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胡同的正月初四,风里裹着股混了松墨香的爆肚味儿 —— 老槐树上的红灯笼还挂着初三没燃尽的炮仗屑,张大爷昨儿擦亮的民国老座钟摆在院中央,钟摆 “咔嗒咔嗒” 走得格外顺,钟面上贴的 “双锦鲤贴纸” 被刘梅又补了张,说 “双鲤变三鲤,好运翻三倍”。院里的动静比考察那天还急:陈阳展平门墩设计图的 “哗啦” 声(木作店伙计刚送的)、张大爷用放大镜看图纸的 “啧啧” 声、应大妈熬甜酱的 “咕嘟” 声(给木作店后人准备的),连周快递的电动三轮车都 “突突” 地绕着胡同转了两圈,车斗里的 “清代木作术语手册” 掉了两本,正好砸在晓星脚边 —— 她刚帮赵大夫整理完 1950 年的诊病账本(第 3 卷 2 章的配套证据),手里还攥着夹账本的铜夹子。
“晓星丫头!可算等着您了!” 周快递跳下车,裤腿上还沾着胡同口的泥点,“木作店的李伙计说,这图纸是李满仓当年亲手画的,背面说不定有门道!我瞅着手册上写‘清代木作图纸常藏匠人印记’,就顺了两本给你们,赶紧瞅瞅!”
这话刚出口,刘梅 “嗖” 地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攥着卷透明胶带(想帮着粘图纸),头发上还沾着点面粉(刚帮应大妈揉面):“图纸?清代的?能卖钱不?我跟您说,我姥姥当年有张清代的鞋样图,后来卖了 100 块呢!张大爷,您让我粘图纸,我手巧,粘完跟新的一样!”
“您可别介!” 孙剃头匠扛着剃头挑子从胡同口回来,铜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您上回粘我剃头刀鞘,把鞘和刀粘一块儿,最后用开水才分开;上回粘应大妈的旧棉袄,把棉花粘成了疙瘩,您这手哪是‘粘’,是‘毁’!”
刘梅脸一红,赶紧把胶带藏在身后,嘴硬道:“那是以前!我昨儿跟陈阳学了‘老图纸修复法’,还练了用胶水 —— 不对,是用胶带!晓星丫头跟我一组,她运气好,就算我粘错了也能救回来!”
晓星刚想说话,院门口突然传来 “吱呀” 一声 —— 木作店的李伙计领着个穿蓝布衫的年轻人进来,手里拎着个红木盒:“张大爷,这是我们老板,李满仓的孙子李建国!听说您找门墩的传承证据,他特意把爷爷的‘木作工具箱’带来了!”
李建国赶紧打开红木盒,里面摆着刻刀、墨斗、曲尺,全是包浆厚重的老物件,最底下压着本泛黄的 “木作日志”:“我爷爷日志里写着,光绪二十三年给吉祥院做门墩时,特意在图纸背面刻了‘李记木作’的暗印,还记了门墩的‘榫卯结构口诀’,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的娘哎!这可是宝贝!” 张大爷激动得手都抖了,赶紧把放大镜递给陈阳,“快瞅瞅图纸背面,有没有暗印!”
陈阳刚要接图纸,刘梅突然凑过来:“我来我来!我眼神好,暗印肯定逃不过我的眼!” 说着就伸手去抢图纸,没注意脚下的铜夹子,“哎哟” 一声摔了个 “屁股墩”,手里的透明胶带飞出去,正好粘在图纸背面 —— 更巧的是,她摔的时候胳膊肘撞翻了晓星手里的茶水杯,半杯茶洒在胶带上,图纸背面瞬间显露出几行淡墨字:“门墩底座藏‘乾隆年制’铁牌,左墩刻‘吉祥’,右墩刻‘如意’,榫卯用榆木胶。”
“我的娘哎!显字了!” 李建国激动得直拍大腿,“我爷爷日志里写的‘暗印’,得用茶水浸才能显出来!没想到刘姨一摔,倒帮了大忙!”
刘梅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也顾不上疼了,凑过去指着图纸:“你看!我就说我锦鲤体质吧!摔一跤都能帮院里显字!李老板,这铁牌要是找着了,能卖钱不?我听我姥姥说,清代的铁牌比铜钱值钱!”
“您可别瞎琢磨!” 应大妈赶紧递上刚熬好的甜酱,“这铁牌是门墩的‘身份证’,找着了就能证明门墩是我爷爷亲手做的,比钱金贵多了!快尝尝我这甜酱,一会儿咱去门墩底下找找,说不定能着!”
陈阳赶紧掏出手机给文物局的李专家发照片,手指都在抖:“李专家,我们找到门墩的榫卯口诀和铁牌线索了!还有李满仓的木作日志,这证据够全了吧?”
没两分钟,李专家就回复:“太够了!下午我带‘金属探测仪’过去,要是找着铁牌,就能申请‘门墩专项修复补贴’,最多能补 10 万!比之前的 5 万多一倍!”
“耶!” 全院都欢呼起来,周快递也跟着笑:“我就说沾晓星丫头的锦鲤气准没错!我这就去胡同口的五金店借把铁锹,一会儿帮着挖门墩底座!”
刘梅一听 “10 万补贴”,眼睛更亮了,端着甜酱就往门墩跑:“我也去!我力气大,挖铁牌我在行!上次帮王老板挖白菜窖,我一铁锹就挖着了!”
可她刚跑到门墩前,脚底下一滑 —— 踩在周快递掉的术语手册上,“哎哟” 一声摔进了门墩旁边的花坛里,手里的甜酱泼了门墩底座一身。
“我的酱!” 应大妈急得直跺脚,“这是给李老板尝的,你咋泼门墩上了!”
刘梅抹了把脸上的泥土,还不忘舔了舔嘴角的酱:“应大妈,您这酱香!门墩沾了酱,说不定铁牌闻着味儿就出来了!再说李老板,您爷爷的木作工具真好用?我帮您试试刻个锦鲤,说不定能卖钱!”
李建国忍不住笑了:“刘姨真有意思!这工具是我爷爷的宝贝,您要是想学,我回头教您!不过现在咱先找铁牌,用金属探测仪准快!”
下午,李专家果然带着金属探测仪来了,刚把门墩底座扫了一圈,仪器就 “滴滴” 响 —— 在左门墩的底座下,探测仪显示有 “金属异物”,大小正好跟铁牌差不多。
“就是这儿!” 周快递赶紧挥起铁锹挖,没挖两下,就听见 “当” 的一声 —— 铁锹碰到了硬东西,挖出来一看,是块巴掌大的铁牌,上面清清楚楚刻着 “乾隆年制”,还有 “吉祥” 两个字!
“我的娘哎!真找着了!” 张大爷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了,赶紧把铁牌递给李专家,“您瞅瞅,这是不是清代的?”
李专家掏出放大镜看了看,又用仪器测了测:“是清代的!上面的包浆至少有 200 年,跟门墩的年代完全对得上!加上设计图、木作日志,你们这四合院够‘市级历史建筑’的标准了,我回去就帮你们申报,拆迁办那边绝对不会再提拆迁的事!”
陈阳赶紧掏出 “蹭运笔记”,当场记上,笔都快握不住了:“蹭运第 28 次:晓星帮展门墩设计图,刘梅摔跌显隐藏铁牌线索,挖出门墩‘乾隆年制’铁牌 + 李满仓木作日志,获 10 万专项修复补贴 + 市级历史建筑申报资格,好运值 + 1000!晓星的锦鲤气连金属探测仪都罩着,太神了!”
晓星凑过来看,忍不住笑:“陈阳哥,您这笔记连‘甜酱泼门墩’都记下来了,比我记得还细!”
陈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从帆布包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晓星:“晓星,这是我给您买的‘图纸防潮夹’,里面有干燥剂,以后再找老图纸,就不怕受潮了 —— 刚才您的茶水杯洒了,我怕您再把图纸弄湿。”
晓星接过防潮夹,心里暖暖的:“谢谢陈阳哥,您想得真周到!以后找证据,有这夹子就放心了!”
刘梅眼尖,凑过来看了一眼:“陈阳,你这夹子真好看!要是用来装我的爆肚优惠券,肯定丢不了!”
大家都笑了,李建国也笑着说:“我回去就跟木料厂打招呼,以后你们修复门墩需要的榆木,我全按成本价算,还免费派师傅来指导 —— 我爷爷当年说,吉祥院的门墩是他最得意的活,能帮着修复,是我的荣幸!”
王老板也推着三轮车过来了,车斗里装着两袋 “门墩修复专用木料”:“听说找着铁牌了!我这木料是特意从河北榆木厂调的,跟清代的木料一样,你们用着放心!”
接下来的两天,院里忙得脚不沾地:陈阳整理 “门墩修复方案”,从铁牌保护到榫卯修复,整整列了 15 项;张大爷把铁牌小心地放在老座钟旁边,用红布包着,说 “跟座钟一起镇院”;应大妈蒸了两笼 “铁牌发现庆功包”,还在包子上印了 “乾隆年制” 的小印章;刘梅也没闲着,帮着给木作师傅递工具,虽然把刻刀递成了墨斗,但总算没摔东西。
庆功宴那天,院里挤满了邻居 —— 赵大夫拎着刚配的 “解腻茶”(给修复师傅准备的),李婶端着刚炒的花生,连胡同口的小吃摊老板都送来了两斤糖炒栗子:“咱院儿保住了,是大喜事!我这栗子,大家尝尝,沾沾喜气!”
刘梅主动给大家分包子,还特意给李建国递了个印着 “吉祥” 的:“李老板,您尝尝这包子,跟您爷爷的木作一样,都是老味道!以后修复门墩,可得叫上我,我帮您递工具!”
李建国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笑着说:“好吃!比我姥姥做的还香!修复门墩肯定叫上您,有您这锦鲤体质,说不定还能找着新线索!”
张大爷举起茶杯,对着晓星说:“晓星丫头,这杯我敬你!要不是你帮着找图纸、显线索,咱院儿的门墩也成不了‘市级保护’!你这锦鲤体质,真是咱院儿的福气!”
“我也敬你!” 陈阳也举起茶杯,手里还拿着补贴申请表,“这 10 万补贴下来,咱先修门墩和老座钟,再给老槐树围个汉白玉防护栏,让咱院儿越来越气派!”
晓星笑着说:“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没有张大爷的老座钟、李老板的木作日志、王老板的木料,咱也拿不到市级保护!以后咱还得好好保护这些老物件,让四合院传下去!”
刘梅也举起茶杯,脸上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泥土:“我也敬大家!以后我天天来院里帮忙,不蹭饭了 —— 要是蹭,也帮着递工具、挖铁牌再蹭!”
大家都笑了,笑声飘出四合院,裹着包子的香味和松墨的味道,飘满了吉祥胡同。老槐树上的红灯笼晃了晃,老座钟的钟摆 “咔嗒咔嗒” 走得更顺了,清代门墩上的 “吉祥” 铁牌在夕阳下泛着光,像是在为四合院祝福,也像是在为这院里的好运喝彩。
傍晚的时候,李专家突然打来电话,声音特别激动:“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你们这四合院的门墩是北京现存为数不多的‘乾隆年间木作门墩’,有机会申报‘省级历史建筑’,要是成了,还能申请 20 万的文化保护资金!”
晓星眼睛一亮:“真的?那咱得好好准备!李老板,您爷爷的日志还能借我们用用吗?”
李建国赶紧点头:“当然能!我还能帮你们联系清代木作协会的专家,让他们来给门墩做更详细的鉴定!”
刘梅赶紧说:“我也去!我帮你们搬日志、递材料,保证不添乱 —— 说不定我再摔一跤,还能找着省级保护的线索呢!”
大家都笑着点头,老座钟的钟摆还在 “咔嗒” 地走,夕阳照在 “乾隆年制” 的铁牌上,泛着温暖的光,吉祥胡同的好运,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