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升高,洒在溪面上,波光粼粼。
两人一狗安静地守在溪边,只有溪水流动的“哗哗”声和偶尔的鸟鸣。
大白乖乖地趴在地上,不吵不闹,偶尔有小鱼游过,它就会轻轻“汪”叫一声,引得王小强两人哈哈大笑。
“动了动了!浮漂动了!”,涂涂突然大喊起来。
王小强立刻屏住呼吸,紧紧握住鱼竿,感觉鱼线被轻轻拉动,他猛地一扬竿,一条巴掌大的小鱼被钓了上来,在鱼钩上挣扎着。
“钓到了!钓到了!”,王小强兴奋地喊着,把小鱼摘下来放进竹篮里。
光头强也不甘示弱,没过多久,他的浮漂也剧烈晃动起来,他使劲一拉,一条比王小强钓的更大的鱼被拉出水面,银闪闪的鳞片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好家伙!这鱼够咱们吃一顿了!”
光头强得意地把鱼放进竹篮,又重新挂饵抛竿。
大白看着竹篮里的鱼,兴奋地围着竹篮转圈圈,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是在庆祝。
涂涂也从树枝上飞下来,落在竹篮旁边,啄了啄鱼的鳞片,又抬头看向两人,眼里满是期待,“烤鱼啊,强哥的烤鱼最香了,自从之前野餐之后,我就一直想吃这个”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就在钓鱼的乐趣中过去了。
竹篮里已经装了五六条大小不一的鱼,足够四人一狗饱餐一顿。
光头强手腕一翻,鱼竿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鱼线带着浮漂稳稳收回,竹篮里的鱼受惊般轻轻扑腾,银闪闪的鳞片在阳光下晃眼。
他掂量了掂量沉甸甸的竹篮,脸上堆起满足的笑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差不多了!这几条鱼够咱们解解馋,还能给大白加个餐,现在就做烤鱼吃!”
王小强立刻响应,拎起竹篮往溪边的空地支起的石板旁走:“我去捡柴火搭烤架,强哥你处理鱼,咱们分工来!”光头强点点头,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从口袋里摸出小刀子,麻利地给鱼去鳞、开膛、去内脏,指尖沾了鱼鳞也不在意,时不时往鱼肚子里塞点自带的盐巴和香料,动作娴熟得很。
溪边的空地上很快热闹起来。
王小强捡来干燥的树枝和松针,堆成一小堆,用火柴点燃,火苗“噼啪”作响,渐渐燃起红彤彤的炭火,浓烟带着草木的清香袅袅升起。
他又找来两根粗壮的树枝,斜插在炭火旁,搭成简易的烤架,等着光头强把鱼串上来。
大白和涂涂可没闲着,在一旁嬉戏打闹得欢。涂涂扑棱着翅膀,低空掠过地面,故意用翅膀扫过大白的头顶,引得大白立刻竖起耳朵,迈开小短腿追了上去。
“汪!汪!”大白围着涂涂转圈,时不时起跳想扑到它,却总被涂涂灵巧地躲开,气得它围着炭火蹦蹦跳跳,小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玩到兴起,涂涂突然发现王小强手边少了根串鱼的细树枝,立刻扇着翅膀飞向旁边的灌木丛,叼来一根笔直的小树枝,精准地扔到王小强面前:“喏,给你!”
王小强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涂涂真能干,谢啦!”
大白见了,也不甘示弱,跑去叼来一块小石头,放在光头强手边,像是在说“我也帮忙了”,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光头强把处理好的鱼用细树枝串起来,架在烤架上,鱼肉一碰到炭火,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金黄的油脂顺着鱼身往下滴,落在炭火上,溅起小小的火星,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真香啊!”王小强吸了吸鼻子,忍不住伸手想碰,被光头强一把拦住:“别急,还没烤熟呢,翻个面再烤会儿更入味!”
大白蹲在烤架旁,小鼻子不停翕动,眼睛死死盯着烤得渐渐泛黄的鱼,嘴里发出“呜呜”的馋声,时不时抬头看看光头强,像是在催促。
涂涂则落在烤架旁的树枝上,一边梳理着羽毛,一边盯着鱼,生怕谁先偷吃,偶尔还会提醒:“左边那条好像熟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炭火上,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红彤彤的。
烤鱼的香气越来越浓,混合着炭火的焦香和草木的清香,让人垂涎欲滴。
王小强时不时给炭火添点柴火,光头强则熟练地翻动着鱼串,大白和涂涂在一旁时而打闹,时而帮忙递个小物件,溪边满是欢声笑语,温馨又热闹。
炭火“噼啪”作响,烤鱼的油脂滴在火上,溅起细小的火星,浓郁的香气裹着草木焦香扑面而来,勾得人食指大动。
光头强盯着烤架上渐渐烤得金黄焦脆的鱼,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里揣着他剩下的半盒旱烟。
指尖触到烟盒的硬纸壳,他动作一顿,眼神微微闪烁。
刚才钓鱼时抽的那支烟还余味未散,此刻等待烤鱼的间隙,烟瘾像是有了苗头,悄悄往上冒。
他捏着烟盒,指尖微微用力,想抽出一支点燃,可刚把烟盒打开一条缝,王小强之前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强哥,吸烟对身体不好,而且烤火的时候抽烟也不安全,万一火星溅到干草上就麻烦了”
光头强的动作停住了,眉头轻轻皱了皱。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干草堆,又瞥了眼不远处围着烤架蹦跳的大白和涂涂,心里那点烟瘾瞬间被压了下去。
是啊,王小强说得对,烤火时抽烟太危险,而且自己也确实该少抽点,总不能让小辈看笑话。
他缓缓合上烟盒,小心翼翼地把它塞回口袋,还拍了拍口袋边缘,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做完这一切,他抬头看向正在给炭火添柴的王小强,正好对上王小强望过来的目光。
王小强显然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
那笑容干净又真诚,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鼓励,像是在说:“强哥,你真棒!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光头强被这笑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释然。
他转头看向烤架上的鱼,大声说道:“差不多了!这鱼烤得外焦里嫩,肯定香得很!”
说着,拿起一根树枝,轻轻翻动着鱼串,刚才那点烟瘾,早已在这温馨的氛围里烟消云散。
一旁的大白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默契,摇着尾巴凑到光头强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涂涂则扑棱着翅膀落在烤架旁,兴奋地喊着:“可以吃啦可以吃啦!我都等不及了!”
阳光正好,炭火温暖,烤鱼的香气愈发浓郁,木屋旁的空地上,满是治愈人心的温馨与默契。
烤架上的鱼早已烤得金黄油亮,边缘微微焦脆,浓郁的肉香混着香料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光头强拿起一串烤鱼,轻轻吹了吹,撕下一块鲜嫩的鱼肉,递到嘴边:“嗯!外焦里嫩,真香!”
王小强也拿起一串,分给涂涂一块小鱼肉,又往大白嘴里塞了一小块:“大白也尝尝,这可是咱们亲手钓的鱼!”
涂涂叼着鱼肉,蹲在树枝上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咕咕”的满足声;大白则狼吞虎咽,吃完还不忘舔舔嘴巴,摇着尾巴盯着烤架,眼里满是渴望。
两人一狗围坐在烤架旁,一边吃着烤鱼,一边说说笑笑。
光头强讲着以前钓鱼的趣事,王小强偶尔插两句嘴,涂涂和大白时不时发出可爱的声响,溪边的空地上满是欢声笑语,温馨又热闹。
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大树枝桠间,藏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吉吉国王和它的小跟班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