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妮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眼神渐渐软了，像是想起了自己某个旧物；连一直冷着脸的冯大钢，都微微蹙起眉，指尖无意识地跟着节奏轻点桌面。
“你的背包，背到现在还没烂，却成为我身体另一半……”
副歌响起时，有人悄悄红了眼——谁没个舍不得丢的旧物？可能是一个背包，可能是一张纸条，藏着的都是说不出口的回忆。
杨樱悄悄攥紧了黄教主的手，眼底泛着水光；李水水拿出手机，对着秦寿的方向，想把这段歌声录下来；连朴国昌的经纪人，都忘了继续“找茬”，愣愣地站在原地，听着歌词里的故事。
最后一个音落下，吉他弦还余震着微弱的声响，宴会厅安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刚才任何一次都热烈，冯大钢率先站起来拍手，姜闻笑着点头，葛大爷也难得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态，跟着鼓掌。
“这才叫歌啊！”有人小声感叹，“不是靠调子煽情，是靠词扎心！”
朴国昌站在原地，脸色从红变白，再变青——他刚才还指控对方抄袭，可两首歌除了歌名，从歌词到意境，简直是天差地别！他那首写旅行的“背包”，跟秦寿这首藏着回忆的“背包”比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在喊口号，连他自己都觉得难堪，手里的曲谱不知不觉攥成了一团。
秦寿放下吉他，没看脸色惨白的朴国昌，只是对着鼓掌的众人笑了笑，语气平淡：“献丑了，就是唱了首关于回忆的歌。”
可这“献丑”，却让在场的龙国明星们心服口服——什么是好歌？不是飙高音，不是玩技巧，是能唱进人心里，让人想起自己的故事。显然，秦寿做到了。
赵小骨往前一步，裙摆扫过地毯，语气里带着点呛人的利落，直盯着朴国昌：“朴先生，现在该履行赌约了吧？跪着道歉，说‘龙国最伟大’，这话可是你自己应下的。”
朴国昌脸色一白，往后缩了缩，却突然梗着脖子喊：“不公平！你们作弊！这题目肯定是早就串通好的！不然他怎么连写都不写，直接就能唱？”
这话一出，宴会厅里的鄙夷声几乎要藏不住——有人忍不住翻了白眼，冯大钢皱着眉往地上啐了口，连一直端着仪态的范水水都小声嘀咕：“输不起就耍赖，也太丢份了。”若不是看在大老汪的面子上，怕是早有人站起来指着他骂了。
秦寿靠在钢琴边，手指轻轻敲着琴盖，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漫不经心，多了点冷意：“你这是想赖账？刚才赌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我不服！”朴国昌还在硬撑，眼神却慌了，“除非……除非我来出题，你要是还能信手拈来，我就认！”
他经纪人赶紧拉着他的胳膊，声音都发颤：“国昌！算了算了！就是个口头赌约，当玩笑过了就行，别再闹了！”他心里清楚，再闹下去，朴国昌在龙国的路就彻底断了。
“谁跟他开玩笑？”秦寿抬眼，目光锐利，“认赌服输是规矩。既然你不服，行，你出题——今天就让你输得明明白白。”
朴国昌眼睛一亮，心里飞快盘算：得找个偏门的题材，最好是又要懂文化又要搭旋律的，让秦寿卡壳！他扫过全场，目光突然落在餐桌旁的青花瓷酒瓶上——瓶身印着缠枝莲纹，釉色温润，是典型的龙国古韵。
“那就以‘青花瓷’为题！”朴国昌指着酒瓶，语气带着点得意，“你现场写首歌，要配得上这题材，不能胡编乱造！”他笃定秦寿不可能懂青花瓷的门道，更别说当场写歌了。
秦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往前走了两步，坐到钢琴前，指尖搭在黑白琴键上：“我要是真写出来，你不光要道歉，还得退出今年的春晚舞台——敢不敢加这个赌注？”
“你先写出来再说！”朴国昌梗着脖子喊，心里却在打鼓，可话已经说出口，只能硬撑。
“行，那你听好了。”秦寿没再废话，指尖落下，悠扬的前奏从钢琴里流淌出来——不是棒子国那种刻意煽情的调子，而是带着龙国古韵的婉转，像毛笔在宣纸上晕开墨色，瞬间把全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秦寿的嗓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磁性的沙哑，把青花瓷的雅致、藏在釉色里的故事，全唱进了歌词里。
全场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连掉根针都能听清——范水水手里的香烟忘了夹，烟灰落在礼服上都没察觉；李水水拿出手机，镜头死死对着秦寿，生怕错过一个音符；冯大钢原本皱着的眉渐渐松开，眼里多了几分惊艳，下意识跟着节奏点头。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副歌响起时，有人悄悄红了眼——这哪里是写青花瓷？是把龙国的文化、藏在时光里的温柔，都揉进了旋律里。
朴国昌的经纪人站在原地，脸色惨白，连劝架的话都说不出来；而朴国昌自己，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眼神里满是绝望——这样的词、这样的曲子，他就算闭关十年也写不出来，跟秦寿比，他那点“创作”简直像小孩子过家家。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钢琴的余韵还在宴会厅里飘着，过了两秒，爆发出比刚才更热烈的掌声——姜闻站起来拍手，葛大爷笑着喊“好歌！”，连之前对秦寿不屑一顾的冯霆锋，都愣在原地，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朴国昌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手里的曲谱散了一地。他看着钢琴前从容起身的秦寿，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彻底输了，输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赵小骨踩着高跟鞋上前一步，鞋跟在地毯上敲出清脆的响，语气里的火药味半点没藏，盯着地上的朴国昌，连称呼都懒得给：“嫖过娼，现在服了？”
朴国昌瘫坐在地毯上，双手撑着地面，指尖还在发抖，声音又哑又软：“服……我服……龙国最伟大……”
“哎？”大恬恬嚼着嘴里的水果，突然插了句嘴，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他，“刚才不是说好了，要跪着说吗？怎么坐着就应付了？”
经纪人赶紧扑过来，弓着腰挡在朴国昌身前，语气近乎哀求：“秦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就是个口头赌约，没必要这么较真！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这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