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时，“砂糖已收录” 的提示还在屏幕上闪，他盯着那行字哀嚎：“七发保底歪两个四星，系统你不光偷我进度，还偷我欧气是吧！” 话音刚落，手机又震了一下，陈阳发来消息：【林总，我现在去爷爷办公室，紧张得手心冒汗，您要不要给我点精神支持？比如…… 下次抽卡带我蹭蹭欧气？】
林墨翻了个白眼，手指飞快打字：【蹭什么蹭，我现在是非酋本酋，你别被我传染。对了，爷爷要是让你盯我，你就当没看见，最好帮我找个 “上班摸鱼被抓” 的麻烦，谢了！】
发完消息，他抓起桌上的薯片袋，“哗啦” 倒出几片塞进嘴里，嚼得咔嚓响。办公室门没关严，能听见外面员工路过时的议论：“听说陈阳要被调去爷爷身边当助理了，真是好运气！”“可不是嘛，上次帮着收集二叔的证据，立了大功，爷爷肯定看重他。”
林墨撇撇嘴 —— 看重有什么用？再看重，也不能帮他被除名。
另一边，陈阳攥着手机站在爷爷办公室门口，手指把屏幕边缘捏得发烫。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爷爷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茶香味飘过来。爷爷坐在老红木书桌后，桌上放着个紫砂保温杯，旁边摊着几叠文件，最上面那叠印着 “子公司异常流水核查报告”。陈阳赶紧走上前，站得笔直，手紧张地背在身后：“爷爷，您找我。”
爷爷抬了抬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不用这么拘谨。” 等陈阳坐下，爷爷把一叠刚打印好的任命书推过去，“之前你帮着墨墨和李薇收集二叔的证据，做得很细心，也够忠诚 —— 我跟股东们商量了，让你过来当我的助理，主要负责盯着公司的异常动向，比如子公司的账、外面合作方的动静，有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陈阳赶紧拿起任命书，指尖碰到纸页时有点发颤 —— 这可是爷爷身边的位置，多少人盯着呢。他用力点头：“谢谢爷爷信任！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心里却在盘算：以后在爷爷身边，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哪些事会让林总 “犯错”，提前帮他避开，省得林总总想着被除名。
爷爷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你这孩子，做事踏实，比墨墨靠谱多了。” 他端起保温杯喝了口茶，“不过有件事要提醒你 —— 墨墨那孩子，心思总在游戏上，你平时多帮衬着点，要是他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先帮他兜着，别让外人看了林家的笑话。”
“我知道了爷爷！” 陈阳赶紧应下，心里更确定要护着林墨了 —— 连爷爷都这么说，看来林总确实需要人帮衬。
聊完工作，陈阳拿着任命书走出办公室，刚拐过走廊，就撞见了抱着文件的张科长。张科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陈，恭喜啊！以后在爷爷身边，可得多上心，尤其是墨墨的事 —— 那孩子看着不着调，心里有数，但容易被人坑，你多盯着点。”
“谢谢张科长提醒，我会的！” 陈阳赶紧点头，心里暖暖的 —— 大家都这么关心林总，他更得好好帮衬。
他没直接回自己原来的工位，而是绕去了茶水间 —— 刚才跟林总发消息，林总说在茶水间等他。推开门，果然看见林墨瘫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半袋辣条，手机放在腿上，屏幕还停留在《原神》的抽卡池界面。
“怎么样？爷爷给你安排什么活了？” 林墨见他进来，赶紧坐直了点，嘴里还嚼着辣条，说话含糊不清，“是不是让你盯着我上班摸鱼？”
陈阳在他旁边坐下，把任命书递过去：“爷爷让我当他助理，负责盯着公司的异常动向，还让我多帮衬您。” 他顿了顿，认真地说：“林少爷，以后我在爷爷身边，能更方便地帮您避开麻烦 —— 比如有人想找您的茬，我提前告诉您，您就能躲过去，安心摆烂。”
“躲什么躲啊！” 林墨急得差点把辣条掉在地上，“我要的不是避开麻烦，是主动找麻烦！最好让爷爷觉得我无可救药，把我除名！” 他抓起手机，点开系统界面，“你看，进度都负 1% 了，再这么下去，我这辈子都回不了现实！”
陈阳凑过去看了眼，没看懂系统界面，但能感受到林墨的郁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林少爷，爷爷那么疼您，怎么可能轻易除名？再说了，避开麻烦也不影响您摆烂 —— 您该打游戏打游戏，该抽卡抽卡，有事我帮您扛着。”
“扛着？你这是帮倒忙！” 林墨翻了个白眼，把最后一根辣条塞进嘴里，“上次董事会我随口说句话，都被夸‘实诚’，现在你再帮我扛事，爷爷更觉得我‘靠谱’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陈阳：“对了，你上次吃了我两包薯片，还喝了我半瓶可乐 ——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得帮我，不是帮爷爷！”
陈阳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好好好，我帮您。” 心里却打定主意 —— 该帮林总避开的麻烦，还是得避开，总不能真让林总被爷爷骂吧？他站起身，拍了拍林墨的肩膀：“林少爷，您放心，我会‘帮’您的。”
林墨没听出他话里的门道，还以为他答应了，高兴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真的？那下次爷爷问你我有没有摸鱼，你就说我一天抽了十发卡，还打了一下午巅峰赛，连考勤都没盯！”
“…… 好。” 陈阳点头，心里却想：到时候跟爷爷说林总 “偶尔抽卡放松，考勤让我帮忙盯了”，应该不算撒谎吧？
两人正聊着，茶水间的门被推开，保洁阿姨端着拖把走进来，笑着说：“陈助理，以后可要多照顾林总啊 —— 林总这人好，就是太爱打游戏了，上次还把薯片渣掉在键盘缝里，我帮他抠了半天。”
林墨脸一红，赶紧摆手：“阿姨您别瞎说，我那是不小心！” 等保洁阿姨走了，他又瞪着陈阳：“你可别跟阿姨学，到处说我坏话！”
陈阳笑着点头：“知道了林少爷，我不说。” 他看了眼时间，“我得回爷爷办公室了，爷爷说下午要跟我核对子公司的账，您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发消息。”
林墨挥挥手：“去吧去吧，记得帮我找麻烦！”
陈阳走出茶水间，刚回到爷爷办公室，就被爷爷叫住：“小陈，你去查一下沈泽那边的情况 —— 最近听说他公司资金有点紧张，之前跟二叔走得近，现在二叔倒了，他说不定会来找我们合作，你多留意点，别让他耍什么花样。”
“好的爷爷，我这就去查！” 陈阳赶紧应下，心里却在想：沈泽？就是之前跟二叔一起针对林总的那个？要是他来找林总，可得提前告诉林总，别让林总被他坑了 —— 就算林总想找麻烦，也不能被外人欺负。
他坐在电脑前，一边查沈泽公司的资料，一边在心里琢磨：以后得更小心点，既要让爷爷满意，又要帮林总避开麻烦，还得让林总觉得自己在 “帮他找麻烦”，这活儿可真不容易。
而此刻的林墨，正瘫在茶水间的沙发上，点开《原神》又抽了一发卡 —— 这次终于出了金，却是他已经有了的钟离。“不是吧！我想要草神，不是钟离啊！” 他哀嚎一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连抽卡都跟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