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胡同的正月初三,风里裹着股混了松香的爆肚味儿 —— 老槐树上的红灯笼还挂着除夕没燃尽的炮仗筒,刘梅昨儿摔过的 “双锦鲤贴纸” 被张大爷贴在民国老座钟上,说 “钟是镇院的,贴了更稳”。院里的动静比初一还急:陈阳敲键盘的 “哒哒” 声(赶文物局材料)、张大爷擦座钟的 “咔嗒” 声(钟摆时不时卡壳)、应大妈蒸酱肉包的 “咕嘟” 声(给考察组准备的),连周快递的电动三轮车都 “突突” 地冲进胡同,车斗里的 “文物局政策手册” 晃得像要飞出来,一刹车就掉了三本,正好砸在晓星脚边 —— 她刚帮赵大夫晒完 1950 年的老药方(第 3 卷 2 章账本配套证据),手里还攥着晾药方的竹夹子。
“晓星丫头!可算着你了!” 周快递擦了把汗,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拆迁办刚在胡同口贴通知,说下周一就得收齐‘四合院历史证明’,缺一样就按‘普通民居’算,拆不拆全看材料够不够!我瞅着这手册上写‘清代门墩能算重点证据’,就顺了几本给你们,赶紧瞅瞅!”
这话一出口,院里瞬间静了 —— 张大爷手里的擦钟布 “啪嗒” 掉在地上,老座钟的钟摆 “咔嗒” 一声卡成了直角;应大妈刚端出来的酱肉包蒸笼晃了晃,蒸汽裹着香味扑了刘梅一脸(她刚从屋里跑出来想蹭包子);孙剃头匠扛着剃头挑子从胡同口回来,铜盆里的水都溅了出来:“啥?下周一就收?咱就找着账本和棉袄证明,门墩那事儿还没谱呢!”
“门墩咋没谱?” 张大爷急得蹲下去捡擦钟布,手指戳了戳老座钟的底座,“这钟是我太爷爷 1920 年从琉璃厂淘的,当时就说‘钟跟门墩是一套的,都是清代的’,可咱没证据啊!上回晓星帮我修钟摆,还说钟芯里好像有东西,当时没敢拆,怕坏了!”
刘梅一听 “清代的”,眼睛瞬间亮了,凑到座钟前伸手就摸:“清代的?那能卖不少钱吧!张大爷,我帮您拆!我手巧,拆座钟不费劲 —— 上回我帮萌萌拆爆肚锅,都没把铆钉弄坏!”
“您可别介!” 孙剃头匠赶紧把剃头挑子横在她面前,“您上回拆爆肚锅,把锅底捅了个洞,最后还是陈阳找焊工补的;上回拆我剃头刀鞘,差点把老铜片掰断,您这手哪是‘巧’,是‘拆家’!”
刘梅脸一红,赶紧把手缩回来,嘴硬道:“那是以前!我昨儿跟陈阳学了‘老物件拆卸法’,还练了用小锯子,保证拆不坏!再说晓星丫头跟我一组,她运气好,就算拆坏了也能找着新证据!”
晓星刚想说话,赵大夫背着药箱就进来了,药箱里的老药方还露着个角:“我刚去胡同口的老木料厂问了,王老板说他那儿有‘清代榆木样本’,能跟咱门墩的木料比对,要是对上了,就能证明门墩是清代的!还有这药方,上面记着 1950 年给‘吉祥院王氏’(应大妈婆婆)诊病,能当‘持续居住’的证据!”
“太好了!” 陈阳赶紧从屋里跑出来,手里的 “蹭运笔记” 露了个角,还拎着份 “历史建筑保护细则”,“我刚跟文物局的李专家对接了,他说‘清代门墩 + 百年居住记录’就能算‘重点保护线索’,能申请‘考察延期’;这细则上写着‘老座钟若有清代铭文,也算辅助证据’,张大爷,咱要不拆拆钟芯?”
张大爷犹豫着摸了摸座钟:“拆是能拆,可这钟摆卡了好几年,我怕一拆就散架……”
“我来拆!我来拆!” 刘梅抢着从孙剃头匠的挑子里摸出个小锯子(他磨剃刀用的),“我轻点儿锯,保证只拆钟芯,不碰钟壳!要是拆坏了,我赔您个新的 —— 我姥姥家还有个塑料的,走字儿可准了!”
没等张大爷拦着,她就踮着脚往座钟上爬,脚底下一滑 —— 踩在周快递掉的政策手册上,“哎哟” 一声摔了个 “屁股墩”,手里的小锯子飞出去,正好锯在了座钟的钟芯上,“咔嚓” 一声,钟芯里掉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展开一看,是张泛黄的宣纸,上面写着 “光绪二十三年,吉祥院门墩一对,为清代乾隆年间所制,特记此证”,落款是 “琉璃厂木作匠人 李满仓”,还有个红印章,虽然模糊了,但 “木作” 俩字清清楚楚!
“我的娘哎!这可是铁证!” 张大爷激动得手都抖了,赶紧抢过宣纸,对着太阳照了照,“您看这纸的纹路,是清代的连四纸!我太爷爷没骗我,门墩真是乾隆年间的!”
刘梅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也顾不上疼了,凑过去指着宣纸:“你看!我就说我能帮上忙吧!要不是我锯了一下,这纸还藏在钟芯里呢!张大爷,这纸能卖钱不?我听我姥姥说,清代的纸比现在的钱还值钱!”
“您可别瞎琢磨!” 应大妈赶紧把宣纸收起来,放进针线笸箩里(第 3 卷 2 章装账本的那个),“这是救院的宝贝,比您那塑料座钟金贵多了!有了这个,加上赵大夫的药方和王老板的木料样本,文物局肯定能认!”
陈阳赶紧掏出手机给李专家发照片,没两分钟就收到回复:“证据充分!下周三我亲自去考察,顺便带‘清代木料鉴定仪’,只要门墩和样本对上,就能申请‘历史建筑预备名录’,拆迁办那边我去沟通,先把‘普通民居’的认定撤了!”
“耶!” 全院都欢呼起来,周快递也跟着笑:“我就说沾晓星丫头的锦鲤气准没错!我这就去把好消息告诉胡同口的王老板,让他赶紧把木料样本送过来!”
刘梅也跟着欢呼,刚要去拿蒸笼里的酱肉包,脚底下又一滑 —— 这次踩的是张大爷掉的擦钟布,“哎哟” 一声摔进了应大妈的酱盆里,溅了满脸的甜面酱,活像个 “酱肉包成精”。
“我的酱!” 应大妈急得直跺脚,“这是给考察组准备的,你咋还摔进去了!”
刘梅抹了把脸上的酱,还不忘舔了舔嘴唇:“应大妈,您这酱真香!比我姥姥做的还好吃!要不咱给考察组也尝尝‘酱人版’爆肚?肯定印象深刻!”
全院都笑了,孙剃头匠笑着说:“您可别!考察组要是看见您这模样,还以为咱院儿天天‘酱人’呢!赶紧去洗洗,一会儿王老板送木料样本过来,还得让您帮忙搬呢!”
刘梅赶紧爬起来,抹着脸上的酱往屋里跑,边跑边喊:“搬木料我在行!我力气大,一根能扛俩!”
没一会儿,王老板就推着三轮车过来了,车斗里的 “清代榆木样本” 用红布包着,还带着块门墩的木屑(他特意从门墩底部刮的):“张大爷,您瞅瞅!这样本跟门墩木屑的纹路一模一样,木料厂的老木匠说‘绝对是清代的,错不了’!我还带了两袋‘考察专用面粉’,一会儿蒸包子给考察组吃,沾沾咱院儿的锦鲤气!”
“太好了!” 晓星赶紧接过样本,跟陈阳一起比对,“您看这纹路,都是‘水波纹’,清代榆木才有的!这下文物局肯定能认!”
接下来的两天,院里忙得脚不沾地:陈阳整理 “四合院证据清单”,从清代门墩文书到 1950 年账本,整整列了 20 项;张大爷把老座钟搬到院里最显眼的位置,擦得能照见人影;应大妈蒸了两笼 “考察专用酱肉包”,还在包子上印了 “吉祥院” 三个字;刘梅也没闲着,帮着搬木料样本、贴证据标签,虽然把 “清代门墩” 贴成了 “清代馒头”,但总算没摔东西。
考察组来的那天,天刚亮,院里就挤满了邻居 —— 赵大夫拎着老药方,王老板抱着木料样本,连胡同口的李婶都拎着 1960 年的 “四合院水费单” 来帮忙:“咱院儿要是拆了,可就没这么热闹了,我这单子虽小,也是证据!”
九点刚到,文物局的李专家就带着两个助手来了,手里拎着 “木料鉴定仪”,一进院就盯着老座钟和门墩:“这钟和门墩看着就有年头,先看看门墩木料吧!”
刘梅赶紧抢着抱木料样本,刚递过去就脚下一滑,样本差点摔了,幸好陈阳扶住了 —— 可样本袋里的门墩木屑撒了李专家一裤腿,刘梅脸一红,赶紧蹲下去捡:“专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木屑是清代的,沾了能沾福气!”
李专家笑着说:“没事没事!正好用鉴定仪测测木屑,更准!”
鉴定仪一开机,屏幕上就显示 “木料年代:清代乾隆年间(1736-1795),与样本一致”,李专家眼睛一亮:“太好了!门墩真是清代的!再看看座钟里的文书!”
张大爷赶紧把宣纸递过去,李专家摸了摸纸的纹路,又看了看印章:“这纸是清代连四纸,印章是‘琉璃厂李记木作’的,当年很有名,专门做清代老家具,这文书是真的!加上账本和药方,你们这四合院够‘历史建筑预备名录’的标准了,我回去就帮你们申报,拆迁办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考察期延长三个月,这期间绝对不拆!”
“太好了!” 全院都欢呼起来,应大妈赶紧递上酱肉包:“专家,尝尝咱院儿的包子,沾沾锦鲤气!”
李专家咬了一口,笑着说:“好吃!这包子比文物还香!对了,你们还能申请‘历史建筑修复补贴’,最多能补 5 万,我把申请表给你们,填好就能交!”
陈阳赶紧接过申请表,掏出 “蹭运笔记” 当场记上:“蹭运第 27 次:晓星帮拆老座钟出清代门墩文书,刘梅撒木屑助攻鉴定,门墩获清代认证 + 考察延期三个月 + 5 万修复补贴,好运值 + 900!晓星的锦鲤气连专家都罩着,太神了!”
晓星凑过来看,忍不住笑:“陈阳哥,您这笔记连‘木屑沾福气’都记下来了,比我记得还细!”
陈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从帆布包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张大爷:“张大爷,这是我给您买的‘座钟修复工具’,里面有小螺丝刀和松香,能把钟摆修好,以后钟就能走字儿了!”
张大爷接过工具,激动得手都抖了:“小陈,你可太贴心了!这钟修好了,我天天擦,让它接着镇院!”
考察组走后,院里办了 “考察通过庆功宴”,石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应大妈的酱肉包、萌萌的甜辣爆肚、张大爷炒的花生、赵大夫带来的养生茶,还有刘梅帮忙端的小米粥 —— 她这次没摔,还特意给每个人碗里加了勺甜面酱:“沾沾考察通过的喜气!”
刘梅主动给李专家坐过的位置摆上包子,嘴里念叨:“下次专家再来,我肯定不摔东西,还帮他擦鞋!”
张大爷举起茶杯,对着晓星说:“晓星丫头,这杯我敬你!要不是你帮着找证据,咱院儿早就慌了!你这锦鲤体质,真是咱院儿的福气!”
“我也敬你!” 陈阳也举起茶杯,手里还拿着补贴申请表,“这 5 万补贴下来,咱先修门墩和座钟,再给老槐树围个防护栏,让咱院儿越来越稳!”
晓星笑着说:“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没有张大爷的老座钟、赵大夫的老药方、王老板的木料样本,咱也拿不到认证!以后咱还得找更多证据,让四合院彻底保住!”
刘梅也举起茶杯,脸上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酱:“我也敬大家!以后我天天来院里帮忙,不蹭饭了 —— 要是蹭,也帮着干活再蹭!”
大家都笑了,笑声飘出四合院,裹着酱肉包的香味和松香的味道,飘满了吉祥胡同。老槐树上的红灯笼晃了晃,老座钟的钟摆 “咔嗒咔嗒” 地重新走了起来,像是在为四合院祈福,也像是在为这院里的好运喝彩。
傍晚的时候,孙剃头匠突然拍了下大腿:“哎哟!我想起个事儿!当年给咱院儿做门墩的李满仓,他孙子现在还在胡同东口开木作店呢!要是能找着他,让他出个‘门墩传承证明’,咱的材料就更全了!”
晓星眼睛一亮:“真的?那咱明天就去找他!有了传承证明,四合院的保护就更稳了!”
陈阳也点头:“我跟李专家说一声,要是有传承证明,申报‘历史建筑’能更快通过!”
刘梅赶紧说:“我也去!我帮你们搬木料样本,还帮你们问,保证不添乱!”
大家都笑着点头,老座钟的钟摆还在 “咔嗒” 地走,夕阳照在清代门墩上,泛着温暖的光,吉祥胡同的好运,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