定，你未必比我做得好！”
围观群众里有人鼓掌：“说得好！别让别人的嘲讽定义自己！”
“那个穿运动服的，人家都这么委屈了，你还拍照，太过分了！”
张昊被说得无地自容，拎着鸟笼灰溜溜地跑了。杨不悔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不那么委屈了 —— 原来把憋在心里的话喊出来，这么痛快。
【杨不悔的系统弹窗】：【检测到宿主 “憋屈情绪” 异常（未按预期产生强烈负面情绪，反而转化为 “释放感”），能量收集效率下降 50%！警告！请宿主立即恢复憋屈状态！】
杨不悔看着弹窗，笑了 ——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苏小檬见第一幕效果不错，赶紧拿起手机，对着音响说：“大家好，我是苏小檬，被‘大数据婚恋系统’绑定，这个系统给我匹配的对象，全是奇葩！现在，我就现场连线他们，让大家看看这个系统有多离谱！”
她先拨通了 “拼单名媛林小帅” 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音响里传出林小帅的声音：“喂？哪位？是不是要拼单？我最近找到个不错的五星酒店泳池，AA 只要 800，拍出来巨出片！”
“林小帅，我是苏小檬，上次跟你相亲的那个！” 苏小檬说，“我现在在市中心人民广场，正在揭露婚恋系统的阴谋，你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要在系统上填‘女’？”
林小帅愣了一下，接着说：“哦，是你啊！填‘女’是为了更容易拼单嘛！对了，你在广场？我正好在附近，要不你把门票 AA 给我，我过去跟你一起拼单宣传？保证能吸引更多人！”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苏小檬无奈地说：“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挂了电话。
接着，她拨通了王大爷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接通了，王大爷的声音特别响亮：“姑娘，是你啊！是不是想跟我下棋了？我正好带着象棋呢，在广场北门，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王大爷，我在中央空地，正在做反系统宣传，” 苏小檬说，“你能不能说说，婚恋系统为什么会把你匹配给我？我才 28 岁，你 72 岁啊！”
王大爷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我退休金高，还会修收音机吧！姑娘你别急，我这就带着象棋过去，我们下完棋再宣传，我帮你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