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的非遗申请材料堆得像小山,陈阳手指戳着 “工坊资质证明” 那栏,嗓门比老槐树的蝉鸣还急:“这栏空着咋行?专家明儿就审材料,没资质证明,之前找的工票、印章全白费!”
张大爷凑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哎哟!我爹当年没说过有资质啊?就记得他总说‘咱院儿的手艺,凭良心做’!” 他急得直拍腿,鸟笼里的画眉跟着 “叽叽” 叫,像是也在愁。
“会不会是藏在哪个老箱子里了?” 萌萌端着刚熬的绿豆汤过来,碗沿沾着点糖霜,“上次找工票不就是在阁楼箱子里?要不咱再翻一遍!”
刘梅早凑到绿豆汤碗旁,伸手就舀了一勺,烫得直缩手:“翻!我跟你们去!我眼神好,上次工票就是我先看见的 —— 萌萌,再给我盛一碗,找东西费劲儿,得补补!”
“您可别介!” 萌萌把碗往回挪,“上次您翻阁楼,把我家祖传的布剪子都扔煤堆里了,这次您就站旁边看着,别动手!”
“我那是不小心!” 刘梅嘴硬,却乖乖跟在后面,手还偷偷摸了摸兜里的糖霜饼干 —— 昨儿从萌萌摊儿上顺的,没吃完。
一行人往阁楼走,楼梯窄得只能侧着身过。陈阳举着手机照明,晓星蹲在那箱老文件前翻,纸页 “哗啦” 响得人心慌。刘梅凑过来,伸手就抽走一叠:“我帮你分分类!” 刚分两下,就把 “1950 年账本” 和 “1980 年电费单” 混在一块儿,气得萌萌直跺脚:“刘梅姐!您这哪是分类?这是添乱!”
“我这不没看清嘛!” 刘梅赶紧把文件往回塞,手一滑,一张泛黄的纸飘到地上,晓星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纸角,眼睛突然亮了:“你们看!这上面写的啥?”
纸上印着 “京兆地方手作工坊资质证”,抬头是民国的烫金字体,下面盖着红印章,“吉祥院手作工坊” 几个字清清楚楚,日期是 “民国二十五年”—— 换算过来,刚好是 1936 年!
“我的娘哎!这是民国的资质证!” 张大爷抢过纸,手都在抖,“我爹没骗我!咱院儿真有正经资质!”
陈阳赶紧拿过来看,手指在字上摩挲:“这玩意儿比工票还管用!民国的资质,现在找都找不着,专家指定认!” 他刚想把证收起来,晓星突然指着证的边角:“这儿好像有字!”
凑近一看,是行铅笔小字:“附申报指南于账本第三册夹页”。陈阳立马往楼下跑,翻出那本 1936 年的老账本,第三册的夹页里果然藏着张纸 —— 是民国时期的 “手作工坊非遗申报指南”,上面还画着简易的流程图!
“哎哟!连申报指南都有!” 陈阳拍着大腿,“这指南上说,民国的资质能走现代非遗申报绿色通道,直接跳过初审!”
刘梅凑过来,伸着脖子看:“绿色通道?是不是能少跑几趟社区?我上次陪张大爷去社区,腿都走酸了 —— 对了,这证上的字我认识!‘吉祥院’那仨字,跟我家老藤椅上的一样!”
“您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萌萌笑着说,“这证是晓星找着的,跟您的藤椅半毛钱关系没有!”
正热闹着,胡同口传来电动车声 —— 吴书记拎着个文件夹冲进来,额头上全是汗:“陈阳!晓星!刚从区里得的信,非遗申报有新政策,民国老资质能追加两万扶持资金!我还带了申请表,填了就能领!”
“还有资金?!” 王富贵刚从澡堂过来,手里还攥着擦铜布,“吴书记,太谢谢您了!咱刚找着民国资质证,正愁没地方用呢!”
吴书记接过资质证一看,眼睛都直了:“这可是宝贝!我得赶紧给区里报上去,让他们给你们留着绿色通道 —— 对了,专家临时说今儿下午先来看看材料,你们可得好好准备!”
吴书记走后,大家忙得脚不沾地。晓星把资质证、申报指南跟之前的工票、印章摆在一起,陈阳填扶持资金申请表,萌萌擦展架,张大爷用快板编了段新词:“竹板这么一打呀,好事连成串,民国证现世,通道开得宽,资金也到手,申遗准能办!”
刘梅也想帮忙,却不知道干啥,只能在旁边递纸巾、倒绿豆汤,递到晓星时,手一歪,汤洒在账本上,吓得她赶紧掏纸巾擦:“哎哟!我不是故意的!这账本要是坏了,我赔…… 我赔不起啊!”
“您别急!” 晓星赶紧拿干布吸汤,翻账本时突然停住 —— 洒湿的那页,居然印着 “民国手作传承谱系”,上面列着从张大爷爷爷到李建国师父的名字,连传承手艺的年份都写得清清楚楚!
“我的天!这汤没白洒!” 陈阳凑过来看,“传承谱系一有,证据链全齐了!专家看了指定没话说!”
刘梅愣了愣,突然笑了:“那我这也算立了功?萌萌,一会儿专家来了,你可得跟他们说,这谱系是我洒汤找着的!”
“知道知道!” 萌萌无奈,“您这功劳,全院都记着!”
下午两点,专家准时到了。刚看见民国资质证,就忍不住点头:“这资质太珍贵了!民国时期的手作工坊证,现在能保存这么完整的,全北京都没几个!” 再看到传承谱系,更是眼睛发亮:“谱系清晰,证据链完整,你们这申报材料,是我今年看的最用心的!”
陈阳赶紧递上扶持资金申请表:“专家,区里说有民国资质能走绿色通道,还能追加资金,您看……”
“没问题!” 专家大笔一挥,“我现在就给你们签字推荐,绿色通道马上开通,资金最快下周就能到账!”
刘梅凑过来,指着资质证上的印章:“专家,这印章还是我帮着擦的呢!之前全是灰,我擦了半天才看清字!”
专家笑着点头:“刘阿姨辛苦了!你们四合院能这么齐心,也是非遗传承的福气!”
送走专家,全院人都松了口气。张大爷拿起快板就唱:“竹板这么一打呀,心里乐开花,资质找着了,通道也开啦,资金要到手,申遗准能拿!”
晓星端起绿豆汤,对着大家说:“咱院儿的福气,得一起享!现在证据全了,绿色通道也开了,接下来咱就等好消息!”
“干杯!” 所有人都举着碗,绿豆汤的甜香混着笑声,飘出四合院。刘梅喝得太急,呛得直咳嗽,萌萌赶紧拍她的背:“您慢点!没人跟您抢!”
陈阳拉着晓星走到老槐树下,手里攥着那张民国资质证:“多亏了你,不然咱这申遗真要卡壳 —— 你说,咱院儿咋就这么多好运气?”
晓星笑着指了指老槐树:“不是运气好,是咱院儿的人齐心,老物件也愿意帮咱 —— 你看,这槐树都跟着高兴呢!” 风一吹,槐树叶 “沙沙” 响,像是在应和她的话。
刘梅突然跑过来,手里举着张纸:“晓星!陈阳!我刚在阁楼又找着个东西!你们看是不是有用!” 纸上是张民国时期的手作价格表,上面写着 “铜壶一把,大洋两块”,还盖着跟资质证一样的红印章 —— 又是一条铁证!
“哎哟!这院儿的宝贝咋跟掏不完似的!” 张大爷激动得直搓手,“这下好了,专家要是再问,咱有得说的了!”
夕阳西下,四合院的灯笼亮了起来。资质证、工票、印章、谱系整整齐齐摆在石桌上,映着暖黄的光。晓星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暖暖的 ——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锦鲤运气,是全院人的心齐,是老物件的守护,是 “咱院儿的福气,一起享” 的真章。
陈阳掏出 “蹭运笔记”,在上面写道:“蹭晓星好运第 28 次,民国资质现世,开通绿色通道,获扶持资金 —— 全院齐心,申遗稳了!” 他抬头看向晓星,两人相视一笑,不用多说,都懂这份 “一起守护” 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