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扬天天整理家务,准时送午餐,你行吗?”
“陈云扬每晚都为白玲准备药茶以防夜班困倦,你行吗?”
“更别提他多尊重白玲!”
“说不想同房,他就忍着!”
“说要保持距离,他也照做!”
“你能吗?”
“陈云扬还因担心白玲,常和我们出警!”
“每次都冲最前面解决危险人物!”
“为白玲挡过好几回刀!”
“这次更是替她挨了枪子儿!”
“这些,你能吗?”
“陈云扬医术高明,同事生病受伤,他治得比医院还好!”
“白玲每天的药膳药茶从不间断!”
“她工作那么累,身体却毫无问题!”
“可见陈云扬照顾得多细致!”
“这些事,你做得到吗?”
多门斜眼瞥着郑朝阳,满脸不屑。
“……我做不到。”郑朝阳哑然片刻,最终低头认输。
“原来陈云扬这么爱白玲姐……”刘会新和洗怡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她们原以为离婚是因白玲私会郑朝阳,觉得陈云扬小气。
听完多门的话,才发现事情并非所想。
“既然陈云扬对白玲这么好,她为何不珍惜?”郝平川不解地问。
“谁知道?该问白玲自己!”
“能把这样的好男人逼到非离婚不可,彻底死心——”
“她也算本事!”多门摇头叹息。
洗怡和刘会新交换眼神,既好奇又复杂地看向病床上的白玲。
“得了多爷,事儿已至此。”郑朝阳听得心头酸涩,“先想想怎么解决吧。之前答应陈云扬离婚的事,现在怎么办?”
终于,多门打破沉默道:
要让白玲同意和陈云扬离婚,关键要弄明白——她为何执意不肯放手。
对啊!究竟为什么呢?郝平川适时搭腔,惹来众人一阵白眼。
要说感情,似乎不太可能。多门继续分析,这几个月她对陈云扬的冷落,甚至让他蒙羞,哪有半分情意可言?
所以,感情因素可以排除。那么是依赖吗?也不尽然。
陈云扬确实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白玲并非养尊处优的大 ** ,自理完全没问题,只是不及陈云扬做得好罢了。
多门环视众人,见大家都紧盯着自己,只得继续道:我猜,白玲是出于愧疚。
多爷的意思是,冼怡眼中闪过明悟,她突然意识到曾经亏欠陈云扬,想用不离婚来弥补?
正是。多门颔首。
可若只是愧疚,她的反应不该如此激烈啊。冼怡蹙眉,每次涉及陈云扬,她都情绪失控,完全不像平日冷静自持的样子。
这是应激反应。多门沉吟道,陈云扬突如其来的离婚要求,态度的剧变,让她产生强烈恐惧。
只要提到离婚,她就濒临崩溃。这种应激还催生出畸形的占有欲——看见陈云扬接近其他女性就失控。
更矛盾的是,过往的隔阂让她连靠近陈云扬的理由都找不到,内心不断自我撕扯。
“她不愿意离婚的念头,反而变得更加强烈了!”
“对于陈云扬的占有欲,也在急剧膨胀!”
多门直截了当地说道。
转眼间就把白玲的状态剖析得一清二楚!
在场的几人都立刻明白了白玲的处境。
但随即又陷入了新的困扰。
“那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说服白玲同意离婚呢?”
郑朝阳揉着太阳穴问道。
有两个方案。多门果然早有准备。
第一个办法是等白玲醒来后,暂时不让她见到陈云扬。
郑朝阳,你得多花时间陪伴白玲。
正常情况下,等白玲的心理应激反应逐渐平复,自然就会答应离婚了。
多门提出了第一个解决方案。
这绝对不行!郑朝阳毫不犹豫地否决。
我和白玲才相处一天就闹出这么多事端。
要是天天待在一起——
谁知道会捅出多大的娄子!
想起陈云扬和白玲之间那复杂的纠葛,郑朝阳就感到一阵后怕。
他哪里还敢介入其中?
那就让刘会新和洗怡多陪陪白玲吧。
尽量不要让她见陈云扬,也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带她好好放松娱乐一下。
这个办法也可以。
多门叹了口气,转而看向洗怡和刘会新。
这个主意好!我完全赞成!郑朝阳立刻表示支持。
正好让刘会新和洗怡多照顾白玲。
我这边可以和郝平川合作,尽快把段飞鹏和飞鸦缉拿归案。
这叫一举两得。
郑朝阳美滋滋地盘算着。
这样安排确实合理。我和洗怡可以轮流陪伴白玲姐,时间上也能调配开。
刘会新和洗怡也赞同地点头。
不过...多爷,我们只有半个月时间,能来得及吗?
郑朝阳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这...我还真说不准。
通常这类心理问题的治疗周期都要好几个月甚至几年。
半个月...
确实太仓促了。
多门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天知道他为了让白玲同意离婚费了多大功夫。
听到这番话,郑朝阳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郑朝阳再次开口:
多爷,你刚才说还有第二个方案?具体是什么?
第二个方案的关键在陈云扬身上,不在白玲这边。
多门略显沉重地解释道。
说到底,整件事的症结就是陈云扬要离婚而白玲不同意这么简单。
“白玲这边行不通了!”
“那陈云扬呢?”
多门话没说完,突然收住了话头。
“多爷,你是想让陈云扬改变主意,不离婚?”
郑朝阳灵光一闪,急忙问道。
“对!”多门点头。
“只要陈云扬放弃离婚,事情不就解决了?”他补充道。
“可陈云扬会同意吗?”郑朝阳半信半疑。
“当然不会!”多门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提这个干嘛!”郝平川插嘴道。
“所以,怎么说服他,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不过,我对你们不抱指望。”
多门毫不客气地说完,郑朝阳几人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多爷,你这是要扔下我们不管啊!”
“不行!今天可是咱们一起答应陈云扬的!”
“你可不能跑!”郑朝阳赶紧拦住他。
“别!我真没法跟你们一块儿!”
“这两天罗部长下来主持局里工作,我得协助他。”
“他调到部里两年,对现在的事务不熟悉。”
“没我在旁边帮忙,局里非乱套不可!”
“就这点时间,还是我从罗部长那儿硬挤出来的!”
“行了,你们自己琢磨吧!”
“对了,食盒里有饭,你们自己解决。”
多门说完,转身就溜了。
“真不够意思!”郝平川瞪着他远去的背影,咬牙骂道。
郑朝阳几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现在怎么办?”郑朝阳看向洗怡和刘会新,直接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同样一筹莫展。
郑朝阳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病床上熟睡的白玲。
“要不这样,”他突然提议,“两个方案同时进行。”
“一边帮白玲治疗心理问题,一边去劝陈云扬。”
“怎么样?”
“好主意!”两女眼睛一亮,齐声赞同。
“等等!”郝平川突然打断他们。
三人齐刷刷盯着他。
“你又想捣什么乱?”郑朝阳咬着牙问。
“如果白玲病好了,愿意离婚,”郝平川反问,“而陈云扬又被我们劝住不离,到时候怎么办?”
郝平川愣愣地张了张嘴。
“啊……”
郑朝阳、刘会新和洗怡也呆住了。
“不会这么巧吧……”洗怡喉头滚动,小声嘀咕,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
“咱们随时通个气儿,”郑朝阳揉着太阳穴,“别闹出岔子。”
他忽然有点儿庆幸——幸亏自己还是光棍儿。
洗怡、刘会新和郝平川交换了个眼神,齐声道:
“成!”
“这几间屋全拆了重盖,”陈云扬指着图纸,“地基加厚,用水泥打底,墙里埋钢筋,整体浇筑。”
“构造图按**标准来。”他把熬了两天的图纸递给工头。
“地基钢筋水泥都没问题,可你这图……”工头捏着图纸直挠头,“现在谁还这么建房?厕所安屋里不怕窜味儿?”
“还有这间屋,”他指着图纸角落,“十来平米围个栅栏,底下排管子——上头咋还接着水管?”
“照图施工就行,”陈云扬摆摆手,“我自有打算。”
“得,你是东家你说了算。”工头卷起图纸,“丑话说前头,图纸出了岔子我们可不担责。”
“自然。”陈云扬掏出钢笔,“今儿签完约就给订金,能开工吗?”
“痛快!”工头一拍大腿,“一百块订金,余款完工结清。半个月给您交出齐整房子!”
好,我们马上开工!
大师傅接过钱,毫不迟疑地招呼手下进屋检查,准备拆房。
陈兄弟,你这是......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娄晓娥,还有院子里没上工的邻居们,都围到陈云扬身边。娄晓娥好奇地问他。
哦,没事。我看这几间房子太旧了,墙又薄。
打算拆了重盖。
顺便重新规划下房间布局。
说完,陈云扬走到一旁闭目养神。娄晓娥见他若有所思,便没再打扰,转而问于海棠:
于海棠,你怎么跟陈云扬一起回来?还背着药箱?
娄晓娥不自觉地提高了警惕。
陈云扬受伤了,厂里李主任安排我做他的私人生活秘书。
于海棠骄傲地扬起笑脸,这个新词儿是陈云扬告诉她的。虽然不太懂,但听起来很厉害!
私、人、生、活、秘、书?!娄晓娥瞪圆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天真的于海棠。
不太明白,但挺合适的!
李主任让我照顾好受伤的陈云扬,事无巨细。
还给我每月十块钱补贴呢!
于海棠满脸自豪。
天哪!娄晓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她瞥了眼沉思的陈云扬,拉着于海棠走到角落,压低声音道:
私人生活秘书,就跟那种人是一个意思!
什么人啊?于海棠一脸茫然。
情妇!娄晓娥红着脸说出口。
什么?!情...唔...
她悄悄瞥了眼陈云扬,见他没注意这边,这才放下心来。
目光转向神情恍惚的于海棠,娄晓娥意味深长地说:没错,就是情妇。
连包养的钱都谈好了,每月十块钱。
你现在就是陈云扬养的情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