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府衙的牢房区域弥漫着潮湿的霉味,石壁上渗出的水珠顺着沟壑蜿蜒,在地面积成细小的水洼。赵虎被关在最深处的重刑牢房,铁链一端锁着他的脚踝,另一端固定在墙壁的铁环上,发出沉闷的拖拽声。他蜷缩在墙角,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牢门外的通道——武三思攻城失利的消息已通过狱卒的窃窃私语传到他耳中,他知道,那位“主子”绝不会让他活着落入朝廷手中。
此时,秦峰正站在牢房外的了望塔上,手中捏着一封刚截获的密信。信纸是武府特有的暗纹宣纸,上面用毒影门的密语写着:“赵虎知晓过多,子夜时分,派‘暗影卫’潜入府衙牢房,灭口后带其令牌回府,不得有误。”这是刚才禁军在洛水岸边的暗桩处截获的,送信人正是武府的核心私卫,已被当场擒获。
“果然要灭口。”秦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密信攥紧。武三思攻城失利,又得知毒门交易账本被搜出,深知赵虎一旦全盘招供,不仅会牵连出更多党羽,还会暴露凉州藩镇的联络方式,所以急于杀人灭口,销毁最后的隐患。
他当即下令:“将牢房区域的守卫全部更换为心腹禁军,脱下制服,换上狱卒的服饰,保持日常巡逻节奏,不得露出破绽;在牢房通道两侧的暗格里埋伏弓箭手,在赵虎的牢房门口设置绊马索与迷烟装置;所有人员关闭明火,只用夜明珠照明,避免被城外的暗桩察觉异动。”
禁军士兵迅速行动,不到半个时辰便完成了部署。牢房通道内灯光昏暗,只有夜明珠散发出微弱的幽光,映照着斑驳的石壁,巡逻的“狱卒”步伐沉稳,与平日并无二致,唯有隐藏在暗格里的弓箭手,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通道入口。
子夜时分,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府衙后院。他们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正是武三思麾下最精锐的“暗影卫”。三人动作迅捷,避开巡逻的守卫,沿着墙角的阴影,悄无声息地靠近牢房区域。
“动作快,速战速决。”领头的暗影卫压低声音,手中握着一把淬毒的匕首,刀尖泛着幽蓝光泽。三人来到牢房通道入口,警惕地扫视四周,见只有两名“狱卒”在远处巡逻,便放心地潜入通道。
就在他们踏入通道中段时,秦峰一声令下:“动手!”
暗格里的弓箭手瞬间现身,箭矢如流星般射出,直奔三名暗影卫。领头的暗影卫反应极快,挥刀斩断射来的箭矢,大喊一声:“有埋伏!撤!”
然而,已经迟了。通道两侧的“狱卒”纷纷抽出腰间短刃,围了上来;牢房门口的绊马索瞬间升起,将一名落后的暗影卫绊倒在地;秦峰身形如电,从了望塔上俯冲而下,短刃直指领头的暗影卫咽喉。
“秦峰!”领头的暗影卫认出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仍挥刀抵挡。两人瞬间交手数十回合,刀光剑影在幽光下交织,火花四溅。另外两名暗影卫想要突围,却被禁军士兵死死缠住,通道内顿时响起兵刃碰撞声与惨叫声。
赵虎在牢房内听到外面的激战声,吓得浑身发抖,蜷缩在墙角不敢出声。他知道,这是武三思派来杀他的人,而秦峰的拦截,成了他唯一的生机。
“你们的主子武三思已经穷途末路,还想负隅顽抗?”秦峰一边与领头的暗影卫激战,一边冷声道,“今日你们插翅难飞,不如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一条全尸!”
“休想!”领头的暗影卫怒吼一声,招式愈发狠辣,刀刀直指秦峰要害。他深知,落在秦峰手中,下场只会比死更惨。
秦峰见他冥顽不灵,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招式突变,短刃避开刀锋,直刺他的胸口。领头的暗影卫躲闪不及,被短刃刺穿心脏,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另外两名暗影卫见领头的被杀,斗志全无,想要投降,却被禁军士兵当场格杀——秦峰早已下令,暗影卫双手沾满无辜百姓的鲜血,无需留活口。
激战过后,通道内一片狼藉,三名暗影卫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的水洼。秦峰走到赵虎的牢房门口,隔着铁栏看着他:“武三思派来灭口的人,已经被我拦下了。现在,你该知道,谁才能给你活路。”
赵虎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与求生欲:“秦将军,我……我愿意招供!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武三思还有一个秘密据点,藏在洛水南岸的山洞里,里面有他囤积的最后一批军械和毒药,还有与凉州藩镇联络的密信!”
秦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个据点的具体位置在哪里?联络密信的暗号是什么?”
“具体位置在洛水南岸的鹰嘴崖下,山洞门口有一棵老槐树,暗号是‘玄甲现世,大唐易主’。”赵虎连忙说道,生怕秦峰反悔,“还有,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现在就在那个据点里,负责指挥最后的抵抗。”
秦峰点点头,立刻让人记录下赵虎的供词:“你若如实交代,我会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但你若敢撒谎,下次武三思派来的人,我可不会再拦着。”
赵虎连连磕头:“不敢!不敢!我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隐瞒!”
秦峰让人加强对赵虎的看管,随后转身走出牢房区域。夜色中,他望着洛水南岸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武三思,你的末日到了。”
他立刻派人将赵虎的供词禀报给武少,同时调配兵力,准备突袭洛水南岸的秘密据点。而此时,皇宫正门外的攻城战仍在继续,武三思看着久攻不下的宫门,眼中满是疯狂与焦躁,他还不知道,自己最后的秘密据点已被暴露,一场针对他残余势力的清剿行动,即将展开。
距离彻底平定叛乱,仅剩最后一步。秦峰率领禁军,向着洛水南岸的鹰嘴崖疾驰而去,他深知,拿下这个秘密据点,缴获联络密信,阻止凉州藩镇的援军,才能彻底粉碎武三思的所有希望,还大唐一个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