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锅喽!”
萌萌掀开爆肚锅,白气 “腾” 地冒出来,裹着芝麻酱的香味,能飘三条胡同。院里的石桌拼得跟长龙似的,张大爷剪的 “双喜” 剪纸贴在路灯上,暖光一照,红得像团火。刘梅抢着摆碗,手指刚碰到碗沿,“哐当” 一声,碗掉地上转了三圈,没碎,却滚出颗老铜钱 —— 是前儿补墙时掉的,萌萌特意洗干净当纪念。
“你可轻点!” 萌萌伸手去扶碗,油溅到袖口也不管,“这碗是我奶奶传下来的,砸了我跟你没完!”
刘梅赶紧把铜钱揣兜里,嘴硬:“我这是帮你找铜钱!不然它藏碗底,啥时候能见着光?”
“就你理由多!” 晓星笑着递过擦碗布,“快擦干净摆好,陈阳跟吴书记快到了!”
话音刚落,陈阳就扛着箱啤酒进来,吴书记跟在后面,手里拎着袋水果:“吉祥院的庆功宴,我能不来?这改造,你们可是全区的样板!”
张大爷拄着拐杖迎上去,手往老墙方向指:“托您的福!您看这老墙,补得跟没坏过似的;那老槐树,护得比自家孩子还上心;还有那路灯,晚上亮起来,跟民国时候一个样!”
“都是你们用心!” 吴书记拍着陈阳的肩,“小陈,你这‘规矩 + 好运’的双 buff,真是没白加!”
陈阳脸一红,往晓星身边凑了凑:“主要是晓星,每次都能想到点子上 —— 找老砖、护老树、搞影展,没有她,咱这改造没这么顺!”
院里人立马起哄,萌萌端着刚煮好的爆肚走过来:“就是!晓星就是咱院儿的锦鲤,跟着她,准有好事!”
晓星刚要说话,刘梅突然喊:“菜要凉了!我去端炖肉!” 说着就往公共厨房冲,刚端起炖肉锅,脚底下一滑,整个人跟陀螺似的转了圈,“哎哟” 一声,炖肉连锅带汤,全扣在陈阳身上。
油星溅到陈阳的白衬衫上,跟开了朵小黄花似的。刘梅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锅耳,脸比炖肉还红:“我…… 我不是故意的!这地太滑了,跟抹了油似的!”
全场先是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笑声 —— 张大爷笑得拐杖都掉了,萌萌笑得直拍大腿,吴书记掏出纸巾递过去,还不忘调侃:“小陈,你这是‘沾肉气,迎福气’啊!”
陈阳抹了把脸上的肉汤,也笑了:“没事没事,肉香,比喷香水强!”
刘梅赶紧找抹布,蹲在地上帮陈阳擦衣服,嘴里嘟囔:“我给你洗!保证洗得跟新的一样,要是洗坏了,我赔你件新的!”
“不用赔!” 晓星递过件干净外套,“先换上,别着凉。这炖肉没了,咱再煮一锅,院里还有不少肉呢!”
“我去煮!” 刘梅立马站起来,跟领了任务似的冲进厨房,这次走得慢,一步三挪,生怕再摔了。
没一会儿,刘梅端着新煮的炖肉出来,还多了盘拍黄瓜,嘴里念叨:“这拍黄瓜解腻,刚才的肉太油了,你们多吃点!”
众人围着桌子坐好,吴书记端起酒杯:“我先敬大家一杯!咱吉祥院的改造,保住了老北京的根,也活出了新日子,值得干杯!”
“干杯!” 酒杯撞在一起,脆得跟碰铃似的。张大爷夹了块爆肚,边嚼边说:“我活了七十多,没见咱院儿这么热闹过!影展火,路灯亮,老墙也精神了,以后啊,咱院儿指定越来越旺!”
“可不是嘛!” 萌萌放下筷子,眼里闪着光,“我那爆肚店,天天排队,比以前摊儿上赚得多三倍!这都得谢谢晓星搞的影展,游客多了,生意才火!”
刘梅也接话,手里还攥着刚卖手作赚的钱:“我那剪纸也卖断货了!有个游客一下子买了五十张,说要送朋友!以后我还想整个新花样,把咱院儿的老物件剪进去!”
郑小宇推了推眼镜:“我也有好消息!建筑设计院想跟咱合作,把四合院改造的经验写成案例,推广到其他胡同!”
“好!太好了!” 陈阳激动得拍桌子,“咱这不仅保住了自己的院儿,还能帮别的胡同,这才是真本事!”
晓星看着满院的笑脸,心里暖暖的。老槐树的叶子晃得跟拍巴掌似的,复古路灯的光洒在桌上,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暖乎乎的。刘梅偷偷往陈阳碗里夹了块炖肉,嘴里还硬:“我这是怕你没吃饱,不是跟你道歉啊!”
陈阳笑着点头:“知道知道,谢谢你的‘道歉肉’,香!”
吴书记看着这热闹劲儿,感慨道:“你们这院儿,不像邻居,倒像一家人 —— 吵吵闹闹,却谁也离不开谁。这才是老四合院的味儿,比啥都金贵!”
“对!一家人!” 张大爷举起酒杯,“咱再干一杯!祝咱院儿越来越好,祝大家日子越来越火!”
酒杯再次相撞,笑声、说话声、老槐树的沙沙声混在一起,飘出四合院,飘进满是暖光的胡同里。刘梅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给晓星夹菜;萌萌跟郑小宇聊着下次搞手作展的事;陈阳跟吴书记说着想申请 “胡同文化示范院” 的想法。
这庆功宴,没有山珍海味,却比啥都香;没有华丽布置,却比啥都暖。改造改的是胡同的模样,不变的是四合院的情 —— 这情,藏在老墙的砖缝里,藏在老槐树的年轮里,藏在每个人的笑里,往后的日子,还会跟着这院儿,一起长长久久,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