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明白他们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们远远低估了这无门弟子的实力。
“想逃?没门!”
双指轻划,断剑空中转弯如一道光线般从那几人身上穿过,直到剩下最后一名元婴境二层修士。
“你!你不能杀我!宗门可是禁止内斗的,你要杀我,长老们必定会将你逐出宗门的!”
那人早已被吓破了胆,面色惨白的冒着冷汗说道,看着抵在额前的断剑,紧张的狂咽口水。
“呵,你们方才不是说宗门门规只约束你们正式弟子的么?”
冷笑一声,陆凡生正欲动手,一道怒喝忽然传到耳边:
“住手!”
只见十几人正往这边赶来,他们服饰各一,想必是第二批进入石门的三宗弟子,那道喝声正是出自一名带头的圣岚宗弟子。
“宗门门规禁止宗内弟子私斗,你们在做什么!”
刚来那人便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不过话风却是格外针对陆凡生。
“死……死了!”
一名弟子来到了那被断剑洞穿身体的男子身旁,正要出手救助,可当身体翻转过来时,却是惊恐的发现此人早已没了鼻息,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惊悚道。
闻言那为首的圣岚宗弟子眉角微寒,脸色暗了下来,声音严肃的道:
“来人!此人蓄意杀害本宗弟子,给我将此獠拿下交予长老审问!”
“此人实力高强,还请天剑宗、烟霞宗的道友助我等一臂之力!”
亲眼目睹过陆凡生在天涯谷的威武英姿,那人也不敢托大,冲着另外两宗为首的人抱拳拱手道。
“放你娘的狗屁!”
“明明是他们四人仗势欺人,欲图谋我手中的机缘,我出手不过为了自保,何来蓄意谋杀!”
陆凡生不傻,他早就发现此人一来就将矛头对准自己,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哼!小子,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可有证据?”
“他们身为正式弟子,所享有的修炼资源又岂是你一个无名弟子可以比的,他们何须贪图你的机缘!
哪怕找借口,也要找个合理的吧!”
仅剩的那名元婴境二层的男子口张了一半,正要装腔作势,可迎面对上了陆凡生那一双冰冷的眼眸,还是萎靡的缩了回去。
见此那为首的圣岚宗弟子,脸色也是变得难看至极。
这当事人都不说话,他前面的话很难能站住脚跟,这岂不是告诉别人他在诬陷这小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其拿下!”
为首的男子气急败坏,干脆不在这问题上纠结,冲着身后众人喝道。
反正这无门弟子杀了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容不得他狡辩。
闻言那四五名来自圣岚宗的人立即释放灵气,多数为元婴境二层的气息。
如果这些人一起攻击,以陆凡生目前隐藏了实力的情况下,根本抵挡不了,况且他不久才经历了一场战斗,所消耗的灵气尚未恢复。
“哼,牙尖嘴利的小子,等到了刑罚堂,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认罪!”
望着已被其他圣岚宗弟子围攻的陆凡生,为首的男人阴险的在心中暗道。
看着那全身被灵气包裹的人影,陆凡生眉头紧皱,握着断剑的手心溢出了点点细汗。
如果真到了那个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也只能抱着身份暴露的风险去迎战。
“敕!”
手中印诀形成,五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一道低喝,五道颜色不同却无比强悍的光束在射出的刹那化为了法链,由泥鳅入海般对着陆凡生猛的抓去。
面对这番阵容,纵然是一位元婴境三层的修士,怕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下场。
然而就在那五道法链即将逼近之时,一道豪迈的男声骤然响起:
“谁敢动我兄弟!”
声音未落,一道燃着熊熊烈火的巨拳便是率先从白衣男子后上方轰出,凶猛的撞在了那五道法链上。
接触的瞬间法链开始支离破碎,可那火焰巨拳却并没有收手的趋势,继续轰向了那发动攻击的五人。
只听嘈杂的惨叫声响起,五人被打飞了,砸向了洞府内的任意一处。
“是凌焰师兄!”
一些来自烟霞宗的人很快便认出了那出手之人的气息,惊讶道。
凌焰,不仅是烟霞宗内的核心弟子,还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元婴境五层强者,加上平时为人仗义,在宗门内非常受人爱戴。
凝聚的火焰巨拳消散,只见一名身着焰红色长袍,敞开胸脯露出八块腹肌的男子带着两名同样身着红色长袍的青年出现在了白衣男子身后。
“陆兄!没事吧!”
上一秒还一副满脸严肃的凌焰,下一秒便跟个傻大个似得对着陆凡生就是一通乱摸检查伤口,脸上的关切无比真挚。
“……我没事……”
受不了凌焰这份热情,陆凡生尴尬的移了一步,随后认真的看着凌焰,无奈叹道:
“抱歉,还把你牵扯进来了。”
“瞎说什么呢!”
拳了陆凡生胸口一拳,看似很重力道却非常轻,凌焰最不喜欢的就是兄弟之间说这些生分的话。
凌焰转身,面向那一拨人,神情恢复了冰冷严肃,隐隐间散发出的威压都让他们呼吸急促,脚步一踏,整个洞府颤了颤,身上灵气如烈焰燃烧。
“我管你们这些王八炉子信不信,哼,敢动我兄弟先过了老子凌焰这一关!”
言罢,凌焰身后巨大的半身法相浮现,以岩石为躯,瞳冒鬼火,张开的口冒着腾腾热气,红蹭蹭的火光将暗室照的通明。
而在凌焰的话音落下后,那在对立面的烟霞宗弟子没有丝毫多想便是起身来到了凌焰这一边,纷纷释放自身灵气,一道道红色光耀在这漆黑的暗室中亮起。
“你!你们……!”
那圣岚为首的男子被气的脸色铁青,面庞都要扭曲了起来。
显然他没想到那烟霞宗的人会在这时反水,更没想到那半路杀出的焰红色长袍男子会有这般号召力。
他当即将视线移向了身着青袍的那一对人,却发现他们摆出了一副看戏的姿态,根本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