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菲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手帕中间是朵精秀的梅花，说道：“我终究是错付了！”
秦寿被三女围在房间中央，梁蜜叉着腰站在最前面，眼神里满是“不交代清楚别想睡觉”的架势；林雨菲捏着那方梅花手帕，虽然没说话，却时不时瞟他一眼，那眼神像在审“负心汉”；柳如画靠在床头，双手抱胸，语气平静却带着点压迫感：“你接着说，别漏一个字。”
秦寿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没你们想的那么狗血。那天咱们刚到帝都，晚上你们累得倒头就睡，我在房间，赵小骨突然来敲门，说有合作的事想跟我谈。”
“谈合作？半夜谈合作？”梁蜜立马打断，语气里满是不信，“她怕是想跟你‘谈人生’吧？”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工作的事，让她进来坐了。”秦寿赶紧解释，“结果她坐了没两分钟，就说自己跟冯霆锋分手了，现在是单身，还说……说觉得我挺有才华，想加入咱们‘一起过’。”
这话一出口，梁蜜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她还真敢说！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那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当场就拒绝了啊！”秦寿摊开手，语气特别无奈，“我说‘我身边已经有你们了，不想再添乱’，还跟她说‘你是有过男朋友的人，我虽然看着不像好人，但不会碰有伴侣的人，这是底线’。”
林雨菲挑了挑眉，手里的手帕松了点：“哦？你还真能忍住？我还以为你会犹豫一下呢。”
“我是那种没底线的人吗？”秦寿瞪了她一眼，又看向梁蜜，“后来她跟我辩，说已经分手了，还问‘难道多一个人不行吗’，我就跟她说‘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天天打架——你跟梁蜜之前就有点不对付，真要加入，得先问梁蜜的意思’。”
柳如画这才松了口气，靠在床头的身体放松下来：“这话倒是像你会说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信你吗？你要是真想藏着掖着，根本不会提‘问梁蜜’这茬，早就自己偷偷应下来了。”
“就是啊！”秦寿赶紧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俩跟我的关系，我也没打算主动说——毕竟这事得先跟你们商量，哪能我一个人做主？”
梁蜜的脸色缓和了点，却还是没好气地瞪他：“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都过去好几天了，要不是今天大妮妮找上门，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
“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说嘛！”秦寿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委屈，“我怕一跟你们说，你们又要多想，要么觉得我跟她有牵扯，要么又要琢磨怎么‘防着’她，本来彩排就够忙的，不想让你们分心。”
林雨菲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调侃：“算你还有点良心，没真把我们当外人。不过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许瞒着，必须第一时间跟我们说——咱们是一起的，有事儿得一起扛，不能让你一个人瞎琢磨。”
柳如画也点头：“赵小骨那边，等春晚结束了咱们再一起跟她谈。她要是真想合作，就好好谈工作；要是还抱着别的心思，咱们也得跟她把话说清楚，别让她再抱有幻想。”
梁蜜看着两人都松了口，自己也绷不住了，走到秦寿身边，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行吧，这次就信你。不过下次再有人大半夜找你‘谈剧本’，你得第一时间给我们发消息，别再让我们跟抓贼似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刚才大妮妮那脸，我都快忍不住笑了！”
秦寿揉着被掐的胳膊，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第一时间报告！现在能睡觉了吗？明天还得早起彩排，再被你们审下去，我嗓子都该哑了！”
房间里暖黄的床头灯已经调暗，秦寿刚掀开被子一角，梁蜜正揉着太阳穴吐槽“今天审你审得我脑仁疼”，林雨菲把叠好的睡衣往枕头边放，柳如画刚喝完最后一口温水——四人总算松了口气，准备歇下，门铃却突然“叮咚”响了，脆生生的，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梁蜜瞬间僵住，眼神瞪向秦寿：“糟糕！这么晚了还能是谁？不会又是来‘谈剧本’的吧？”
秦寿也慌了，手忙脚乱地朝卫生间指：“快！你们先躲进去！”
三女也顾不上吐槽，柳如画抓着睡衣下摆，林雨菲顺手把床头的梅花手帕塞进兜里，梁蜜甚至还踢了踢掉在地上的拖鞋，三人挤挤挨挨钻进卫生间，秦寿飞快地拉上卫生间门，又理了理浴袍领口，才趿着鞋去开门。
门一拉开，赵小骨的身影就直接挤了进来，反手“咔嗒”一声关上门，动作干脆得不给秦寿反应的机会。
秦寿往后退了半步，手在身侧悄悄搓了搓，干笑两声：“啊……刚准备睡，赵姐这么晚过来，有急事？”
赵小骨穿着件浅紫色丝绸睡衣，外面套了件短款羽绒服，头发没梳整齐，几缕碎发贴在脸颊，眼神带着点急切又有点挑衅：“你不是也没睡吗？”
“也没什么急事，就想问问你——”赵小骨往房间里扫了圈，目光在掀开的被子上顿了顿，语气带着点刻意的试探，“梁蜜没来陪你？你们俩……没住一屋？”
秦寿心提到嗓子眼，含糊着打岔：“你问这个干嘛？咱们不是说好了谈正事吗？”
“正事就是——”赵小骨往前凑了半步，眼神亮得有点吓人，“你跟梁蜜说我想加入的事了没有？她到底什么意见？”
“说了……”秦寿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她意思是，谈工作合作没问题，要是谈别的……不行。”
“凭什么啊？”赵小骨瞬间拔高了音量，语气里满是不服气，“她又不是你老婆，不过是合作关系！我是尊重她，才让你先问一声，不然以我的性子，直接抢人又怎么样？”
“抢人？你倒说说，你想怎么抢？”
“啪”的一声，卫生间门被猛地拉开，梁蜜叉着腰冲了出来，丝质睡衣的领口因为动作太大滑下来点，她也顾不上拉，眼神像淬了火似的盯着赵小骨；柳如画跟在后面，双手抱胸，脸色平静却透着冷意；林雨菲走在最后，手里还攥着刚才没喝完的水杯，指尖微微用力，杯壁都泛了白。
赵小骨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往后缩了半步，却还是强撑着嘴硬：“我……我就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梁蜜往前逼近一步，语气又辣又利，“你倒是说说，你想抢什么？是觉得胸比我大，还是屁股比我翘？再不然，是觉得你的技术比我好？”
秦寿站在中间，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头皮瞬间发麻——刚结束“三堂会审”，又迎来“修罗场正面刚”，这晚上就没个安生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