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货市场的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像在地上铺了条金色的路。他们拎着各自的“宝贝”往回走,猪八戒的搪瓷缸叮当作响,孙悟空的黑胶唱片包在报纸里,边角蹭着裤腿,宋亚轩的布娃娃被她抱在怀里,像揣着个小秘密。
路过街角的修鞋摊,老人已经收摊了,铁砧和锤子摆在竹筐里,上面还沾着点鞋油。“明天再来修鞋吧,”马嘉祺看着空荡荡的摊位,“今天太晚了。”贺峻霖突然指着竹筐里的一个小玩意儿:“那不是我们早上丢的发夹吗?”宋亚轩凑近一看,果然是她戴在花环上、被蜜蜂追着跑时弄丢的那个,此刻正安安静静躺在锤子旁边。
“爷爷肯定是捡到了,特意放在这儿等我们来。”宋亚轩把发夹别回头发上,心里暖烘烘的。原来这超新鲜的地球,藏着这么多不动声色的温柔。
回到公寓时,天已经擦黑。丁程鑫把大家带回的旧物摆在客厅的柜子上:搪瓷缸插着薰衣草,黑胶唱片靠在书架旁,布娃娃坐在沙发上,旧日记摊在茶几中央,正好翻开在“红糖”那一页。“像个小小博物馆,”他笑着说,“以后咱们的地球故事,都在这儿了。”
孙悟空非要试试黑胶唱片,把唱片机(不知何时出现在公寓的角落)搬出来,对着说明书研究半天,终于把唱片放上去。沙沙的杂音过后,邓丽君的歌声缓缓流淌,温柔得像月光。大家都安静下来,坐在沙发上听着,猪八戒的搪瓷缸放在手边,宋亚轩的布娃娃被她放在腿上,连最闹腾的贺峻霖都没说话。
“这歌比俺老孙听的仙乐好听,”孙悟空挠挠头,“不吵,像……像水帘洞的泉水声。”唐僧合掌道:“阿弥陀佛,万物皆有灵,歌声也一样。”
半夜,贺峻霖突然饿了,拉着刘耀文去厨房翻吃的。打开冰箱,发现早上剩的豆浆还在,还有半袋猪八戒没吃完的薯片。“要不煮点面?”刘耀文指着橱柜里的挂面,“我看说明书上写,水开了扔进去就行。”结果两人把厨房弄得一团糟——面条煮成了糊糊,鸡蛋壳掉进锅里,最后只能泡了两桶泡面,蹲在地上吃。
“其实泡面也挺好吃的,”贺峻霖吸着面条,“比咱们那儿的野菜汤有味道。”刘耀文点头,突然指着窗外:“你看,月亮跟花果山上的一样圆。”宋亚轩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抱着布娃娃:“我睡不着,听见你们说话就过来了。”三人挤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分着吃一桶泡面,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洒了片银。
第二天一早,任务提示弹出来:【地球生存终极挑战:用一天时间,体验“地球普通人的日常”——买菜、做饭、打扫、逛公园,像住在这里很久的人一样生活。】
“这还不简单?”猪八戒拍着胸脯,“买菜俺最拿手,当年在高老庄,天天帮翠兰去集上挑菜!”结果去了菜市场,他对着绿油油的青菜犯了难:“这菜叶子上怎么全是洞?是不是被虫子啃了?”卖菜阿姨笑着说:“这是虫眼菜,没打农药,新鲜着呢!”
宋亚轩和王源负责买水果,对着五颜六色的草莓、樱桃、蓝莓挑花了眼。“要这个,”宋亚轩指着颗最大的草莓,“看起来像童话里的。”王源拿起一串葡萄:“这个甜,我奶奶说,葡萄要选带白霜的。”
马嘉祺和王俊凯去买肉,看着猪肉摊的老板挥着大刀,吓得宋亚轩躲在王俊凯身后。“要二斤五花肉,”马嘉祺学着妈妈的语气说,“做红烧肉。”老板称肉时,油星溅到他手背上,烫得他一缩,却还是笑着说“谢谢”。
回到公寓,厨房立刻变成了战场。丁程鑫和张真源负责红烧肉,对着菜谱一步一步来,倒油时油花溅起来,两人同时往后跳,像两只受惊的兔子;宋亚轩和王源洗水果,草莓泡在水里,红得像小灯笼;猪八戒自告奋勇炒青菜,结果盐放多了,咸得大家直喝水;孙悟空在旁边捣乱,一会儿把糖当成盐,一会儿把醋当成酱油,被唐僧用禅杖(迷你版)敲了脑袋。
折腾了一上午,一桌菜终于摆上桌——红烧肉有点焦,青菜太咸,水果拼盘却摆得很漂亮,像朵盛开的花。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比外卖好吃,”贺峻霖嘴里塞着草莓,“因为是我们自己做的。”
下午,他们带着扫帚和抹布,把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孙悟空用金箍棒当拖把,在地板上转圈圈,拖出螺旋形的花纹;猪八戒擦窗户,结果把玻璃擦得更花了,像蒙了层雾;宋亚轩整理书架,把旧日记和黑胶唱片摆得整整齐齐;马嘉祺和王俊凯在阳台浇花,绿萝的叶子上沾着水珠,亮得像翡翠。
傍晚,他们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广场舞的音乐震天响,大妈们穿着花裙子,脚步迈得整齐;孩子们在草坪上追着泡泡跑,笑声像银铃;有老人在下象棋,棋子拍在石桌上,发出“啪啪”的响。
“这就是地球普通人的一天啊,”张真源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说,“买菜、做饭、打扫、散步,平平淡淡的,却……很踏实。”
严浩翔点头:“比打妖怪(孙悟空)、练舞蹈(他们自己)、取经(唐僧)简单,却好像更难——要每天都这样,才不容易呢。”
夕阳落在公园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的。宋亚轩的布娃娃被她放在长椅上,迎着晚风,像在微笑。孙悟空的黑胶唱片还在公寓里转着,邓丽君的歌声大概还没停。猪八戒的搪瓷缸里,新换了清水,插着从公园摘的小野花。
他们的地球冒险,好像慢慢从“新鲜”变成了“习惯”——习惯了用扫码支付,习惯了坐地铁,习惯了外卖的铃声,习惯了彼此的存在。那些曾经觉得奇怪的规则、陌生的事物,现在都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像旧日记里的红糖,像修鞋摊的发夹,带着点甜,有点暖。
任务完成的提示弹出来时,没人去看奖励是什么。因为他们已经找到最好的奖励——在这个超新鲜的地球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日常”。
而明天,又会有新的日常在等着他们——或许是去修鞋摊取回修好的鞋,或许是把黑胶唱片再听一遍,或许只是像今天这样,一起买菜、做饭、在公园散步,看着夕阳把影子拉长。
地球的故事,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冒险,而是这些藏在烟火里的瞬间,这些和“我们”有关的、平平淡淡的新鲜事。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