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江之上,朱鸣军已消灭了金陵城外最后的天魔舰队。
现在,该消灭驻扎在城外紫金山的天魔军了。
一旦朱鸣军消灭了所有的城外部队,金陵城内天魔军将会完全孤立无援。
而今日,就是朱鸣军攻打陈兆先的日子。
黎明的紫金山被薄霜覆盖,青灰色的山体泛着冷硬的光。
陈兆先站在东麓营寨的箭楼上,望着山下密密麻麻的朱鸣军阵列,指节因握紧栏杆而泛白。
五万天魔军占据山麓险要,营寨沿石阶层层布防,试图固守此处。
可此刻四面山脚下,朱鸣军的十八万陆军已将天魔军围成铁桶:
东麓是徐答率领的四万兵士,盾牌手列成墙阵,身后架着数十门火炮;
西麓是邓愈的四万大军,云梯与登城爪堆在阵前,兵士们正检查着绳索;
南麓是朱鸣亲率的六万主力,“朱”字大旗在风中猎猎,炮口直指营寨中枢;
北麓则留着四万伏兵,由周德星统领,扼守唯一的下山通道,断了天魔军的退路。
“将军!敌军开始炮击了!”
天魔亲兵的呼喊刚落,南麓方向便传来“轰隆”巨响。
数十枚铁弹呼啸着砸向营寨,西侧的寨墙被轰塌一角。
碎石与木屑飞溅,几名值守的兵士被瞬间掩埋。
陈兆先咬牙,下令道:
“调弓弩手到南麓!用滚木礌石堵缺口!绝不能让他们上来!”
可天魔军的抵抗刚展开,东麓便传来厮杀声。
徐答见南麓炮击吸引了敌军主力,当即挥令旗:
“刀盾手开路!长枪兵跟进!”
盾牌手举着厚盾,顶着箭雨向前推进,将滚木礌石挡在盾外;
长枪兵从盾缝中挺枪刺杀,很快撕开一道口子。
兵士们踩着石阶向上冲锋,与天魔军在营寨内展开近战。
徐答亲自提枪上阵,一枪挑翻敌军小校,高声呐喊:
“拿下东寨!赏银五百两!”
兵士们听后士气大振,如潮水般朝营寨涌去。
西麓的邓愈,也趁机发难。
邓愈令兵士将云梯架在陡峭的山坡上,身背短刀的精锐兵士踩着云梯向上攀爬。
另外她令火铳手朝着敌寨敌军猛烈射击,为先锋军提供火力掩护。
天魔军试图推倒云梯,却被下方的火铳手压制得抬不起头。
邓愈看着一名兵士率先登上西麓营寨,挥刀砍断敌军旗帜,当即下令:
“全军冲锋!西寨破了!”
四万大军如决堤的洪水,顺着云梯与石阶涌入,与东麓的徐答军形成夹击之势。
陈兆先见东西两麓接连告急,急调中路两万兵力分兵驰援。
可刚军队调出营寨中枢,南麓的朱鸣便抓住时机——
六万主力分为三队,一队继续炮击营寨,一队架梯强攻,一队绕至中枢侧后方,趁虚而入。
“冲!拿下营寨大旗!”
朱鸣拔出长剑,亲自带队冲锋,身后的亲兵紧随其后。
甲叶碰撞声与呐喊声交织,朱鸣军很快突破了中枢营寨的外围防线。
天魔军本就因缺粮士气低落,此刻见营寨多处被破,朱鸣军从四面八方涌入,顿时乱了阵脚。
有的兵士扔下兵器逃窜,有的跪地投降,只有陈兆先带着亲兵试图向北麓突围。
可刚天魔军冲至下山通道,便遭遇北麓伏兵的拦截——
箭矢如飞蝗般射来,亲兵倒下一片,陈兆先的战马被射中后腿,人仰马翻。
他挣扎着起身,刚拔出佩刀,便被两名朱鸣军兵士按在地上,绳索瞬间捆住了手脚。
“陈将军,降了吧。”
朱鸣骑马行至他面前,语气平静。
“金陵水路已断,紫金山被破,你已无退路。”
“若肯归降,我保你麾下弟兄性命,绝不加害。”
陈兆先望着山间四处逃窜的天魔军,又看向山下密密麻麻的朱鸣军,沉默不语。
过去许久,他眼中最后一丝抵抗的光芒也渐渐熄灭。
他长叹一声,垂下头颅:
“败军之将,陈兆先愿降。”
当陈兆先的降旗在紫金山巅升起时,残余的两万天魔军纷纷溃不成军。
山间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清理战场的动静——
朱鸣军开始收缴兵器、救治伤员、清点粮草,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
夕阳西下时,紫金山上的黑色旗帜已尽数被“朱”字旗取代。
与此同时,金陵港的水军也传来消息:
汤荷已率战船沿秦淮河推进至金陵南城下,火炮可直接轰击城墙;
常玉春则带着登陆的步兵,扫清了金陵城外最后的几处天魔军哨卡。
当夜,朱鸣在紫金山临时军帐内召集诸将,舆图上的金陵城已被红笔圈成孤立的圆点——
紫金山、秦淮河、金陵港等所有城外据点,尽数被朱鸣军拔除。
“明日拂晓,水军从南城炮击,陆军分东、西、北三路攻城,三路齐发,务必一举合围金陵!”
朱鸣手指舆图上的金陵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今夜全军休整,备好攻城器械,明日——咱们拿下这座六朝古都!”
帐外,月光洒在紫金山的石阶上,朱鸣军的营寨灯火连成一片星海;
秦淮河上,战船的帆影在夜色中静静停泊。
一场决定江南命运的攻城大战,已箭在弦上。
只待黎明的号角吹响,一场震天动地的金陵大战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