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紫宸殿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殿外的日光被厚重的朱红帘幕遮挡,只透进几缕昏暗的光线,落在御案上那两份加急递来的洛阳命案卷宗上。武则天身着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凤眸微沉,指尖划过卷宗上“李恪疯癫自残”“李焕离奇溺亡”的字句,周身散发出的威严让殿内文武百官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短短五日,两位宗室接连殒命,洛阳城内流言四起,民心惶惶,宗室人人自危!”武则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之威,震得殿梁仿佛都在嗡嗡作响,“洛阳府衙查了三日,毫无头绪,只会上报‘疯癫’‘溺亡’,简直是废物!”
御案上的茶杯被她重重一顿,茶水溅出,打湿了卷宗的边角,却无人敢上前擦拭。百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陛下息怒”,唯有武少、秦峰、苏凝霜、柳清晏、宋小七立于殿中,神色凝重——他们刚从大理寺赶来,尚未来得及详细禀报,便遇上陛下震怒。
“武少!”武则天的目光落在武少身上,凤眸中闪过一丝锐利,“你团队追查漕运贪腐案,揭露玄甲组织阴谋,屡立奇功。如今两位宗室遇害,皆牵扯‘玄甲’‘赵大人’等字眼,显然是玄甲组织所为。朕钦点你团队即刻启程,赴洛阳查案!”
“臣领旨!”武少躬身领命,声音坚定。
武则天抬手示意百官平身,目光扫过武少团队,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给你便宜行事之权,可调遣洛阳府衙、禁军、地方卫所所有兵力,可查洛阳宗室府邸、官署、商埠,任何人不得阻挠!三日之内,朕要知道李恪、李焕的真实死因,七日之内,朕要抓到下毒行凶之人,查明玄甲组织在洛阳的据点!”
她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传朕旨意,封你为洛阳查案专使,赐尚方宝剑,如朕亲临,遇有阻挠查案、包庇凶手者,先斩后奏!”
“臣叩谢陛下隆恩,定不辱使命!”武少再次跪倒,双手接过尚方宝剑,剑鞘上的龙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沉甸甸的重量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责任的托付。
退朝后,五人齐聚大理寺书房,连夜整理行装与案件资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秦峰将短刃磨得寒光凛冽,腰间还挂着陛下特赐的兵符,语气急切:“两位宗室接连遇害,玄甲组织在洛阳的势力定然不小,我们此次赴洛,怕是一场硬仗!”
“不仅是查案,更是与玄甲组织正面交锋。”苏凝霜正在检查腰间的短刃与银针,玄红色劲装早已备好,“李恪、李焕都是玄甲组织的核心成员,编号分别是‘陆’和‘伍’,玄主在短时间内接连灭口,说明洛阳藏着玄甲组织的重要秘密,甚至可能是玉玺的关键线索。”
柳清晏将药箱整理妥当,里面不仅有各种解毒药、验毒工具,还有宋小七研制的防毒面具与迷烟解药:“李恪中的疯癫毒、李焕中的乌头碱毒,都是玄甲组织特制的毒物,成分复杂,我已带齐化验工具,到洛阳后即刻重新验尸,争取找到更多毒剂线索。”
宋小七抱着一个沉重的木箱走进来,里面是他研制的各种查案工具:放大镜、显微镜、开缝器、测毒试纸,还有根据玄空观图纸制作的简易机关模型:“我已破译了李焕丝帛上的部分文字,除了‘于阗玉玺藏于玄空观三清殿地底’,还有‘洛阳密室,钥匙为玄字令’的字样,此次赴洛,不仅要查命案,还要找到洛阳的玄甲组织密室!”
武少将玄字令、铜钥匙与魏廉的密信、李焕的丝帛拓片小心收好,放入贴身的锦袋中:“陛下给了我们尚方宝剑和便宜行事之权,就是要我们放手去查。此次赴洛,我们有三个目标:第一,查明李恪、李焕的真实死因,找到下毒行凶的毒影门成员;第二,找到洛阳的玄甲组织密室,获取更多核心机密;第三,稳定洛阳局势,安抚宗室与百姓,粉碎玄主制造恐慌的阴谋。”
他看向众人,语气坚定:“玄主在洛阳接连灭口,必然是怕我们找到玉玺和他的秘密。我们要利用他的恐慌,顺藤摸瓜,将他在洛阳的势力一网打尽!”
深夜三更,武少团队带着一队精锐禁军,乘坐陛下特赐的八百里加急马车,从长安出发,直奔洛阳。马车在官道上疾驰,马蹄声划破夜空的寂静,车厢内,五人依旧在研究案件资料,丝毫不敢懈怠。
“李恪疯癫时提到‘玄主的脸’,说明他见过玄主的真面目。”武少翻看着李恪的病案记录,“而李焕的丝帛上提到了玉玺的藏匿地点,两人一明一暗,显然是玄甲组织在宗室中的关键棋子。玄主杀他们,不仅是为了灭口,更是为了防止他们泄露玄主的身份和玉玺的下落。”
秦峰道:“洛阳是东都,也是玄甲组织的重要据点,魏廉的密信中提到洛阳漕运司主事刘承业是玄甲组织成员,此次赴洛,我们可以先从刘承业入手,追查玄甲组织在洛阳的人脉网络。”
苏凝霜道:“我已联系了洛阳丐帮分舵的钱长老,他会在洛阳城外接应我们,提供玄甲组织在洛阳的最新情报,包括毒影门的据点和玄甲令持有者的动向。”
柳清晏道:“李恪和李焕的尸体都还未下葬,我到洛阳后第一时间重新验尸,争取从他们体内找到毒剂的更多成分,对比毒影门的毒物配方,找到炼制地点。”
宋小七道:“我已根据丝帛上的文字和玄空观的图纸,绘制了三清殿的大致布局,结合玄字令和铜钥匙的形状,初步推测密室的机关位置,或许能在查案之余,提前找到玉玺的线索。”
马车一路疾驰,经过两日两夜的奔波,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抵达洛阳城外。钱长老早已带着几名丐帮弟子在此等候,见到武少等人,立刻上前躬身行礼:“苏姑娘已提前传信,老夫已备好住处和车辆,洛阳城内的情况,路上再向各位细说。”
武少等人换乘钱长老准备的马车,混入洛阳城。城内的气氛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紧张,街道上行人稀少,宗室府邸周围都有禁军守卫,府衙的捕快四处巡查,人心惶惶。
“两位宗室遇害后,洛阳城内的玄甲组织成员活动愈发频繁,毒影门的人更是昼伏夜出,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钱长老坐在马车里,低声禀报,“老夫查到,李焕遇害前,曾与一名‘赵姓官员’在玄空观密会,那官员的身形和气质,与前内务府大臣赵崇礼极为相似!”
“赵崇礼!”众人心中一震,“他果然来了洛阳!”
武少眼神锐利:“赵崇礼亲自来洛阳,必然是为了玉玺和玄甲组织的密室。看来,我们此次赴洛,不仅要查命案,还要与赵崇礼正面交锋!”
马车在洛阳城内一处隐蔽的宅院停下,这里是钱长老为他们准备的临时据点。进入宅院后,众人立刻展开行动:秦峰带着禁军封锁宅院,加强守卫;柳清晏带着药箱和化验工具,直奔洛阳府衙的停尸房,重新验尸;苏凝霜跟着钱长老,去联络洛阳的江湖势力,收集情报;宋小七留在宅院,继续破译丝帛上的文字,推演玄空观的机关;武少则换上便服,前往洛阳府衙,与洛阳刺史对接,了解案件的最新进展。
洛阳刺史早已接到陛下的圣旨,见到武少后,连忙上前迎接,将所有案件资料全部奉上:“武大人,两位宗室的命案疑点重重,府衙实在无能为力,如今全靠您了!”
武少翻看资料,发现府衙的调查果然粗糙,只记录了表面症状,并未深入查验毒物,更未联想到玄甲组织。“刺史大人放心,”武少语气坚定,“本使定会查明真相,还洛阳一个安宁,还两位宗室一个公道!”
此时,柳清晏传来消息:重新验尸发现,李恪体内的疯癫毒不仅含有蓝焰草、迷魂花、蚀心草,还混入了微量的紫金砂,与宫廷秘造的毒囊成分一致;李焕体内的乌头碱纯度极高,且混入了迷魂花汁液,与毒影门的毒物配方完全吻合,且在李焕的指甲缝中,发现了极细的冰蚕丝纤维,与毒囊的材质同源!
这个发现让众人精神一振——所有线索都指向赵崇礼和毒影门,指向玄甲组织的宫廷渗透与江湖势力。
洛阳的阳光透过宅院的窗棂,洒在案上的案件资料与玄字令上。武少团队的洛阳查案之行,刚一开始便有了突破性进展,而他们深知,这只是开始。玄主与赵崇礼在洛阳布下的迷局,两位宗室的离奇命案,玉玺的藏匿地点,玄甲组织的洛阳密室……所有的谜团,都将在这座古都中,逐一揭开。一场关乎真相、关乎正义、关乎大唐江山的较量,在洛阳的晨光中,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