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的青山村,路灯亮得格外刺眼。李明攥着手机,小张那条 “目标是张市长考察路线” 的短信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疼。林羽已经拨通了县公安局刘警官的电话,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急意:“刘警官,张大海租了辆银灰色面包车,装了钢管,可能要对考察路线动手!车牌号我们刚拿到,鲁 A?,现在就麻烦你们布控!”
电话那头的刘警官立刻应下:“我们马上查这辆车的轨迹,你们村周边也要加强戒备,尤其是考察路线经过的草莓园和深加工厂房路段,千万别让他靠近!”
挂了电话,林羽转身对着围过来的村民代表:“王大叔,您带五个年轻小伙,分成两组,沿着水泥路巡逻,重点看路边的草丛和排水沟,发现异常立刻汇报;李婶,您把村里的大喇叭打开,就说今晚有暴雨预警,提醒村民锁好门窗,别出门 —— 别提张大海的事,免得大家恐慌。”
“好!” 王大叔撸起袖子,抓起墙角的手电筒,“明子,林经理,你们放心,有我们在,绝不让人破坏咱村的好日子!”
村民们很快行动起来,脚步声、手电筒的光束在夜色里织成一张防护网。李明跟着林羽往村口跑,刚到合作社门口,就看到保安公司派来的四个保安已经到了,正背着防刺背心往身上穿。“林经理,我们带了橡胶棍和对讲机,已经跟县公安局的人对接好了,一旦发现目标,立刻合围!”
林羽点头,从车里拿出一张考察路线图,铺在引擎盖上:“张市长下周三的路线是:上午九点到村口,先看水泥路重修段,再去草莓采摘园,中午在村民食堂吃饭,下午一点看深加工厂房地基和游客服务中心医疗点,两点听汇报。张大海要破坏,大概率会选草莓园或厂房路段 —— 这两处游客多,容易制造混乱。”
李明指着路线图上的草莓园入口:“这里有个拐角,视野盲区大,要是他把钢管扔在路中间,车一颠就容易出事。明天我让村民在这装两个监控,再拉上警戒绳,借口‘游客引导区’,提前把隐患排除。”
两人正商量着,林羽的手机突然响了 —— 是小张发来的定位:“面包车在邻村废弃仓库,张大海刚进去,好像在跟人接头!”
“走!” 林羽立刻发动汽车,李明和两个保安跳上车,朝着邻村的方向疾驰。仓库在邻村的后山,离青山村只有三公里,车子开到山脚,就能看到仓库里透出的微弱灯光。林羽把车停在隐蔽处,四人拿着手电筒,猫着腰往仓库摸去。
仓库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周三上午八点,你带两个人去草莓园拐角,把钢管横在路中间,我去厂房那边引开保安,等市长的车过来,咱们就……” 是张大海的声音!
林羽给保安使了个眼色,两人猛地推开仓库门,大喊:“不许动!警察!”
仓库里的人瞬间慌了,张大海抓起桌上的钢管就想跑,却被李明死死抱住腰:“别想跑!” 另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赵德发的 “靠山”)想从窗户跳出去,被保安拦住,一拳打翻在地。可混乱中,还有一个瘦小的男人趁机溜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追!” 林羽刚想动身,却被张大海拽住裤腿:“你们别想抓我!赵乡长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明狠狠踹了他一脚,张大海疼得蜷缩在地,保安立刻掏出手铐把他铐住。
“别追了,先把人带回去。” 林羽拦住李明,“那个瘦小的肯定是去报信的,咱们得赶紧回村,防止他们还有后手。”
回到青山村,刘警官已经带着警察在村口等着,把张大海和穿夹克的男人押上警车。“多亏你们及时发现,” 刘警官说,“我们审了张大海的同伙,他们交代,赵德发还有个远房侄子在县城搞运输,准备周三用货车堵路,现在我们已经去抓了。”
李明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没底:“张大海跑了个同伙,会不会还有其他计划?”
“放心,我们会 24 小时盯着青山村周边,保证考察顺利。” 刘警官拍了拍李明的肩,“你们赶紧休息,明天还要赶工期呢。”
第二天一早,青山村的水泥路重修段就热闹起来。村民们自发带着工具来帮忙,张老四扛着铁锹,比谁都卖力,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没喊一句累:“明子,我以前糊涂,帮着张大海害村里,现在我得把错补上,不然对不起大伙。”
李明递给他一瓶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好好跟着村里干,比啥都强。”
接下来的三天,村里像上了发条一样:水泥路重修段提前两天完工,王队长拿着检测报告,拍着胸脯保证:“用的都是新的花岗岩碎石,路基压实度达 98%,比国家标准还高!” 草莓采摘园里,村民们挂起了红灯笼,李婶带着妇女们把草莓果酱、果干装在透明罐子里,摆在展示架上,还贴了 “青山村手工制作” 的标签;游客服务中心的医疗点也布置好了,张院长带着护士把血压计、急救箱摆放整齐,墙上挂着 “村民健康档案” 的牌子。
考察前一天晚上,村里进行了最后一次演练。李明和林羽沿着路线走了一遍,确认每个环节都没问题。村民们在食堂排练欢迎仪式,李婶领着几个大妈跳广场舞,笑得合不拢嘴:“咱这辈子都没见过市长,这次一定要让市长看看咱青山村的精气神!”
周三早上八点半,村口就挤满了村民,手里拿着小红旗,脸上带着笑容。九点整,一队黑色轿车缓缓驶来,最前面的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中等身材,笑容亲切 —— 正是张市长!
“张市长好!” 村民们齐声喊,声音响亮,震得路边的杨树叶子都在晃。张市长笑着挥手:“大家好!我来看看咱们青山村的好日子!”
王乡长赶紧上前,介绍李明和林羽:“这是青山村合作社的李明,这是乡村振兴计划的发起人林羽。”
张市长握住林羽的手:“早就听说你放弃城里的高薪,回乡村搞振兴,年轻人有魄力!” 林羽脸一红:“市长过奖了,都是村民们支持,还有县里的帮助。”
一行人先来到水泥路重修段,王队长拿着检测报告,向张市长汇报:“之前路基混了劣质风化砂,我们全部换成花岗岩碎石,还加了钢筋网,现在能承受 50 吨的货车,十年内不会出问题!” 张市长蹲下身,用手敲了敲路面,声音清脆:“好!修路就是要修‘放心路’,让村民走得踏实,让产业跑得顺畅。”
接着去草莓采摘园,李婶提着一篮刚摘的草莓,递到张市长面前:“市长,您尝尝,这是咱村的‘红颜草莓’,甜得很!” 张市长拿起一颗,咬了一口,笑着说:“不错!比市里超市卖的还甜!” 他走到直播区,看到村民小王正在用手机直播:“家人们,这是张市长来咱村考察啦!想吃草莓的赶紧下单,今天下单还送草莓果酱!”
张市长凑到镜头前,挥了挥手:“大家好!青山村的草莓又甜又新鲜,大家多支持!乡村振兴,就是要让好产品走出乡村,走进千家万户!” 直播间瞬间沸腾,弹幕刷满了 “市长推荐,必买!”“下单了,支持青山村!”
中午在村民食堂吃饭,桌上摆的都是村民自己做的菜:草莓酱拌豆腐、清蒸鱼、炒青菜,张市长吃得很开心:“这才是家乡的味道!比酒店的大餐还香!” 他拉着李明的手,问:“合作社现在有多少户村民?年收入能有多少?”
李明赶紧回答:“现在有 120 户,去年户均增收 2.3 万,今年搞了直播,上半年就增收 3 万多,等厂房建起来,做了深加工,收入还能翻番!”
张市长点头:“好!就是要让村民真正受益,不是搞‘面子工程’。林羽,你的计划里提到‘电商培训’,现在培训了多少人?”
林羽回答:“已经培训了 50 人,有 20 人开了网店,每月能卖 5 万斤草莓。接下来我们还想培训‘乡村主播’,让每个村都有自己的主播,把本地的好产品都卖出去。”
下午一点,一行人来到深加工厂房地基,林羽指着图纸:“这里要建两层厂房,一层做草莓清洗、分拣,二层做果酱、果干加工,还会建一个冷库,解决草莓保鲜问题。厂房建成后,能带动周边三个村的农户就业,预计每年能加工草莓 500 万斤,产值能达 2000 万!”
张市长看着地基里忙碌的工人,笑着说:“规划得很细致,既有产业,又有就业,这才是乡村振兴的‘造血’模式。我听说你们还在游客服务中心设了医疗点?”
张院长赶紧上前:“是的,市长!我们每周派两名医生驻点,既能给村民看病,又能给游客提供急救服务,现在已经给 200 多个村民建立了健康档案。”
张市长点头称赞:“想得很周到!乡村振兴,不仅要富口袋,还要强身体。”
两点钟,汇报会在村民会议室召开。林羽汇报完计划进展,张市长站起来,语气坚定:“青山村的乡村振兴计划,是咱们市的‘样板工程’!林羽同志有思路、有担当,李明同志和村民们有热情、有干劲,这样的团队,一定能把计划做好!我决定,从市里的乡村振兴专项基金里,再给你们拨 50 万,支持厂房建设和电商培训!另外,我还要把你们的经验,在全市推广!”
会议室里瞬间响起热烈的掌声,村民们激动得热泪盈眶。李明看着林羽,两人都露出了笑容 —— 这么久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肯定!
汇报会结束后,张市长单独把林羽叫到办公室:“林羽,你有没有想过,去更大的平台做事?市里正在组建乡村振兴工作领导小组,需要像你这样有实战经验的年轻人,我想推荐你去当副组长,常驻省城,负责统筹全市的乡村振兴项目。”
林羽愣了愣,心里又惊又喜:“市长,我…… 我怕我做不好。”
张市长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你在青山村的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这是自愿的,你可以回去跟家人商量,下周一给我答复。”
林羽点头:“谢谢市长!我一定认真考虑!”
送走张市长,村里举行了热闹的庆祝活动。李婶杀了自家养的鸡,王大叔拿出珍藏的米酒,村民们围在晒谷场,唱歌跳舞,笑声传遍了整个青山村。
可李明和林羽却悄悄走到一边,脸色有些凝重。“张大海虽然被抓了,但他跑的那个同伙还没找到,赵德发在看守所里也没松口,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大的势力?” 李明说。
林羽点头:“张市长推荐我去省城,这是个机会,但也意味着我可能要离开青山村。我走了之后,合作社和项目就得靠你多盯着,要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明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去!村里有我,有王大叔,有大伙,肯定能把项目做好。不过你去了省城,可别忘了咱们青山村的草莓!”
林羽笑了:“怎么会忘?以后我还要把青山村的草莓,卖到全省去!”
夜色渐深,庆祝活动还在继续。李明站在村口的水泥路上,看着远处的星星,心里既兴奋又期待 —— 张市长的肯定,让青山村的未来更有希望;林羽要是去了省城,乡村振兴计划就能得到更多支持。可他也知道,赵德发的势力还没彻底清除,那个跑掉的同伙还在暗处,说不定还会搞事。
就在这时,李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是之前那个帮助他们的神秘人:“赵德发的远房侄子没被抓,他手里有赵德发贪污的账本,想跟你做交易 —— 下周五下午三点,县城茶馆见。”
李明心里一紧:账本?赵德发还有账本?这个交易,是陷阱还是机会?他赶紧把短信给林羽看,林羽皱起眉:“不管是陷阱还是机会,都得去。账本要是能拿到,就能彻底扳倒赵德发的残余势力,咱们的项目才能真正安稳。”
月光洒在水泥路上,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下周五的茶馆之约,又会是一场怎样的较量?林羽会不会接受张市长的推荐,去省城任职?青山村的乡村振兴计划,还会遇到哪些挑战?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