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时,缘分桥的铁链上缠满了新抽的柳条。胡马的牧人赶着羊群从桥上过,羊铃叮当,惊起了桥洞下栖息的候鸟;中原的货郎挑着担子往对岸去,扁担两头晃着胡马姑娘订做的胭脂和中原孩童盼了许久的糖人。
马嘉祺站在桥头的望楼里,看着这日常的热闹,指尖划过新挂的木牌——上面用胡汉双语写着“互市”二字。王俊凯捧着本账册走进来,纸页上记着往来的货物:“今日胡马送来的羊毛比上月多了三成,咱们的稻种也该备着了,等春雨一落就教他们插秧。”
“再备些医书。”马嘉祺补充,目光落在桥对岸的新搭的草棚,“贾玲说那边的孩子容易得风寒,得让他们知道怎么预防。”
望楼外传来一阵欢笑声。是王源带着群胡马少年在学中原字,他用树枝在地上写“桥”,少年们跟着念,发音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迪丽热巴坐在一旁绣着什么,银线在布上绣出半朵雪莲,另一半,该是中原的牡丹。
“你看王源那认真劲儿,”王俊凯笑着摇头,“比当年教我们背兵法还上心。”
马嘉祺也笑了。他想起王源刚来时,抱着琵琶躲在帐后,连跟胡马士兵说话都脸红。如今站在桥中央,用胡汉双语讲中原的故事,从容得像天生就该站在那里。
不远处的校场上,关晓彤正带着胡汉混杂的骑兵队操练。她的银甲在阳光下闪着光,身后跟着的,有中原的弓箭手,也有胡马的射雕手,阵型变换间,竟看不出谁是胡谁是汉。
“左贤王说,想让女儿跟你学箭。”易烊千玺的声音突然从阴影里响起,手里拿着封羊皮信,“还说要送十匹‘踏雪’当拜师礼。”
关晓彤收弓回头,箭尾的羽毛扫过甲胄,发出清脆的响:“告诉他,学箭可以,礼就免了。不过得让他儿子跟我学中原的《孙子兵法》,免得以后被人骗。”
易烊千玺低笑一声,身影又隐入望楼的阴影里。他如今的任务,不再是刺探敌情,而是调解两边的小摩擦——谁家的羊啃了谁家的田,谁家的货郎多收了钱,他总能悄无声息地处理妥当,像桥底的水流,无声却有力。
张真源的身影出现在桥的另一头,他正指挥着工匠们给桥身加新的木板。去年冬天的雪太大,压坏了几块旧板,此刻换上的新木,一半来自中原的楠木,一半来自胡马的硬桦,拼接在一起,竟比原来更结实。
“宋亚轩呢?”张真源对着望楼喊,声音带着笑意,“让他来看看,这新板上要不要画点平安符?孩子们说他的符纸能让桥更稳。”
宋亚轩从桥洞下钻出来,手里捧着束刚采的野花,紫色的马兰花混着黄色的迎春花,看着格外热闹。“刚在桥底发现的,”他把花递给正在给木板上漆的胡马工匠,“插在桥头,好看。”
工匠笑着接过去,别在自己的皮带上,用中原话道谢:“宋先生的花,比草原上的还香。”
日头偏西时,贺峻霖背着书篓往桥对岸去。他的本子上记满了新故事:“三月初五,胡人马夫帮中原货郎修好了马车,货郎请他吃了碗阳春面”“三月初七,中原绣娘教胡马姑娘绣牡丹,姑娘教绣娘绣雄鹰”……每一页都画着小小的桥,桥上挤满了人。
“贺先生,等等!”一个胡马老阿妈追上来,塞给他块风干的羊肉,“给王源先生的,他昨天说想吃这个。”
贺峻霖笑着收下,在本子上又添一笔:“三月初十,阿妈给王源送羊肉,王源回赠了麦芽糖。”
桥中央的老槐树下,唐僧正盘腿坐着,给围拢来的孩子们讲经。他的声音温和,像春日的风,胡马的孩子听不懂“慈悲”,却懂“不打架”;中原的孩子听不懂“渡化”,却懂“要帮人”。
猪八戒蹲在一旁,偷偷给孩子们分糖,被唐僧瞪了一眼,却笑得更欢:“师父,你看这桥边的草,长得多好。”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桥畔的泥土里,新草正拼命往外钻,绿得晃眼。去年的战痕早已被新土盖住,只有偶尔露出的半截箭镞,被孩子们捡去当玩具,磨得发亮。
马嘉祺站在望楼里,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刚到边关时,缘分桥的铁链锈迹斑斑,桥板断裂,像条垂死的老龙。而现在,它被人声、笑声、马蹄声唤醒,成了真正的“缘分”模样。
“王俊凯,”他轻声说,“你说,等秋天稻子熟了,咱们是不是该在桥边立块碑?”
王俊凯点头,目光里闪着光:“就写‘缘分一道桥,胡汉共今朝’。”
晚风吹过,桥畔的新草轻轻摇晃,像在应和。远处传来王源的琵琶声,这次弹的不是《长城谣》,而是首新编的曲子,胡马的调子混着中原的韵律,听得人心里暖暖的。
迪丽热巴的歌声跟着响起,银铃般的嗓音缠在琴弦上,像桥两边的炊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马嘉祺望着桥中央相拥的人影,望着远处归牧的羊群,望着渐渐暗下来却更亮的灯火,突然明白:所谓命运,从来不是被安排好的路。是像王源那样,敢迈出第一步;像关晓彤那样,肯放下偏见;像无数个在桥上擦肩而过、笑着递出一块糖的人那样,把“缘分”这两个字,活成了日常。
夜色渐浓,缘分桥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像串落在人间的星子。桥畔的新草在灯下泛着微光,正悄悄往更远的地方蔓延。
这缘分,这桥,这人间,都在好好地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