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同学会定在初秋,香樟树的叶子刚染上浅黄,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咖啡馆的玻璃窗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马嘉祺推门进来时,最先看到的是贺峻霖——他正举着台复古相机,对着窗外的香樟树取景,浅蓝色的光芒在镜头上流转,和当年举着相机在操场跑圈的少年重合。
“马哥!这里!”贺峻霖挥了挥手,桌上摆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写着“朦胧时代存档”,正是当年在朦胧之境发现的那卷胶卷,“刚去洗出来,快来看看。”
照片在桌上铺开,每张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光:丁程鑫趴在课桌上改纸条,侧脸被阳光镀上金边;张真源骑着单车,后座的刘耀文举着冰棍大笑,车筐里的练习册翻到写满红勾的那页;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香樟树下,严浩翔站在不远处的看台上,手里捏着张看不清字迹的纸……
“这张绝了!”丁程鑫凑过来,银色的光芒让他指尖划过照片里的自己,“我当时居然画了这么丑的加油牌,还好没送出去。”他现在是小有名气的插画师,随身带着速写本,翻开来,第一页画的正是当年那个歪歪扭扭的篮球加油牌,旁边写着“青春的初稿,最珍贵”。
刘耀文穿着运动品牌的赞助服,刚结束训练就赶过来,橙色的光芒让他额头的汗滴闪着光。“看这张,”他指着自己摔在沙坑里的照片,笑得露出小虎牙,“那天的沙粒我挑了半天,现在膝盖上还有个疤,每次训练累了摸一摸,就想起你们拉我起来的样子。”
张真源的土黄色光芒落在一张单车后座的照片上,车筐里的《飞鸟集》露出半页。“我后来真的载迪丽热巴学姐去看过一次画展,”他轻声说,现在的他是名物理老师,讲课时总爱举“单车受力分析”的例子,“她说那天的风,和当年一模一样。”
宋亚轩抱着把新吉他,绿色的光芒让琴弦泛着温润的光。他轻轻拨了个和弦,正是《星空应答》的调子。“上个月在音乐台演出,唱了这首歌,”他笑着说,“前奏一响,就想起那天晚上的星星,还有严浩翔念诗的声音。”
严浩翔的诗集就放在手边,紫色的光芒让封面的烫金字“朦胧诗稿”格外醒目。他翻开最新的一页,上面印着那首《星空下》的完整版,最后一句旁标注着“曲:宋亚轩《星空应答》”。“出版社说要加首合唱,”他抬眼看向宋亚轩,“有空录吗?”
“随时。”
马嘉祺看着眼前的一切,金色的光芒在他眼底漾开。他的公文包里,还放着那张丁程鑫写的纸条,被塑封起来,夹在工作日志的第一页。每次开会累了,就拿出来看看,背面的“加油牌”字迹,总能让他想起香樟树下的晨光。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鹿晗走了进来,身边跟着抱着孩子的迪丽热巴和关晓彤。“来晚了!”鹿晗笑着挥手,他现在是音乐制作人,刚给宋亚轩的新专辑做完监制,“路上遇到张老师,说要带我们回学校看看。”
“真的?”刘耀文眼睛一亮,“我要去看看那个沙坑还在不在!”
“还有单车棚!”张真源接话。
“教室的身高刻痕!”丁程鑫举手。
贺峻霖立刻举起相机:“走走走!拍一组‘十年对比照’!”
一行人往学校走时,秋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宋亚轩的吉他声混着孩子们的笑声,严浩翔的诗被风吹得翻开页,丁程鑫的速写本上又多了几笔勾勒,刘耀文和张真源在讨论当年的扣篮姿势,马嘉祺走在最后,手里捏着那张塑封的纸条,像握着颗不会融化的糖。
走到校门口,香樟树依旧枝繁叶茂,树下的光斑和当年一样毛茸茸的。贺峻霖举起相机,对着众人按下快门——照片里的他们站在阳光下,笑容比当年更从容,却依然带着少年时的明亮,像被时光温柔打磨过的珍珠。
“你看,”马嘉祺轻声说,金色的光芒落在照片上,“朦胧的光,一直都在啊。”
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像在回应:
“是啊,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