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玄光观总飘着桂花香,文才蹲在丹墀下翻晒符纸,忽然“哎哟”一声,指尖被符笔尖戳出个血珠。秋生凑过来笑他笨,刚要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朱砂盒,就见正堂门帘“哗啦”掀开,林正英提着个旧布包走出来,布包里的铜铃还在轻轻晃。
“别闹了。”英叔把布包往供桌上一放,露出里面半块发黑的罗盘,“山下李村昨夜丢了三个孩子,村长今早来磕头,说夜里总听见村后老槐树下有哭声。
文才立刻直起腰,手里的符纸撒了一地:“师父,是……是邪祟作乱?”秋生已经摸出了腰间的桃木剑,却被英叔瞪了一眼:“先看罗盘再说,别动不动就舞刀弄剑。
三人踏着暮色往李村去,山路两旁的茅草没过脚踝,秋生走在最前面,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个扎着红绳的布娃娃,娃娃的眼睛用墨点得漆黑,嘴角却缝着一圈白棉线,看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摄魂偶’。”英叔蹲下身,用桃木剑挑起布娃娃,“有人故意埋在这儿,引孩子靠近老槐树。”文才吓得往秋生身后躲,秋生却把布娃娃抓过来,翻来覆去看:“师父,那咱们今晚就去老槐树下等着?
到了李村,村长早在村口等着,领着三人往村后走。老槐树长得枝繁叶茂,树干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英叔伸手摸了摸树皮,指尖沾了些黏腻的黑液:“是‘尸油拌墨’,用来养树里的东西。
等月亮升到树梢,老槐树下果然传来细碎的哭声,三个穿着肚兜的孩子从树洞里慢慢走出来,眼神空洞,脚步发飘。文才刚要喊,英叔立刻捂住他的嘴:“别惊着他们,这是‘迷魂术’,魂还没被勾走。
秋生握紧桃木剑,却见英叔从布包里掏出三张黄符,咬破指尖在符上画了道“敕令”,往空中一抛,符纸“呼”地燃起来,落在三个孩子脚边。孩子们忽然打了个哆嗦,眼神渐渐清明,其中一个孩子指着树洞哭:“里面有个穿黑衣服的阿姨,给我们吃糖。
英叔从怀里摸出个铜葫芦,打开盖子对着树洞喊:“孽障,出来!”树洞里顿时传出尖厉的叫声,一道黑影窜了出来,竟是个穿着清末旗袍的女鬼,指甲又尖又长。秋生挥着桃木剑就冲上去,却被女鬼的黑气扫中,踉跄着后退两步。
“秋生,用‘五雷符’!”英叔把一张符纸扔过去,秋生接住符纸,咬破舌尖血抹在上面,往女鬼身上一贴。女鬼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黑气散了大半。文才这时也鼓起勇气,把晒好的符纸往女鬼周围撒,符纸落地就燃,形成一圈火墙,把女鬼困在中间。英叔双手结印,口中念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话音刚落,空中劈下一道微弱的雷光,正好打在女鬼身上。女鬼倒在地上,渐渐显露出原形——原来是个百年前难产而死的妇人,因为怨念太深,附在老槐树上,专挑孩子的魂魄来补自己的怨气。你本是苦命人,何必害无辜孩童。”英叔叹了口气,从布包里拿出一张“超度符”,“我念咒超了你,来世投个好胎吧。”符纸燃尽,女鬼的身影渐渐消散,老槐树上的黑液也慢慢褪去,露出了原本的青褐色树皮。
三个孩子被送回家里,村长领着村民来谢,英叔却只是摆摆手:“以后别在树下埋东西,也别让孩子夜里出来。”走回玄光观时,天已经快亮了,文才揉着眼睛打哈欠,秋生却凑到英叔身边:“师父,下次有这种事,还让我来打头阵!”
英叔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先把你昨天打碎的青花瓷赔了再说。”文才在旁边拍手笑,秋生挠着头,三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里,玄光观的铜铃声,又轻轻响了起来。
接下来可以围绕“玄光观新收弟子”展开,新弟子性格调皮,总偷偷学英叔画符却频频出错,还误把镇坛的法器当成玩具。需要我基于这个方向继续写后续情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