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排好训练,周昊去沈师长办公室走了一趟。
他神色凝重的把情况跟沈师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沈师长也很吃惊,他郑重的问,“杨副政委?确定吗?会不会是陶酥听错了?”
他跟杨副政委共事的时间不短了,在他的眼里,杨副政委一直是个工作能力不错,为人随和有礼的人,再加上做政治工作的缘故,从没有跟人红过脸。
如果不是周昊这么说,他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周昊没有因为沈师长的质疑而生气,只是说,“黑省的那个潜伏很久的特务头子也是陶酥通过声音认出来的。”
沈师长缓缓地靠到椅背上,垂下眼皮想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先不要打草惊蛇,你去训练吧。”
周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开门出去了。
沈师长叹了口气,拿起加密的内线电话,拨了出去。
这么大的事,这么高级别的特务,一定要跟上面请示了。
陶酥洗完澡,擦干了出来,心情平复,开始觉得有点饿。
可想到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要吃午饭,她从空间里拿了个小面包吃了,爬上床,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下午快要到晚饭时间,白老爷子先过来了。
他一进门就关心的问陶酥,“乖囡,我听说上午有人找你麻烦了?”
陶酥见他脸色不好,赶紧安慰,“没事,我没吃亏,是对方输了。”
“我听说那丫头是副师长家的闺女?”白老爷子说,“都是陶然没用。别让我在医院碰到他们,要不我非得给他们扎两针,叫他们知道厉害。敢欺负我孙女,没他们好果子吃。”
小老头义愤填膺的,陶酥觉得好笑,说,“外公,没事啦,这回沈师长又给她一个处分,再有下次她爹是师长估计在部队也干不下去了。再说她又没跟我动手,真动起手来吃亏的可不会是我。”
白老爷子怜爱的摸摸她的头,说,“对,拿针扎她。咱家没有那救人的针不能做别的说法。有什么药也可以用上。”
“要给谁用药啊?”陶然开门进来,听到白老爷子最后这句,好奇的问。
白老爷子生气的说,“你还有脸问,这么多年在部队白干了,你妹妹就去部队参观这么一小会儿,也能被人为难。”
陶然摸摸鼻子,混不吝的说,“我就是个营长,周昊还是团长呢,而且那女的就是看上他了才找陶酥的麻烦的,你咋不说他?”
周昊的脸漆黑如墨,他心里有点自责,都怪自己没有处理好,没让张茵知道怕。
“哥哥。”陶酥气得跺了跺脚,对白老爷子说,“跟周昊没关系,上一次周昊已经教训过她了,谁能想到她的脸皮这么厚啊。”
干嘛要把祸水引到周昊身上啊。
周昊又不跟他一样,跟外公有血缘关系,有点小意见也没事。
万一弄得外公不喜欢周昊了,她夹在中间多难做。
陶然说,“小没良心的,外公说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帮我说话。”
周昊走到白老爷子跟前,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说,“外公,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陶酥。”
陶酥赶紧说,“喂喂喂,被你们说的像是我怎么样了呢。我又没事,是张茵有事,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白老爷子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得周昊,更怪不得陶然,他就是有点心疼陶酥,总是要这个人埋怨两句发泄一下。
他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老人,相反的,他比绝大多数人都明理很多。
看着有些自责的周昊,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白老爷子说,“外公知道不怪你们,可这些人这么几次三番的找事儿也让人烦,陶酥在家属院住着,别被人背后下黑手。”
周昊说,“外公,我知道了。”
陶然撇嘴,“真有人敢对她下黑手,那肯定也是那人倒霉。”
白老爷子生气的说,“我看你是欠揍。”
他左右看了看,从靠着墙边的地方找出一根长条状的棍子,挥舞着就要去打陶然。
陶然不可能老实的站着让他打,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还一边说,“我又没说错,你偏心偏的没边儿了,我随便说了一句,你就要打我。”
“小兔崽子,那是你一个当哥哥的能说出来的话吗?”白老爷子喘着粗气,停下来用棍子指着陶然。
陶然站在周昊身后,探出个头来,“我当哥哥就不能说实话了?”
“好,好。”白老爷子气得冲过来。
陶然又想跑,被周昊一个擒拿手捉住,扭着他的胳膊让他背对着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挥着棍子朝眼前的屁股上抽去。
“啊!老头,你来真的啊。”陶然被打的蹦了起来。
周昊松开手,他往旁边一跳,指着周昊,“好你个周昊,你偷袭我。”
陶酥坐在石凳上看着三个男人一阵鸡飞狗跳,最后白老爷子没有力气了,把棍子扔到陶然身上,“给我放回去,下次揍你还用这根。”
“哼。”陶然抓着棍子,两手用力,“喀嚓”一声折断,雄赳赳气昂昂的拿着去厨房,“用来烧火正合适。”
“哥,正好,你烧火,晚上炒鸡吃。”陶酥冲着厨房喊。
陶然回答,“知道啦。”
晚饭做的挺丰盛,除了炒了个辣子鸡,还有已经炖上的腊排骨,放了笋和百叶结,蔬菜有炒杂菌,这个季节的菌子量又大又好吃。外加一道清炒丝瓜,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主食和中午一样是大米饭,食堂吃的大米和空间里出产的大米没法比。
白老爷子说,“我怎么觉得咱家的大米就是比外面的好吃。”
陶然不动声色的说,“难道不是因为这大米是你最亲爱的外孙女蒸的?”
白老儿子作为一个宠外孙女宠了快二十年的人,而且这个外孙女以前还生病,好不容易好了,他非常流畅的接受了这个说法,“我乖囡就是厉害,大米都蒸的比别人好吃。”
饭桌上的其他三个人同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