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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山“神迹”与突厥血战之后,我算是把“风光无限”和“疯癫至极”这俩词儿焊死在自己脑门上了——一边是萧太后的追婚令攻势猛得堪比拆迁队;另一边是“洛无尘”冷脸冻得我骨髓都要结冰碴儿。

夹在中间腹背受敌,这冰火两重天给我整得,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飞仙!

【西域正史记】西域鸿贞三十四年,萧太后于天山借“神”之力溃突厥封龙坝。归都途中,遇突厥护国军围追。得西夏一品堂影卫统领洛无尘独闯敌阵,勇救太后。太后圣心大悦,途中即诏封其为 “平朔侯”,赐异姓“西疆王”号。复连下三旨:

其一,令平朔侯洛无尘,以勋贵之身赴夏神宗驾前,正式求娶长公主李清露;

其二,敕修西域名刹 “昆仑梵天宫”,规制恢弘,昭告天下,定于来岁元月行婚典;

其三,命平朔侯,重整 “镇西军”,誓三年内荡平西域桀骜诸藩,一统西陲疆土。

【人话翻译】说白了就是萧太后在天山开了挂,借“神”的名头把突厥那破坝给整塌了!结果回程嘚瑟大劲儿了,差点被突厥护国军包了饺子,眼看要玩完。幸好西夏一品堂的影卫统领洛无尘够猛,单枪匹马杀进去把人给捞出来了。

萧太后这下是彻底服了,半道上就直接拍板:此等麒麟才子,必须封!于是洛无尘摇身一变成了西域“平朔侯”,还被死乞白赖冠上一个异姓“王”的头衔!紧接着三道圣旨跟不要钱似的砸下来:第一,派人去西夏,以平朔侯加异姓“王”的尊贵身份,正式向西夏便宜爹神宗求娶我,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

第二,把西域最牛掰的国寺“昆仑梵天宫”翻修一遍,场面往大了搞,诏告全天下,明年正月就办婚礼!

第三,西域的“镇西军”归他管了,放话了,三年之内必须把西域那些刺头儿藩属全收拾服帖,让整个西边儿都改成萧姓!

内心oS: 好家伙!这丈母娘的脑回路比漂亮国大选还魔幻!前一秒还在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家族阻挠戏码,下一秒直接白捡个SSS+级的全能国士,转头就硬逼着人当上门女婿——这进度条拉得比5G网速还猛,油门焊死,刹车片都直接抠了!

关键是萧老师那边国家大事还没捋顺溜呢,居然先把我寝殿的装修问题提上了日程!

原先好好的一主殿带一偏殿,主殿我睡,偏殿给暗卫待命,标准的南北通透、主次分明格局。结果倒好,她美其名曰“优化资源配置,促进情感交流”,直接派人哐哐几下把中间那堵墙给拆了!偏殿愣是给改成了个……超豪华步入式衣帽间?!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梦想有个能跑马的衣帽间,但这里面的内容是不是有点过于超前了?一个衣帽间填得比月老的姻缘库还满!从张曼玉《青蛇》里那妖娆魅惑的番邦舞姬露腰装,到林青霞版《东方不败》里霸气侧漏的红色武林盟主战袍,经典影视剧皮肤挨个排开,跟搞coSpLAY展览似的!旁边还配了个顶天立地的香囊香料柜,什么天山同心香、波斯醉梦香、西域定情香……种类比安陵容的家伙事儿还齐全!

内心oS(续): 哎呦我去!萧老师您是从哪儿倒腾来这些九九成“稀罕物”?这业务能力不去搞跨境电商真是屈才了!您这是打算让我一天换一套皮肤呗?增加攻略时候的“武力值”?策略是不是太直白了点?

但是,所有这些魔幻操作,都比不上最关键的问题——“洛无尘”的状态。

自从那日他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就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一直陷在断断续续的昏睡中。

三日前,他浑身浴血,那身玄色劲装被刀锋划得支离破碎,裸露出的紧实肌理上,新旧伤口纵横交错,深的可见白骨,浅的皮肉翻卷,每一道都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剜在我的心尖上。

光是用来止血的白色绷带,就换下来一盆又一盆,染透的布条堆积在角落,那刺目的红,让人呼吸都发紧。

宫里十几个顶尖太医轮番上阵,汤药灌了一碗又一碗,金疮药粉撒了一瓶又一瓶,却似乎根本压不住他那源自骨髓的剧痛。

我看着那群束手无策的“白饭专家”,火气噌噌往上冒,干脆自己撸起袖子,亲自接手了喂药的活儿。

可当我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刚把温热的汤匙凑近他苍白的唇边,异变发生了——

我隐约看见,他胸口和脖颈上那些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极淡、几乎看不见的诡异梵文,此刻竟像是被无形的手唤醒,隐隐约约地、极其微弱地泛起了一层……不祥的、仿佛来自地狱底层的暗红色光晕!

仿佛是受到了某种致命的刺激,他原本因昏迷而松弛的身体瞬间绷紧如铁,浑身上下刚刚有些结痂趋势的伤口,猛地再度崩裂开来,殷红的鲜血瞬间沁透了层层叠叠的洁白绷带,晕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呃……”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紧闭的眼睫剧烈颤抖,竟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刚醒的迷茫,只有一片带着抗拒的清明,直直射向我。他开口,声音因伤痛和某种压抑的情绪而沙哑不堪:

“不敢劳烦殿下。”

我心里一揪,执意再次伸手,想去扶稳他:“本宫偏要劳烦。”

他猛地抬手格挡,动作因重伤而明显迟缓无力,但那指尖透出的拒绝意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啪嗒!”

药碗被他格开的手碰到,翻滚着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温热的褐色药汁溅在我华贵雍容的公主裙摆上,留下斑驳狼藉的污渍。

洛无尘甚至没有看一眼那泼洒的药汁,只是重新闭上眼,将头偏向内侧,不再看我,声音冷硬得像塞外的冻土:

“……脏了。殿下,请回。”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粗暴的拒绝怼得胸口发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原本肚子里盘旋了一堆亟待解答的疑问——比如他为何对极寒地带的战术如此谙熟?比如天山雪崩那精准到可怕的时机把握——此刻全被他这冷冰冰的态度硬生生堵了回去,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憋得我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半晌,他见我依旧厚着脸皮,像尊石像般杵在原地,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意思,终于又吐出几个字,带着显而易见的逐客意味:

“殿下还要看多久?”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这里,没什么风花雪月可供殿下赏玩。”

我梗着脖子,充分发挥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精神,倔强地赖着不动:“你睡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干扰。”

内心oS:几个意思?我这待遇是坐了跳楼机吗?前几天还能偶尔揩个油、调戏两句,现在倒好,直接升级成“非请勿近,观赏都得摇号”的国宝级展品了?这待遇,简直断崖式下跌!

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似乎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与我进行这无谓的争辩,眼睫轻颤两下,终是无力地覆上眼睑,如蝶翼敛去最后一丝微光,很快便再次沉入那看似无尽昏睡的深渊。薄睫静掩着眼眶,呼吸轻浅得近乎虚无,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消散。

这便是近几日来,我俩之间唯一的、充斥着冰冷与隔阂的对话。

接下来的三天,他彻底陷入了无边的沉寂,仿佛灵魂都已离体。

我守在洛无尘榻前的第三个凌晨。

眼底沉淀的青黑浓郁得如同化不开的墨团,连每一次眨眼都带着千斤重的倦意。

烛火在微风中不安地摇曳,将窗棂的暗影投在墙壁上,张牙舞爪。满室浓得化不开的药香,混杂着天山雪水特有的清冽与草药熬煮后的苦涩,几乎凝成实质,呛得人鼻尖发酸,眼眶发热。

跳动的烛光温柔地笼罩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完美的轮廓,那紧闭双眼时依旧不减半分的冷峻……恍惚间,与一个月前,我在那昏暗佛窟中看到的疯批侧颜,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内心oS:这命本中的一日,竟真有“天上一日,地上十年”的错乱感。唉,疯批此刻在做什么呢?是否依旧在那看不到尽头的边境线上,与家国天下艰难地僵持着?若他非是帝王,是否也不必背负这万里疆土的重压,不必受这永无止境的劳累?不知道,我此番孤注一掷,究竟能否顺利拿到那破局的唯一法门?这命本越往后走,越像一张不断收紧的蛛网,十面埋伏,杀机四溢,简直是个十死无生的绝局……

思绪至此,带上了一丝严肃而凄凉的底色。

倘若……倘若还有哪怕一丝微末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鬼使神差地、近乎本能地俯下身,轻轻趴伏到他的耳边,用气音吐出了一句轻若羽毛、带着无尽忧伤与渺茫愿景的低语:

“倘若还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看江南的烟雨,漠北的黄沙,看看这世间……所有不被命运束缚的自由之地,好吗?”

微不可闻的停顿后,那个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字眼,终于不受控制地滑出唇畔:

“……小王爷。”

就在这声呼唤落下的瞬间,门外廊下,由远及近,响起了清晰而规律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帐门的方向,心神被短暂吸引。

也因此,我并未察觉到——

就在那声“小王爷”消散于空气中的刹那,他静置于身侧、被锦被掩盖着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而他脖颈皮肤之下,那淡化的诡异梵文脉络深处,一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微弱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暗红光芒,如同濒死的心脏最后一下搏动,倏忽一闪,旋即彻底隐没,重归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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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迎着那脚步声心烦意乱地拉开门。

不成想和外面的人差点撞个满怀。

一抬头,嚯,熟人?这不是那位从算命先生无缝切换成亲王殿下的九梦老爷子吗?什么西北风把您这尊大神给刮来了?

定睛一看,他身后这仪仗队阵容相当不俗啊!除了一溜儿捧着紫檀药箱、背着锦盒,一看就仙风道骨、很像那么回事的“神医”团队,连萧太后也亲自移驾,凤眸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期待?

萧太后一眼就捕捉到我脸上那俩堪比熊猫祖宗的硕大黑眼圈,眉头微蹙,一张嘴依旧是地道的大京片子味:“清露丫头诶!瞧瞧你这模样,几天没沾着床歇着了?哀家的驸马……还没睁眼醒过来呢?”

内心oS:嚯!我当初就跟他签了个三年期的暗卫劳务合同,萧老师您倒好,直接给我升级成终身绑定、买断产权的“驸马”了?您这强行官配、拉郎配的速度,比资本垄断市场还猛,连个反垄断调查的机会都不给!

我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真实的疲惫:“时好时坏,就算醒过来,也说不了几句话。”

萧太后脸上焦虑更甚,但眼底却按捺不住一种捡到绝世珍宝的激动:“不妨事!咱倾尽举国的力气,还愁救不醒他?你瞅瞅,哀家特意把你二皇叔——骆亲王给请来了。他医术通玄,在西夏那地界儿没人能比,有他出手,驸马爷指定能给医好喽!”

她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规划,“顺带手儿的,也正好咱们细细合计合计——你明年开春儿大婚的那些具体章程,都得一一敲定才成呐!”

说罢,她竟亲自绕着洛无尘的床榻转了小半圈,眼神热切得如同在欣赏一件失传已久的国之重器,语气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调调:“这等麒麟才子、国之栋梁的人物,清露你今儿个才给哀家带到跟前儿来!要是早个三年五载的,西域那些不服管教的刺儿头,早就让他收拾得规规矩矩、服服帖帖了,哪儿还用得着哀家这般劳心费神的呀!”

她越说越兴奋,“这回等他醒透了,哀家指定得挑个黄道吉日,风风光光给办场封侯大典!这才配得上咱西夏长公主的身份不是?你说这话在理不在理,清露丫头?”

萧太后此刻满脑子都是她白捡了个SSR级神将的狂喜,我的视线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死死锁定在正在床榻边俯身、伸手搭上洛无尘脉搏的骆亲王身上。

只见他三根手指虚虚搭在洛无尘的手腕内侧,指尖微不可察地轻点,仿佛在感知某种超越寻常脉搏的韵律。

随即,他又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背极其轻柔地探了探洛无尘颈侧的皮肤温度。

当他的目光扫过那脖颈乃至微敞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淡金色扭曲梵文时,一丝极快的、混合着“果然如此”的了然神色,如同水纹般在他眼底迅速划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内心oS: 这个身兼天尊、画家、神棍多重身份的便宜二大爷,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跳戏!一会儿可别给他开出什么“万象域特供·十全大补汤”,这破地方Npc点技能树都不用考虑冷却时间的吗?

“皮外伤虽重,但未及根本,”骆亲王抬起头,脸上挂起一副温和无害的笑容,对着我和萧太后拱了拱手,“驸马爷吉人天相,根基深厚,应无大碍。”

然而,他看向我的一瞬间,那眼神深处,竟飞快地掠过一丝“果不其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的复杂意味?

内心oS:大爷,您这高深莫测、仿佛掌握了宇宙终极答案的笑容是咋回事?笑得我后脊梁骨直发毛,跟看了部开放式结局的恐怖片似的!

骆亲王转向萧太后,语气沉稳:“太后、长公主不必过忧。驸马此番昏迷,主因是几日前血战透支过甚,失血过多,加之……体内气血运行有些独特的‘滞涩’之处,两相叠加所致。待老夫以金针渡穴之术,助他疏通周身淤塞,引导元气归位,相信不久便可苏醒。”

萧太后闻言大喜,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平朔侯兼镇西大将军”披甲上马的英姿,连忙催促:“既然如此,亲王还等什么?请即刻为驸马施针!”

骆亲王却用余光不着痕迹地扫了我一眼,面露难色,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顾虑:“施针不难,只是……需宽解衣衫,以便精准取穴。公主殿下与驸马毕竟尚未正式成婚,恐有闲人碎语,伤了公主清誉。依老夫看,还请太后与公主暂且……回避一下。”

内心oS: 回避?闲言碎语?我跟他的绯闻连起来都能绕西域三圈,热搜榜上赖得比随处贴的小广告还持久,连系列话本都变热播剧了!还差这点围观施针的流量吗?再说了,谁知道您老这“神棍医师”靠不靠谱?万一扎错了穴位,把我的颜值天花板扎成面瘫了,我找谁说理去?…… 这感觉就像让一个抽象派画家去干针灸医生的活儿,怎么看怎么悬乎!

萧太后见我像根钉子似的杵在原地,丝毫没有要挪窝的意思,在一旁悄悄拽了下我的袖子,压低声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这臭丫头片子!人都板上钉钉跑不了啦,名分早给定得明明白白的,还差这一时半刻的急着瞅?能不能有点出息!”

随即,她恢复了太后威仪,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道:“清露,几日后修缮昆仑梵天宫,需你我与高僧一同赴天宫上香,为西域百姓祈福。你且随哀家回宫,先行筹备一下相关祭典礼仪,不可怠慢。”

说罢,几乎是半拉半拽地要把我弄出门。

我实在拗不过她那铁了心的架势,外加“为国祈福”这顶大帽子扣下来。

临走前,还是不死心地抬手,快速探了探洛无尘的额头——好在,那片肌肤已不复之前的滚烫,温度降下来了。

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步三回头,眼神跟粘了胶水似的黏在榻上那人身上,磨磨蹭蹭地被萧太后拽出了营帐。

待我那充满怨念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廊道尽头,屋内重归一片死寂。

骆亲王并未立刻动作,他只是微微歪着头,侧耳倾听,如同最耐心的猎人,直到确认外界再无一丝杂音。

这才缓缓转过身,背负双手,踱步到床榻边,目光如同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深处,对着榻上那看似毫无声息的人,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平静:

“尊驾,戏还要演到几时?早就醒了吧。”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

“这一身的伤,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再这般躺下去,假寐成真,气血凝滞,可就真要伤及本源了。”

帐内空气仿佛凝固。烛火噼啪一声轻响。

半晌。

一声极力压抑的、带着痛楚的轻咳自锦被下传来。

随即,榻上的“洛无尘”眼睫微颤,那双深邃的眸子缓缓睁开,里面没有刚醒的迷蒙,只有一片冰封的清明与隐忍。

他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极其缓慢地、仿佛每个动作都牵扯着无数伤口地,撑坐起来。

目光,正对上床头那面模糊的铜镜。镜中,映出他颈侧那片肌肤——其下淡金色的诡异梵文,正随着他的苏醒与情绪的波动,散发出极其微弱的、仿佛呼吸般明灭不定的光芒。

他凝视着镜中的异象,声音因久未开口和伤痛而沙哑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艰难挤出:

“何以……至此?”他抬起手,指尖虚虚点向颈侧那发光之处,眼中是深深的困惑与冰冷的怒意,“为何只要她一近,便神魂分离,意志失序?”

骆亲王眼中了然之色更浓,缓缓道:“尊驾,可是中了那妖僧摩诃迦罗的……‘业火红莲针’?”

“洛无尘”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翻涌的血腥气,微微颔首:“是。”

“果然。‘业火红莲针’锁魂之毒……”骆亲王叹了口气,那叹息里仿佛承载了无数命运的纠葛,“此局,你们已逆天改命了两回。”

他伸出两根手指,语气平缓却字字惊心:

“第一回,本是在西域黑市,你二人便该命悬一线,陷入绝境;第二回,在天山脚下,依着原本轨迹,你当身受重创,几近油尽灯枯,难逃劫数。”

他的目光锐利起来,带着一种审视奇迹的意味:

“可如今,黑市之劫已过,天山死局亦破。你们不仅安然无恙,反而借势破局,扭转乾坤,甚至把原局中的死敌萧太后都扭转成了最强的盟友。这已是逆天而行所能达到的……上上之力,极为罕见了。”

“洛无尘”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得意之色,只有一片沉凝。他抬起眼,锐光乍现:“那最终……佛窟一战呢?”

骆亲王沉默了片刻。帐篷里的空气,忽然就凝了,稠了,重得压人。

“佛窟有你们要的法门。但。”

半晌,他一字一顿,像刀刻在冰上:

“十死,无生。”

这四个字,像四把冰锥,狠狠凿在人心上。

“洛无尘”闻言,脸上却未见丝毫惧色,反而像是早有预料,甚至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带着决绝疯意的弧度。他强忍着周身剧痛,挺直了那伤痕累累的脊背,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寒冰,锁定骆亲王:

“既如此……”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能斩断一切羁绊的决绝张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那便请亲王,想方设法,留住她。”

“佛窟,”他眼中是义无反顾的暗沉,“由我一人去。”

帐内烛火猛地跳跃了一下,将他此刻孤绝的身影投在帐篷上,拉得很长,很长,仿佛一柄即将独自刺向深渊的利剑,带着一去不返的悲壮,与风暴来临前最后的、死寂般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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