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古县的城隍庙,本该香火鼎盛,此刻却被一股浓稠的尸气笼罩。英叔盘膝坐在供桌前,指尖掐诀,桃木剑横放膝上,眉头紧锁。三日来,县城接连发生离奇命案,死者皆是精血被吸干,面色惨白如纸,而现场只留下一枚发黑的僵尸齿印。
“师父,罗盘指针一直指向城西的废弃义庄,定是邪祟藏在那里!”文才背着法器包,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几乎要挣脱表盘。秋生则拎着一袋糯米,神色凝重:“方才我去城西打探,义庄外的荒草全枯成了黑色,连野狗都不敢靠近,里面怕是有大麻烦!”
英叔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三年前玄魁尸身被毁,残魂又遭我镇魂钉重创,按说早已魂飞魄散,可这尸气……竟与他如出一辙。”他抓起桃木剑,沉声道:“走,去义庄一探究竟,若真是他死灰复燃,今日便再绝他一次后患!”
三人踏着暮色来到义庄,木门虚掩,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一股腐朽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义庄内,十几具棺材杂乱摆放,其中一口朱红血棺格外显眼,棺身刻满诡异的黑色符文,尸气正源源不断地从棺中渗出。
“果然是血棺养魂术!”英叔脸色一变,“玄魁竟用活人精血浇筑血棺,借血月阴气重塑尸身,此刻怕是已到了最后关头!”话音刚落,血棺突然剧烈晃动,“砰”的一声巨响,棺盖被击飞,一道黑影从棺中跃出,正是重塑尸身的玄魁尸王。
此刻的玄魁,周身尸气比以往更盛,皮肤呈青黑色,指甲如利刃般闪烁寒光,双眼赤红如血,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林正英,你屡次坏我大事,今日我血棺重生,修成‘不灭尸身’,看你如何奈我何!”玄魁嘶吼着,挥手间便有两道黑气射向三人。
英叔早有防备,桃木剑一挥,金色剑气将黑气斩碎:“玄魁,你残害生灵,逆天而行,今日我必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他转头对文才、秋生喊道:“布阴阳阵!用纯阳之力克制他的尸气!”
两人立刻行动,取出红线、桃木钉和八卦镜,在玄魁周围快速布置。红线交织成网,桃木钉深深插入地面,八卦镜则被放置在阵眼处,折射出耀眼的金光。玄魁见状,怒吼一声,扑向阵法,却被金光阻挡,无法靠近。
“区区阵法,也想困住我!”玄魁周身尸气暴涨,疯狂冲击着阴阳阵,红线剧烈晃动,眼看就要断裂。英叔咬牙,从怀中取出一枚道家至宝——镇魂玉,将其抛向空中:“镇魂玉,镇!”镇魂玉在空中发出璀璨的金光,化作一道金色屏障,加固了阴阳阵。
玄魁被金光压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依旧悍然扑来。英叔纵身跃起,桃木剑上附着金光,直刺玄魁眉心。玄魁侧身避开,指甲划过英叔的手臂,留下三道深深的口子,黑色的尸毒瞬间侵入体内。
“师父!”文才和秋生齐声惊呼。英叔落地后,强忍剧痛,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桃木剑上:“玄魁,受死吧!”他再次纵身跃起,一剑刺向玄魁的天灵盖。玄魁想要抵挡,却被阴阳阵困住,无法动弹,桃木剑狠狠刺入他的天灵盖。
玄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尸气不断消散。他不甘心地看着英叔,眼中充满了怨恨:“林正英,我就算化作飞灰,也会诅咒你不得好死!”话音未落,玄魁的尸身便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口空荡荡的血棺。
英叔缓缓落地,脸色苍白,手臂上的伤口不断渗出黑色的血液。文才连忙上前,取出草药为他包扎:“师父,你没事吧?”英叔摇摇头,看着血棺,沉声道:“玄魁虽灭,但血棺的怨气未散,必须将其彻底销毁,否则还会滋生邪祟。”
三人合力将血棺拖到义庄外,点燃火把,将血棺烧毁。熊熊烈火中,血棺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怨气不断冒出,被火焰焚烧殆尽。
待大火熄灭,天已蒙蒙亮。英叔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彻底解决了他。”文才和秋生搀扶着英叔,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中。他们知道,只要世间还有邪祟,他们的战斗就永远不会结束,而守护一方安宁,便是他们毕生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