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来!”
王老板踹在四合院朱漆大门上,“哐当” 一声,门板震得灰尘簌簌落。他身后跟着四个黑衣壮汉,手里拎着撬棍,腰间的皮带扣亮得晃眼,“这破院儿早该拆了,给你们三倍补偿,赶紧搬!”
张大爷拄着拐杖冲出来,拐杖戳地 “当当” 响:“放屁!这院儿是咱祖上传的,给十倍也不搬!”
孙剃头匠攥着剃刀,刀片 “唰” 地弹开:“想拆院儿?先过我这关!”
王老板摸出张皱巴巴的合同,“啪” 地拍在石桌上:“看见没?社区都签字了!三天内搬空,不然我叫挖掘机来推!”
“假的!” 晓星和陈阳刚从档案局回来,手里攥着刚查的档案,“社区根本没批拆迁,你这合同是伪造的!”
王老板脸色一沉,手一挥:“给我闯!谁敢拦就揍!”
壮汉们扑上来,拳头攥得 “咔咔” 响。张大爷拐杖 “咚” 地横在门前,孙剃头匠剃刀 “唰” 地划出道弧线,萌萌抄起爆肚摊的铁勺,“哐当” 砸在最前面壮汉的胳膊上。
“哎哟!” 壮汉疼得咧嘴,伸手去抢铁勺。赵大夫拎着药罐冲过来,罐底 “咚” 地砸在壮汉后脑勺,壮汉晃了晃,瘫坐在地。
另一个壮汉想拽张大爷,刘梅 “嗷” 一嗓子扑上去,胳膊肘撞在他腰上:“敢动张大爷!我跟你拼命!”
“咚” 的一声,壮汉撞在门框上,刘梅脚底下一滑,“哎哟” 摔在门槛上,手往地上一刨,摸到块硬邦邦的东西 —— 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埋在浮土里,盒盖刻着 “吉祥院地契”。
“这啥?” 刘梅举着铁盒,使劲掰盖子,“跟个铁疙瘩似的,藏着宝贝?”
张大爷眼睛一亮:“是我爷爷埋的!里面是民国时期的地契!”
王老板急了,冲壮汉喊:“抢过来!别让他们翻出证据!”
壮汉扑向刘梅,刘梅手一扬,铁盒 “哐当” 砸在壮汉脸上,壮汉捂着脸蹲下去。另一个壮汉举着撬棍砸过来,陈阳纵身一挡,“啪” 地抓住撬棍,使劲一拧,撬棍 “咔嚓” 断成两截。
“撕啦 ——” 刘梅终于掰开铁盒,掏出张黄澄澄的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清晰写着 “民国三十六年,吉祥院产权归张氏一族”,盖着红泥印章,像颗血珠子。
“地契!是真的!” 陈阳举起地契,阳光照得纸页发亮。
王老板脸涨得像猪肝,挥手喊:“给我抢地契!毁了它!”
最后两个壮汉扑上来,孙剃头匠剃刀 “唰” 地晃到他们眼前,“再动,我让你们脸上留疤!”
萌萌铁勺 “哐当” 砸在撬棍上,“想毁地契?先问我这铁勺答不答应!”
赵大夫把药罐往地上一墩,“咚” 的一声,药渣撒了壮汉一鞋:“我这药罐里有朱砂,沾到身上痒三天!”
“住手!” 吴书记带着民警赶来,警笛 “呜呜” 响。
王老板立马换了副脸,搓着手笑:“吴书记,我是来协商拆迁的,他们暴力抗法!”
“协商?” 吴书记捡起假合同,“这伪造文件是咋回事?吉祥院是文物保护点,谁敢拆?”
民警上前铐住王老板,“咔嚓” 一声,手铐锁得结实。王老板挣扎着喊:“不可能!这破院儿还能是文物?”
刘梅举着地契,嗓门喊得震天:“当然是!这地契都快一百年了,是铁打的证据!”
吴书记从包里掏出红本本,“啪” 地拍在石桌上:“吉祥院评上‘市级文化保护示范院’!奖金 5000 块,还有 10 万文化扶持基金,专门用来修老院儿!”
“10 万!” 全院人跳起来,刘梅激动得把地契往陈阳手里一塞,扑上去抢红本本,脚底下一滑,“咚” 地撞在老槐树上,树底下又掉出个小布包。
“这啥?” 陈阳捡起布包,里面是张泛黄的测绘图,“是民国时期的四合院全貌图!连老井、假山都标着!”
“双重证据!” 吴书记笑着说,“有了地契和测绘图,谁也别想动这院儿一根手指头!”
王老板被民警押着走,路过老槐树时,“咚” 地踩在刘梅刨出来的土坑里,摔了个狗吃屎。全院人笑得直拍手,刘梅笑得最欢:“让你拆咱院儿!摔得好!”
奖金和扶持基金到手,大家围在石桌旁商量。
“先修大门!” 张大爷拍板,“门板都被踹坏了,得换块新的!”
“再修老井!” 孙剃头匠补充,“井沿的石头都裂了,游客多了不安全!”
刘梅凑过来:“修个小舞台!我要表演剪纸,赚游客的钱!”
“你先把地契收好再说!” 萌萌打趣,“刚才差点把老地契扔泥里!”
陈阳和晓星拿着测绘图,越看越激动:“这图上还有假山和花廊!咱按图复原,再搞个民国生活体验,游客指定多!”
赵大夫点头:“我把养生角扩大,教游客做药膳,传承老手艺!”
正说着,区文旅局的李科长赶来,手里拎着个锦盒:“恭喜吉祥院!这是‘文化保护先进单位’奖牌,还有个好消息 —— 市里要搞‘老北京四合院文化节’,你们院儿是主会场!”
“主会场?” 刘梅蹦得老高,“是不是能上电视?我要露个脸!”
李科长笑着说:“不仅上电视,还能申请 10 万专项经费,用来布置会场!”
大家立马分工:张大爷负责找老木匠修大门,孙剃头匠去买井沿石头,萌萌和刘梅清理花廊遗址,赵大夫准备药膳配方,晓星和陈阳按测绘图画复原方案。
刘梅拿着铁锹挖花廊地基,挖着挖着,“哐当” 一声,铁锹撞在硬东西上。她蹲下去刨土,刨出个青花瓷瓶,瓶身刻着缠枝莲纹,碎成了三瓣。
“古董!” 刘梅举着瓷瓶碎片,嗓子喊得震天,“我又挖着宝贝了!”
张大爷凑过来一看,眼睛亮了:“这是民国的嫁妆瓶!我奶奶当年就有一个,后来丢了,没想到埋在这儿!”
晓星笑着说:“正好复原花廊时摆上,再配个说明牌,又是个打卡点!”
傍晚,夕阳洒在四合院里。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像在唱赞歌。刘梅还在挖地基,嘴里哼着小曲:“挖呀挖呀挖,刨出老地契,赚大钱呀赚大钱!”
张大爷和老木匠在量大门尺寸,木匠师傅说:“这门得用老榆木,结实耐用,跟你们院儿一样!”
孙剃头匠扛着新石头回来,石头 “咚” 地放在井边:“明天就能砌井沿,保证游客放心用!”
晓星和陈阳坐在石桌上,看着测绘图,手里的笔飞快画着。陈阳递过来一瓶水:“你看,这院儿以后会越来越火!”
晓星点头,看着满院忙碌的邻居,心里暖暖的。远处,刘梅又挖到个铜制门环,“嗷” 一嗓子喊起来:“又挖着宝贝了!这门环亮得像镜子!”
张大爷笑着骂:“你这丫头,真是咱院儿的锦鲤!”
王老板被押走的方向,传来警笛的远去声。四合院的朱漆大门旁,老地契被小心翼翼地收在锦盒里,阳光照在上面,黄得像老玉米皮,却透着千钧重量。测绘图摊在石桌上,假山、花廊、老井的位置清清楚楚,像在诉说着四合院的前世今生。
大家忙着清理、测量、规划,笑声、工具碰撞声、刘梅的惊呼声混在一起,飘出四合院,飘向满是希望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