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走廊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摇晃,墙壁上隐约可见褪色的玄门图腾,陈默握着青铜钥匙,对照苏晚晴祖父日记里的机关图,在第三根廊柱后找到暗格——里面嵌着个与守龙木牌纹路契合的凹槽。将木牌嵌入的瞬间,廊柱旁的地面突然下陷,露出通往地下室的石阶,石阶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云纹卯,与之前见过的玄门标记如出一辙。
“石阶的磨损痕迹很新,最近有人频繁出入。”顾婉秋用扫描仪扫过石阶,屏幕上跳出朱砂粉的残留提示,“和卢浮宫、张一天公寓的朱砂成分一致,是玄门人的痕迹。”苏晚晴攥紧银簪,指尖泛白:“祖父日记里提过‘地室藏幽,仿汉制而建’,当时我以为是比喻,没想到真有地下建筑。”
地下室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青铜锈味,中央立着尊半人高的陶俑,竟是仿汉代的文官俑,俑身却被钻了个孔洞——明显是用来藏匿小件文物的。陈默刚触到陶俑,地面突然传来“轰隆”轻响,东南角的石壁缓缓移开,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通道壁上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近期才被清理过。
【叮!检测到仿汉代古墓结构,触发“木语·溯古”技能!提示:通道尽头为仿制古墓,内含盗墓工具残留及玄门标记,印证玄门涉嫌盗墓及文物仿制!】系统提示音刚落,齐修远就从通道口捡起半片残破的洛阳铲:“这是改良过的现代洛阳铲,铲头有玄门的‘三手’刻痕——他们不仅走私,还在盗墓!”
顺着通道走下十余级台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座完整的仿制汉墓,穹顶绘着汉代云气纹,两侧排列着仿墓俑,墓室中央的棺椁却是空的,椁壁上刻满玄门饕餮纹与盗墓专用的“定位刻痕”。顾婉秋蹲在棺椁旁,捡起枚锈蚀的铁钩:“是‘探爪’,盗墓时用来勾取墓中文物的工具,上面的铜绿里混着朱砂,和玄门工具的特征完全吻合。”
“不是真墓,是仿制品。”陈默抚摸着墓室的砖缝,“砖是现代烧制的,只是做了做旧处理,但仿造得极精细——连汉代古墓的‘积沙防盗’结构都复刻了,只是沙层里藏的不是暗器,是装文物的青铜匣。”他用牛角刮刀撬开沙层,果然挖出个锈蚀的青铜匣,匣内残留着丝绸碎片,与苏晚晴祖父日记里记载的“盗墓所得丝绸残片”描述一致。
苏晚晴突然指向墓室西侧的石壁,那里有个不规则的洞口,边缘还留着撬凿的痕迹:“这是盗洞!但看方向是从墓室往外挖的,不像盗墓,倒像……把真墓里的东西运进来藏着。”她翻出祖父1980年的日记页,“这里写着‘墨鸦从关中盗出一批汉俑,需仿墓藏匿’,原来他们是把盗来的真文物藏在仿制古墓里,再分批走私出境!”
齐修远绕着墓室走了一圈,折扇指着穹顶的云气纹:“这纹路是汉代‘柿蒂纹’的变体,和守道派古籍记载的‘玄门盗墓标记’一模一样。三十年前关中确实有座汉墓被盗,失窃文物至今下落不明,当时警方查到过玄门的线索,却因为没有实证不了了之——没想到是被他们藏在这里了!”
陈默突然注意到棺椁内侧的刻痕,除了玄门标记,还有组极小的数字:“1982.3.15”——正是苏晚晴祖父被灭口的前一周。他用手机拍下刻痕,与父亲木片上的记录对比,发现数字旁的小符号竟是“龙骨”的简化纹:“他们盗墓不仅是为了走私,更是为了找和龙骨相关的东西!汉代古墓里可能藏着守龙计划的补充线索,墨鸦当年盗墓就是为了这个。”
顾婉秋在盗洞深处发现了枚残破的玉璧,玉璧上的龙纹与守龙木牌同源,却带着明显的盗墓损伤:“这玉璧是汉代皇室器物,应该是从真墓里盗出来的,上面的裂痕是用洛阳铲误碰造成的。”她将玉璧递给陈默,“而且玉璧内侧有玄门的编号,和之前查获的走私文物编号是同一序列——这说明他们的盗墓、仿制、走私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苏晚晴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祖母的银簪,将簪头对准墓室穹顶的云气纹中心点:“祖母说过‘簪映龙纹,藏幽见光’。”银簪的反光落在穹顶时,果然有一处云纹亮起,露出个暗格,里面藏着本牛皮笔记本,封面写着“盗墓手记”,落款是“墨鸦”。
陈默翻开手记,第一页就画着关中汉墓的结构图,标注着“龙纹玉璧藏守龙线索”,后面还记录着十余座被盗古墓的位置及文物流向——其中就有圆明园流失文物的早期盗墓记录。“原来他们不只是接手走私,还亲手盗墓,甚至仿造古墓藏匿赃物。”齐修远的声音带着愤怒,“守道派追了三十年的盗墓团伙,就是玄门!”手记的最后一页画着个复杂的龙纹图案,与龙骨的纹路拼接后,恰好指向古墓深处的一道石门,门后似乎传来隐约的水声,藏着更核心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