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散了最后一丝关于舞厅的阴霾。白发老人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正是南南。她看到众人,眼里先是闪过惊讶,随即化作温和的笑,像看到了多年未见的朋友。
“你们来了。”她拍了拍身边的沙滩,示意大家坐下,“阿明说,会有人来陪我看海的。”
宋亚轩把手里没吃完的递过去,南南笑着摆摆手:“老了,吃不动甜的了。”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老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沙沙的电流声,随后响起《雨夜花》的旋律,比在舞厅里听到的更轻柔,带着海浪的背景音。
“这是他当年送我的,”南南抚摸着录音机的外壳,上面有些掉漆的痕迹,“他说,想我的时候,就听听这首歌,像他在身边说话。”
刘耀文蹲在沙滩上,用树枝画着海浪的形状:“舞厅里的那些人,都是你认识的吗?”
“都是些老朋友了。”南南望着远处的渔船,“戴牛仔面具的是舞厅的门卫张叔,总偷偷给我留最好的位置;珍珠面具的是李阿姨,她女儿和我一起学过跳舞;还有那个严浩翔的王叔……”她顿了顿,眼里泛起暖意,“当年阿明住院,都是他们帮我照看舞厅。”
严浩翔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攥着王叔留下的那把小刀,刀刃被海水洗去了锈迹,露出银白的光泽。“他说,欠我父亲的,用一辈子还。”他轻声说,“可我父亲临终前说,生意场上的输赢,哪有什么欠不欠的。”
南南笑了:“人啊,总爱跟自己较劲。阿明较劲了一辈子,觉得对不起我;你王叔较劲了一辈子,觉得对不起你父亲。其实啊,日子早往前过了,只有他们自己还留在原地。”
迪丽热巴捡起枚贝壳,贝壳的纹路像唱片的纹路,对着阳光看,能映出细碎的光。“那个白西装管理员,真的是阿明吗?还是只是你的念想?”
“是他,也不是他。”南南的声音很轻,“是他的执念化成的影子,也是我心里舍不得放下的念想。我们在舞厅里跳了二十年的舞,其实是在跟自己的回忆跳舞。”她按下录音机的暂停键,旋律戛然而止,只剩下海浪声,“现在停下来,才发现,真实的海浪声,比唱片里的好听多了。”
王俊凯从背包里拿出个笔记本,上面贴着从舞厅后台找到的照片碎片,现在已经拼完整了。“1993年7月15日,你们约定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南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手指轻轻拂过年轻的自己和阿明:“那天他没来,我在舞厅等了一整夜,雨下得特别大,像要把整个世界淹了。后来医院的护士告诉我,他那天咳得厉害,被送进了急救室,手里还攥着这张船票。”她从帆布包里拿出张塑封好的船票,和王源捡到的那张一模一样,“他早就买好了票,想等我跳完舞,就偷偷带我走。”
“那你恨他吗?”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这份平静。
南南摇摇头,把船票放回包里:“年轻时恨过,觉得他骗了我。后来才明白,他是怕我难过。人这一辈子,哪有那么多对错,不过是你体谅我,我心疼你罢了。”
太阳渐渐西沉,把海面染成了橘红色,像舞厅里那盏旋转的水晶灯。沈腾和贾玲在远处捡贝壳,贾玲举着个巨大的海螺喊:“快来听!里面有舞厅的音乐!”
众人跑过去,把耳朵凑近海螺,里面果然传来模糊的旋律,像《雨夜花》,又像舞厅里其他的老歌,混着海浪声,像时光的回响。
“是记忆在唱歌呢。”王源笑着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口琴,吹起了《雨夜花》的调子,琴声和海螺里的回响合在一起,温柔得像场梦。
孙悟空突然指着远处的海平面,那里有个模糊的身影在向他们挥手,像阿明的轮廓。“他来看你了。”孙悟空难得正经,语气里带着点感慨。
南南朝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像夕阳一样温暖:“他一直都在。”
当最后一缕阳光沉入海面时,南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我该走了,去赶最后一班船。”她把录音机递给宋亚轩,“这个留给你们,有时候听听老歌,能想起很多不该忘的事。”
众人看着她走向码头,背影在暮色里渐渐变得柔和,像要融进那片橘红色的光里。她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朝他们挥了挥手,脖子上的栀子花项链闪了一下,像颗星星。
“别忘了,”她的声音顺着海风飘过来,“摘下了面具,才能真正起舞啊。”
等他们回过神时,南南的身影已经上了船,船缓缓驶离码头,朝着夕阳的方向而去,甲板上似乎有两个身影并肩站着,像年轻时的南南和阿明。
“结束了。”马嘉祺轻声说,手里的录音机还在微微发烫。
贺峻霖的踢踏舞鞋在沙滩上敲出轻快的节奏,这一次,没有密码,没有暗号,只是单纯的快乐。“其实舞厅的规则,早就告诉我们答案了。”他笑着说,“每支舞曲结束,可能遗忘,也可能记起——重要的不是记不记得,是你愿意相信什么。”
严浩翔把小刀扔进了海里,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白的弧线,落入水中,溅起小小的浪花。“王叔说得对,欠的总要还,但更重要的是,往后的日子要好好过。”
丁程鑫把李阿姨塞给他的糖纸展开,上面印着栀子花的图案,他小心地把糖纸夹进王俊凯的笔记本里,和照片放在一起。“有些记忆,该好好收着。”
张艺兴突然跳起了舞,在沙滩上旋转,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跳舞嘛,开心最重要,管他什么规则。”
猪八戒啃着最后一串糖葫芦,含糊不清地说:“俺老猪悟了,人生就像跳舞,有时候踩了别人的脚,有时候被别人踩,笑笑就过去了。”
唐僧合掌而立,望着渐渐暗下来的海面:“执迷如夜,释然如昼,心灯一盏,何惧沉浮。”
众人相视而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海浪拍打着沙滩,像在重复着那句没说出口的再见。录音机里的《雨夜花》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混着海浪声,像时光在轻轻哼唱。
回去的路上,他们路过一家旧货店,门口摆着台老式点唱机,正播放着一首老歌。宋亚轩停下脚步,看着点唱机上的唱片,突然笑了——标签上写着“南方舞厅”,旁边还有行小字:“1993-2023,感谢光临”。
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到他们手里的录音机,笑着说:“这机器是当年南方舞厅的,拆舞厅的时候我捡的,修了修还能用。”他指着墙上的照片,“我就是当年的鼓手,那时候啊,南南姑娘总点《雨夜花》,阿明先生就站在台下看,眼睛都不眨……”
众人站在照片前,听老人讲着过去的故事,那些在舞厅里经历的悬疑、恐惧、感动,都化作了此刻的平静。原来所有的谜团,都藏在最平凡的时光里,等着被温柔地想起。
离开旧货店时,夜色已经降临,街上的霓虹灯亮了起来,像南方舞厅的霓虹,却更温暖,更真实。宋亚轩把录音机抱在怀里,里面的磁带还在转,像在记录着什么。
“你说,我们会不会忘记这一切?”宋亚轩轻声问。
马嘉祺望着远处的灯火,声音里带着笃定:“忘了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们学会了摘下面具,认真地活。”
录音机里的旋律还在继续,混着城市的喧嚣,像一首关于告别与重逢的歌。南方舞厅的故事或许会被遗忘,但那些关于真诚、体谅、放下的道理,会像种子一样,在每个人的心里发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开出花来。
就像那首《雨夜花》,无论过了多少年,只要旋律响起,总会有人记得:
在南方的某个舞厅里,
有过一场午夜的回旋,
有过一群戴着面具的舞者,
最终都在阳光下,
找到了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