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碗筷还残留着饭菜的香气,光头强端着碗碟走进厨房,水龙头流出哗哗的清水,他拿起抹布仔细擦拭着碗盘,油渍在清水和洗洁精的作用下渐渐消散,碗碟被洗得锃亮,整齐地码在灶台旁。
王小强则在屋外的水盆里舀了温水,简单洗漱了一番,清凉的水驱散了一天的疲惫,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两人回到屋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木屋外的山林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光头强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忙活一天,该睡觉了”
王小强点点头,刚要往卧室走,突然瞥见蹲在墙角的大白,才猛地想起一件事——光顾着玩和吃饭,竟然忘了给大白准备狗窝!
大白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没地方落脚,耷拉着小耳朵,蹲在原地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人,小尾巴轻轻扫着地面,眼神里满是委屈。
“哎呀,光顾着高兴了,把这事儿给忘了!”光头强拍了拍脑门,有些懊恼地说,“这深山老林的,也没法连夜给它做个窝。”
王小强看着大白乖巧的模样,心里软乎乎的:“是啊,总不能让它睡在地上,夜里凉,别冻着了”
他环顾了一下屋子,目光落在客厅的沙发上——那是一张老旧的木质沙发,上面铺着一块厚实的旧毯子,看着还算柔软。
“有了!”王小强眼睛一亮,指着沙发说,“让大白今晚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吧,这毯子厚实,应该不会冷”
光头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也行,先将就一晚,明天我就上山砍点木头,给它做个结实又舒服的狗窝。”
说着,王小强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沙发:“大白,过来,今晚你就睡这儿”
大白像是听懂了,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摇着尾巴快步跑到沙发旁,小心翼翼地跳了上去,在毯子上转了两圈,然后蜷成一团,脑袋枕在爪子上,抬头看着两人,小尾巴还在轻轻晃动,像是在表达感谢。
“真乖!”,光头强笑着摸了摸大白的脑袋,大白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熄灭了屋里的灯火,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小油灯,照亮了沙发的方向。
王小强和光头强走进卧室,躺在床上,耳边能听到客厅里大白均匀的呼吸声。
“有大白在,感觉屋里都热闹多了”,王小强轻声说。
光头强嗯了一声,嘴角带着笑意:“明天给它做个好窝,以后它就是咱们木屋的一份子了”
夜色渐深,木屋沉浸在宁静之中,只有油灯的光晕在墙上轻轻晃动,大白蜷缩在沙发上睡得香甜,王小强和光头强也渐渐进入了梦乡,整个木屋都被温馨和睦的气息包裹着。
夜色像墨汁般浓得化不开,木屋内外静得只剩下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还有光头强均匀的呼噜声。
蜷缩在沙发上的大白突然睁开了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在昏暗的油灯余光中泛着微光。陌生的环境、硬邦邦的沙发,还有远离熟悉气息的不安,让它再也睡不着了。
它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四只小爪子踩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它耷拉着小耳朵,慢悠悠地走到卧室门口,隔着门缝往里张望——炕上的王小强和光头强睡得正香,被子被蹬得有些凌乱。
大白不敢进去,只是蹲在门口,尾巴轻轻夹在腿间,时不时抬起头嗅一嗅空气中陌生的味道,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委屈的“呜呜”声,像个迷路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王小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他揉了揉眼睛,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孤零零的身影。
“大白?”,王小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轻轻掀开被子下了炕,生怕吵醒光头强。
听到声音,大白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小尾巴微微晃动了一下,却还是不敢上前,只是用脑袋蹭了蹭门框,模样可怜极了。
“怎么醒了呀?是不是不习惯这里?”,王小强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它柔软的绒毛,触手一片温热,却能感觉到它小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大白像是找到了依靠,用脑袋使劲蹭着他的手心,嘴里发出更委屈的呜咽声,像是在诉说自己的不安。
王小强心里一软,一把将它抱进怀里:“别怕别怕,这里就是你的家呀”
他用脸颊蹭了蹭大白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是不是沙发不舒服?对不起呀,今天没来得及给你做窝,让你受委屈了”
他抱着大白坐在炕边,轻轻拍着它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乖乖的,有我呢,没人会欺负你”
大白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放松下来,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鼻子里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烟火气,之前的不安慢慢消散,喉咙里的呜咽声也变成了满足的“哼哼”声。
王小强低头看着怀里睡得渐渐安稳的大白,忍不住笑了笑。
他轻轻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把大白放在自己身边,然后盖好被子,生怕冻着它。
大白像是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往他身边蹭了蹭,蜷成一团,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王小强侧过身,看着大白毛茸茸的小脑袋,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窗外的风声依旧,屋内却温暖又宁静。他轻轻拍了拍大白的后背,闭上眼睛,很快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炕上传来三人一狗均匀的呼吸声,木屋被浓浓的暖意包裹着,满是家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