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要审奴才什么?”
姜云舒的手顺着他的下颌缓缓下滑,擦过喉结,最后轻轻点在他的胸口。
“第一,”姜云舒微微倾身,
“今日在御前,为何要多看那宫女一眼?”
进忠一怔,随即低笑:“原来大人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他目光坦荡地迎上她的视线,
“那宫女袖口沾了翊坤宫特制的熏香,奴才只是确认一番。”
姜云舒撇了撇嘴,轻轻点了下他的胸口。
“第二,”她的声音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昨晚答应带回的芙蓉糕,为何食言?”
这次进忠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
“慎刑司临时审讯,耽搁了时辰,铺子打烊了,奴才明日一定补上,双份。”
“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柔和,
“今日...可曾受伤?”
进忠凝视着她,终于伸手轻轻握住她执鞭的手腕。他的手心很暖,与地牢的阴冷形成鲜明对比。
“有大人暗中周全,奴才怎会受伤。”他拇指在她腕间轻轻摩挲,
“倒是大人...在这里受苦了。”
姜云舒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既然是审讯…”
进忠忽然起身,就着她踩在凳子上的姿势,顺势向前,轻轻揽住她的腰肢,将人从凳子上带了下来,稳稳圈在自己怀中。
他俯身,额头轻抵着她的,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也该让犯人……有个申辩的机会。”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微微沙哑,让人心痒难耐。
姜云舒被他圈在怀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她微微抬眼,对上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
“哦?你想如何申辩?”
她的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审问的腔调,但气息已有些不稳。
进忠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腰间柔软的衣料,低笑:
“奴才方才回答得句句属实,大人若不信……”
他顿了顿,气息拂过她的唇瓣,带着一丝引诱,
“……可以亲自查验。”
“查验什么?”
她明知故问,心跳却漏了一拍。
“查验…”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气息温热,
“……奴才的心里,到底装着谁。”
他的话语如同羽毛,轻轻搔刮着她的心尖。姜云舒感觉自己的防线正在他温柔的攻势下一点点瓦解。
她想维持住那副审讯者的威严,可逐渐染上绯色的脸颊却出卖了她。
“巧言令色……”
她轻斥,声音却软了几分,没什么力道。
“是不是巧言令色……”
进忠低语,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两人之间严丝合缝,再无距离,
“……大人感受不到吗?”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准确地攫取了那抹他渴望已久的柔软。
姜云舒手中的鞭子终于再次脱手,“啪嗒”一声轻响落在脚边,无人理会。
她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何时已悄然攀上了他的脖颈,默默的回应着。
许久,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进忠才稍稍退开些许,却仍不舍地流连在她唇角,低哑的嗓音带着满足的喟叹:
“现在…大人可信了?”
姜云舒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眼睫低垂,掩饰着眸中荡漾的水光。
她轻轻推了推他,试图找回一丝冷静,声音却带着沙哑:
“审讯完毕。犯人……表现尚可。”
进忠低笑出声,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和衣领,动作轻柔:
“那大人可否……从轻发落?”
“……看你日后表现。”
进忠眉头微挑,手臂依旧环在她腰间,力道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的唇并未远离,而是若即若离地流连在她的脸颊,最后埋首于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姜云舒微微仰着头,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颈侧肌肤上,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地牢的阴冷似乎被彻底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燥热。
他的吻再次落下,比先前更深,更缠绵,唇齿交缠间,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
她闭上眼,长睫轻颤,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刻的温存中,攀附着他。
压抑的喘息在寂静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肺部的空气都几乎耗尽,才稍稍分离,额头相抵,鼻尖轻蹭,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进忠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大人都验明正身了,还要怎么表现?”
姜云舒侧首瞥了他一眼,指尖轻轻点在他手背上:
“慎刑司的规矩,犯人得写悔过书。”
他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奴才这就写。只是……”手指悄悄收紧,
“大人可否念在初犯,从轻发落?”
“那要看你悔过的诚意。”她故作严肃,眼底却漾开浅浅笑意。
进忠将她转过来,四目相对间,声音轻柔:
“奴才保证,往后眼里只看大人一人,心里只想大人一事……”
“还有呢?”
“每日下值即刻回府,绝不在外逗留。”
“还有?”她挑眉。
进忠眼底掠过狡黠的光,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剩下的...容奴才慢慢禀报。”
姜云舒轻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颈:“放我下来...这像什么样子。”
“大人方才不是说了……”
他抱着她朝牢房角落的简易床榻走去,声音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要看奴才日后的表现。”
“……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少玩点手机!”
烛火轻轻摇曳,将相拥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进忠……”
“嗯?”
“丸子头……真的很难梳,你能别揪它了吗?”
“啧……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