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 和 丁 的“强强联合”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在一次次具体的行动中磨合、验证,最终淬炼成型的。她们发现,当予的果断洞察与丁的细腻感知相结合时,往往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
一次关键的实践发生在关于“班级文化建设案例”的后续风波上。肖伟将这项工作交给了 玥 和另外几个他认为是“乖学生”的班委,但进展似乎并不顺利。丁 凭借她那种对人际氛围的敏感,注意到 玥 最近眉头紧锁,与其他几位班委的交流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予,我觉得玥她们那边好像不太对劲,”午休时,丁小声对予说,“她们开会的时候,气氛怪怪的,玥好像有点……力不从心?”
予 立刻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她深知肖伟对这项工作的重视,如果最终成果不佳,他很可能迁怒于负责人,而玥很可能首当其冲。这既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也可能是一个机会——一个离间肖伟与其“得力助手”关系,甚至可能将玥推向他们这边理解阵营的机会。
“我们需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予当机立断。直接询问玥显然不明智。予想到了 何 之前提供的关于摄像头可以调整角度的信息,以及那神出鬼没的传递情报能力。她让 智 尝试通过据点留下信息,询问是否能获取班委小会议室附近(如果存在且角度合适)的监控片段,或者至少了解班委们近期动态。
与此同时,丁 发挥了她的“亲和力”优势。她不像予那样带有明显的“反抗者”标签,也不像 智 那样深沉,更不像 章 那样具有攻击性。她利用课间、午餐等自然场合,看似随意地与那几位参与项目的班委之一——一个性格相对温和的女生——聊起了天,从最近的电视剧自然地过渡到“你们搞那个案例好辛苦啊,看你们总开会”。
那个女生在丁看似无害的抱怨和关心中,稍稍放松了警惕,透露了一些信息:肖伟对案例的要求极其苛刻且反复无常,否定了她们好几版方案,却又不给出明确指导,只是不断施压要求“创新”、“有亮点”,导致内部矛盾重重,玥作为主要负责人压力巨大。
得到这个情报后,予 和 丁 迅速进行了分析。
“肖伟是在故意制造困难。”予一针见血地指出,“他既想要政绩,又不完全信任玥她们的能力,或者他根本就是在享受这种掌控和折磨的过程。玥现在骑虎难下。”
“那我们能做点什么?”丁问道。
予沉思片刻,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中形成。“我们不需要直接插手。但我们可以……让玥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的困境有人看见,而且,问题的根源不在她。”
她们决定由 丁 再次出马,这次带着更明确的目的。丁找到那个女生,用一种带着同情和“我们都是被压迫者”的语气说:“唉,肖老师的要求有时候真的让人无所适从。我记得予以前搞活动的时候也这样,明明做得很好,他还是能挑出一堆刺来,好像不这样就显不出他的权威似的。” 她巧妙地将予曾经的遭遇与玥现在的困境联系起来,暗示这是一种模式,而非个人能力问题。
这番话果然通过那个女生传到了 玥 的耳中。玥 听后沉默了许久,她那副铁白色眼镜后的目光,第一次在看向 予 和 丁 时,少了一些以往的疏离和审视,多了一丝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共鸣。
几天后,智 那边也收到了 何 间接传来的信息——并非监控录像,而是一张模糊的、似乎是手机远距离拍摄的照片,照片上班委小会议室的白板上写满了被划掉的思路,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和感叹号,充分体现了其内的焦头烂额。这进一步印证了丁获取的情报。
予和丁没有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她们知道过犹不及。但这次成功的“情报操作”极大地增强了她们的信心。予负责战略判断和方向把控,丁负责情感渗透和信息收集,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甚至在课堂上,她们也发展出了独特的应对策略。当肖伟再次进行“内涵”式教学时,予会立刻捕捉到其针对性和潜台词,然后用眼神或极其微小的手势传递给丁;丁则会心领神会,或低头记录关键点,或观察周围同学的反应,为后续分析积累素材。她们像两个配合默契的舞者,在肖伟布下的雷区中轻盈穿行,共享视角,互补盲区。
“我感觉我们俩加起来,简直能顶一个情报小组。”一次成功传递信息后,丁忍不住有些小得意地对予说。
予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难得地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她确实感受到了这种联合带来的力量。丁不再是她需要时时照顾的、可能掉链子的闺蜜,而是真正可以托付后背、共同作战的伙伴。
她们的双刃已然合璧,一柄锐利,一柄绵长,共同指向那看似坚固的铁框。她们知道,最终的突破或许还需要时机和更多力量的汇聚,但此刻,她们彼此就是对方最可靠的铠甲与利刃,在这片压抑的战场上,开辟出了一块属于她们的、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地。
(某人不要再催大大了,大大也是人,大大也是爹妈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