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二挤开围在秦寿身边的明星，半拉半劝地把人往宴会厅内侧带，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热络：“各位老师体谅下，我们跟秦导还有点急事要敲定，借人用半小时，回头让秦导跟大家挨个碰杯！”
周围的艺人虽有不舍，但看天盛两位老板亲自出面，也只能笑着放行，目光却还追着秦寿的背影，满是想攀谈的急切。
进了包间，一股混合着雪茄、普洱和红木家具的沉香气扑面而来——包间不大，中间摆着张厚重的酸枝木圆桌，桌上温着一壶茶，冯大钢正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雾，姜闻手里把玩着个紫砂杯，郑大龙则坐得笔直，葛大爷斜倚在沙发里，手里还转着个文玩核桃。
范水水和李水水坐在角落，一个漫不经心地摸着美甲，一个低头小口啜茶，没主动说话。
大老汪先走到主位坐下，指了指身边的空位：“秦老弟，坐这儿。”秦寿点头坐下，红姐很有分寸地靠门找了个单人沙发，双手放在膝上，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没多言语。
“咱们都是自己人，就不绕弯子了。”大老汪先开了口，手指敲了敲桌面，“今天秦老弟现场写两首歌，尤其是《青花瓷》，把咱们龙国文化的底子亮出来了——不说音乐圈，就说这创作功底，在咱们影视圈也少见。春晚上三首歌打底，秦老弟现在的国民度，不用我多说。”
他话锋一转，看向冯大钢几人，语气里带了点无奈：“不过天盛你们也知道，这两年心思偏了，跑去搞房地产，影视板块早没了当年的劲儿。不像冯导、姜导你们，还在坚持拍咱们自己的东西。”
“坚持有什么用？”冯大钢把雪茄摁在烟灰缸里，语气带着点烦躁，“手里有资本的不投影视，投房地产；投影视的又专捡那些棒子国的翻拍剧、流量剧，拍出来的东西连自己都看不下去。龙国影视低迷，一半是资本不务正业，一半是崇洋媚外！”
葛大爷放下核桃，笑了声，语气带着点调侃：“可不是嘛，娱乐公司跑去盖楼，回头楼盖多了没人买，还得被官方盯着查。倒是那些棒子国的明星，来咱们这儿唱首歌、拍个广告，就能赚得盆满钵满，转头还说咱们的娱乐业不行——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郑大龙接过话头，语气严肃了些：“我听圈内人说，官方早有动作了，就等着春节后出政策。朴国昌这事，明天一准被踢出春晚，后续怕是还要封杀一批劣迹外来艺人，连带那些过度引进棒子国内容的平台，都得被敲打。这是咱们龙国影视人的机会，抓不住，往后想再起来就难了。”
姜闻往前倾了倾身，目光落在秦寿身上，语气带着点急切：“秦老弟，你有才华，能写出《青花瓷》这种扎根咱们文化的东西，又能导戏——咱们要是凑一起，拍点真正有龙国味儿的作品，不比拍那些烂大街的流量剧强？”
包间里静了下来，范水水和李水水也抬起头，看向秦寿，眼里带着点期待。大老汪见秦寿一直没说话，终于忍不住追问：“秦老弟，你对现在的国内影视市场，到底怎么看？咱们要是合作，你有什么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秦寿身上，连红姐都微微抬了抬头。秦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时，语气平静却坚定：“八个字——文化自信，民族自信。”
短短八个字，让包间里瞬间静得能听见茶壶沸腾的轻响。冯大钢愣了愣，随即拍了下大腿：“好！说得好！咱们就是丢了这股自信，才总想着学别人，忘了自己家里有多少好东西！”
姜闻也点头，眼里亮了起来：“没错！拍咱们的故事，用咱们的文化，这才是能站住脚的东西！秦老弟，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大老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意——秦寿这话，等于接了他递过去的橄榄枝，也顺了冯大钢几人的心思。他知道，接下来的合作，有戏了。
而秦寿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开始，要在混乱的影视圈里拍出真正的好作品，还要走很长的路。
“秦老弟，有好剧本就别藏着了！”冯大钢的声音带着点兴奋，“你能写出《青花瓷》这种有根的东西，剧本肯定差不了。咱们今天把话敞开说，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只要本子好，钱和团队都不是问题！”
冯大钢往前探了探身，手肘撑在桌面上，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急切——这话像替满屋子人问出了心声，姜闻停下了摩挲紫砂杯的手指，郑大龙坐直了身子，连葛大爷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目光齐刷刷落在秦寿身上。
他这话没掺假——
冯大钢这两年拍的几部商业片都反响平平，急着找个有分量的本子翻身；
姜闻手里攥着几个故事大纲，却总觉得缺了点“魂”；郑大龙更不用说，连着几部电视剧都被吐槽“剧情悬浮”，早就想拍部扎实的作品；
大老汪坐在主位上，眼神亮了亮——要是能靠好剧本拉着几位大导演合作，天盛的影视板块说不定能盘活，还能缓解房地产那边的资金压力；
范水水和李水水悄悄交换了个眼神，指尖都下意识攥紧了裙摆，心里都在盼着秦寿能拿出女性角色亮眼的剧本。
秦寿端着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圈，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人各有各的心思，冯大钢要口碑，姜闻要艺术，郑大龙要市场，大老汪要回血，范水水和李水水要资源。
他要是贸然把《太子妃升职记》《上海滩》这类本子拿出来，没点制衡，指不定会被他们按着头改剧情、塞演员，最后把好本子改得面目全非。
他想起唐艺宁的果仁娱乐、梁蜜的甜蜜蜜娱乐——这两家是魔都圈子的核心，手里有资源，更重要的是，唐艺宁和梁蜜是他能完全信任的人。要是能把魔都圈子和帝都圈子拉到一起合作，既能分摊风险，又能互相制衡，还能避免被京圈单方面“吃干抹净”。
“好剧本，我确实有几个。”秦寿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却笃定，“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都能拍，而且都是扎根咱们龙国文化、接地气的故事，不是那些悬浮的流量剧。”
这话一出，包间里的气氛瞬间热了起来，冯大钢刚要开口，秦寿又接着说：“但要是合作，我有个条件——我希望多几家合作伙伴，共担风险，也共享资源。比如我姐唐艺宁的果仁娱乐，梁蜜的甜蜜蜜娱乐，她们在魔都圈子有渠道、有人脉，能跟在座的各位互补。”
大老汪愣了愣，随即点头：“果仁娱乐和甜蜜蜜娱乐我知道，这两年势头很猛，尤其是甜蜜蜜，梁蜜手里握着不少好演员。多几家合作，确实稳妥。”
冯大钢也没反对，他更在意剧本：“合作方多没问题，只要本子好。你还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