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南苑现在怎么样?雨儿胡同的槐树影子拉得老长,傻柱从南苑小农场回来了。带着媳妇林晓棠,孩子在农场没带过来,由妹妹和妹夫带着。
“爸,小叔,南苑那地界儿真跟外头两重天,如今安稳得很。” 傻柱,也就是何雨柱抹了把汗津津的脑门,“现在外面有点乱,孩子交给雨晴看着,就没带回来。”
“大茂,你也过来了?” 傻柱看到许大茂也挺高兴的,许久未见这个小伙伴了。
“柱子,大茂,你们哥俩好好的聊聊。”胡玲没有看到孙子,心里失落落的,招呼林晓棠和秦京茹到后院。“给你们爷几个整几个菜。”
“小叔,您放心,南苑那边现在没人敢伸手的。” 傻柱见小叔没说话,以为他担心的。
“要我说,你就死心塌地在那儿待着。现在外头乱成什么样?” 何大清抿了口酒,眼角的皱纹堆成菊花。“轧钢厂那档子事,已经够操心的了。
“柱子,我跟你说,你是没见着李怀德那手绝活!” 许大茂一手拿烟一手端个酒杯子。
“先让黄化那小子当枪使,把老杨的根基全刨了。”傻柱也愣住了,他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等他得意忘形时,又推秦淮茹出来作证---这招借刀杀人,绝!”许大茂绘声绘色讲起李怀德的“手段”。
“不是,这里面还有秦淮茹的事情?” 傻柱直接宕机了,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女人会干什么,秦淮茹怎会卷进去的?
“有人说她和黄化就是狼狈为奸。” 许大茂谈论这种事情是眉飞色舞的。“有人说她是被逼无奈才委身的。我看啊,她就是真的,在玩火。”
“柱子。我和你说。” 许大茂凑到傻柱耳边。“抓人的那天我也在场,小仓库里动静大得哟,两个人明显就是动情了,就是个傻子也看的出来,在小仓库门口,就听到里面喊得抑扬顿挫的。。。”
“哎哎哎!”何大江算是看出来了,傻柱这小子蔫坏,就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引许大茂这个真傻子在一边不住的说。就是有点不上道了,歪了。
“注意点影响!” 何大江敲了敲桌沿,提醒众人注意分寸。现在看许大茂,猥琐的很。
“小叔,都是男人嘛!理解。” 许大茂忙往后院张望,见女眷们未留意,这才松了口气。
几个男人在前院单独开了一桌,后院是家里的女眷,嫌弃他们喝酒闹腾。
“要说秦淮茹这娘们,也是邪性,不简单。当庭把黄化那些破事抖搂得干干净净。” 何大清仔细的想过,在整个事件里面,贾家的秦淮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我总结了一下,这个秦淮茹就是不祥之人。” 许大茂摇晃着脑袋。“不光给贾东旭带了绿帽子,还会给接触他的男人带来霉运的。”
“不是说,秦淮茹也是被逼的吗?” 傻柱突然插嘴。“黄化拿棒梗要挟她,说要把孩子送去大西北,一家子都要什么的。。。”
都是假的,这个说辞已经过时了! 何大清一抬眼睛皮。“贾东旭瘫痪后她与黄化私通,如今又亲手送他上路---说是被逼,可谁信?”
“嗯,有道理!” 许大茂竟然点头认同。“东旭原来是技术岗,结婚以后,不是断胳膊就是折腰,现在连黄化都栽在她手里,这不是克夫是什么?”
“你们两小子,女人家的私事说个没完了?”何大江现在算明白了,傻柱也是憋着的,和许大茂一个德行,都不是啥好玩意!
“怎么不说是李怀德有本事?学学他的城府?” 何大江和大哥一起喝了一个。“知道为啥李怀德能成事?”
“要我说最绝的是借刀杀人。” 许大茂的手在脖颈上是来回刮蹭。“他借刘海中师徒当枪,让黄化把老杨的人得罪光,最后再让秦淮茹出面指证。”
“现在全厂都说李怀德是青天大老爷。” 许大茂想心有余悸的说道。“现在谁还记得,当初就是他李怀德把黄化提溜上来的?”
“不要怕?被人利用不可怕。” 何大江看傻柱和许大茂的脸色,知道两个人都震惊了。“怕的不是被人利用,而是没了利用的价值。”
“你们这些小年轻,总嫌送礼丢人,可跟陌生人打交道,不就得靠这些?”何大清也难得的讲一些的人情世故。“在熟人眼里,你还是那个蹲在胡同口打弹珠的傻小子,陌生人,可不管你过去是什么样的。”
“大哥说的对。不要怕丢脸,所谓送礼,人情世故,都是为了跟陌生人打交道。” 何大江也点点头,“熟人会用过去的眼光看你,但是陌生人认识的是全新的你!”
“何大爷,小叔。我们明白了!”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都相互看了看。
“柱子,你刚说南苑那地方现在稳当,这我就放心了。”何大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皱着眉头咽下。“到处都乱哄哄的,能有个安稳地儿可不容易。”
“小叔,您就放心吧。” 傻柱抹了把脸,憨厚地笑了笑。“南苑那地方性质特殊,部队直管,连片菜地都划了警戒线,地方上再闹腾,也影响不到咱。现在大家心里就一个念头,多生产,多打粮食,维持稳定,别的啥都不想。”
“嗯,这就对了!现在外面那些事儿,太复杂。就说95号四合院。” 何大清微微点头,夹了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经历了黄化那档子事,还有易长天教唆棒梗行窃被送去大西北劳改,现在可算是名扬北京城了。”
“活该!黄金铜两口子,易中海两口子,现在可成了反面教材了。”许大茂倒是高兴的很。“以前在院里,那也是风光过的人,现在倒好,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
“柱子啊,这就是世事无常。” 何大江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坏事,迟早得遭报应。”
“这李怀德啊,是个聪明人。” 何大清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借力,什么时候该出手。就像下棋一样,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大茂、柱子,你们俩也得多注意,这做人做事啊,不能光看表面。” 何大江接着说。“就拿领导来说,在大会上公开表扬的,往往不是自己人,而被当众批评的,反倒可能是心腹。”
傻柱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小叔,这是为啥啊?领导为啥要这么干?”
“柱子啊,你想啊。领导要管理一个团队,就得树立自己的威信。” 何大江笑着解释。“公开表扬那些不太重要的人,让大家觉得领导公平公正。是不是?”
“批评心腹呢,那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何大清慢条斯理的补充下去。“让大家知道,就算是领导身边的人,犯了错也一样要挨批。这样一来,领导既树立了威信,又收买了人心。”
傻柱和许大茂听了都是恍然大悟!
许大茂与傻柱对视一眼,齐齐点头。暮色渐沉,四合院里酒香与槐影交织,道尽人间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