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信封里装的是林新成秘密调查得来的证据,详细记录了崔大可在南台公社犯下的种种恶行。
虽然原作中南易也曾查到这些,只是让崔大可颜面扫地,但林新成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这些年在他的暗中运作下,崔大可没能得逞追求丁秋楠,最终是南易赢得了 芳心。我没有!这是诬陷!崔大可拼命挣扎着。
黄英雄虽对这个能说会道的下属颇有好感,可铁证如山——照片上清清楚楚记录着他和村里小寡妇的不堪画面。
望着远去的 ,林新成满意地勾起嘴角。
对付崔大可这种人,就得一击致命。
想到原作里崔大可对南易的忘恩负义,他更确定自己做得对。
丁秋楠挽着南易的手臂,冷艳的面庞闪过一丝快意:自作自受。想起多年前差点遭遇的噩梦,她仍心有余悸。
幸好当时有人及时阻止,才让她得以与真心待她的南易相守。回家吧,给你做好吃的。南易温柔地揽过妻子。
他望向林新成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感激——正是这个朋友数日前的秘密约谈,才让一切尘埃落定。
林:“等将来能做买卖了,南易,我开个饭庄,你来掌勺如何?”
南:“拉倒吧,还饭庄呢?私人哪能做生意。”
林:“怎么着,不信?”
南:“信了又能怎样?”
林:“要是真放开 ,你就来当主厨,整个店都归你管,以后开分店也听你的!”
南:“行啊,我应了。
不过招牌得叫雅和居,什么股份分红我都不要,铺子还是你的,名号也是你的,但店名得我来定。
我就想让祖上传下来的雅和居重新风光起来。”
林:“成,一言为定。”
多年后政策开放时,南易站在雅和居门前,与林新成一同揭开匾额红绸,不禁摇头失笑。
......
当下时光。
林新成回到街道办事处,将陈雪茹唤进办公室商议。过几日我休假,虽不长,想去城郊寻摸些老物件。
同去?
好啊。
陈雪茹略作思索,含笑应允。
林新成握着她纤手轻吻一记。
须臾。
陈雪茹拭着唇角翩然离去。
傍晚下班时分。
林新成穿过南锣鼓巷前院踱入中院。
说来也怪,自三位管事大爷接连被他教训后,
这院落倒是清静许多。
管事的不生事,日子便舒坦大半!
中院槐树下。
贾张氏正埋头纳鞋底,瞥见林新成推车入院,慌忙起身回屋。
这些年她最怵的便是这位。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下班还赶活计。
林新成笑吟吟望着她,贾大妈,您家鞋垛都快堆成山了吧?要我说您真不会算计,给院里家家送几双,大伙能不接济您家粮米?
邻舍们哄笑着帮腔。
贾张氏剜他一眼,甩帘钻回屋内。
此番倒非故意刁难——贾家已够凄惶,总不好可着一家折腾。
确是真心实意的提议,奈何贾张氏油盐不进。
对门屋前。
易中海拎着面袋正欲往傻柱家送,恰撞见林新成。新成啊,家里余粮多,这袋白面你拿去。
他挤出笑脸递过布袋。
如今养老指望全断,易中海学乖不少,只想在年轻人里找个依托。
可合适人选无非傻柱与林新成。一大爷使不得,我家虽不富裕,倒也不缺嚼谷。
您留着给一大娘蒸馍馍吧。
林新成摆摆手,径直离去。
想让他林新成养老?门儿都没有!
老人上了年纪,照料起来确实不易。
端茶递水伺候起居,哪是轻松活计?
林日常与易中海本无血缘亲情,自然不愿为他养老送终。
易中海也是可笑,明知指望外人养老是天方夜谭,
却偏要折腾不休,自食其果。哟,雨水家今儿真热闹。
林新成笑着支好自行车,朝何家门前张望。林哥来啦!是有户人家相中我妹子,媒人正说亲呢。傻柱立在门口应道。
林新成扫了眼傻柱,暗自腹诽这家伙又欠收拾了。是么——
两人并肩倚着门框闲聊。
屋里媒婆的高谈阔论飘进耳中,林新成听出来人身份,心里打起算盘:
这后生太实诚,可不能坑了人家。
易中海提着面粉袋凑过来套近乎,傻柱直接抬手挡开:
一大爷,这白面您留着给大妈蒸馒头吧。
听我林哥句劝,少整这些没用的。
他和林日常都烦透易中海,唯独念着一大妈的情分。
这时聋老太太拄拐踱过中院,易中海刚堆起笑脸凑上前——
边儿去!老太太拐杖一杵,头也不回往前院走。
自打盘算好让傻柱养老,她连表面功夫都懒做了。
院里住户瞧着易中海的狼狈相直摇头。
当初刘海中阎埠贵作妖栽跟头,如今风水轮流转,三位大爷晚节尽失,真叫人唏嘘。柱子,冉老师处得怎样?林新成转开话头。托您的福!按您说的坦白从宽,冉老师答应先处处看。傻柱眼眶发红,总算要告别光棍了!
林新成含笑不语。
比起许大茂,傻柱还算厚道。
何况现在成了自己大舅哥,总得给人留条活路。
暮色渐沉,林家灶台飘香。
秦淮茹姐妹在厨房忙碌,娄晓娥尚未过来。
林新成摩挲着珍藏的邮票册——这样的册子他屯了好几箱,未来可值大价钱。
房门轻响,何雨水闪身而入。过来。他拍拍膝盖。姐还在厨房呢......姑娘瞥向厨房门。
林新成说完,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听说有人给你介绍对象?
何雨水急忙解释:嗯,我都回绝了。
她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算永远不嫁人,我也只愿跟着哥哥。
林新成望着天真的姑娘,心中感慨。好,我会一直疼你。
他逗弄着怀里的人儿,
不一会儿何雨水坐到了一旁。最近是不是喂得太好了?
何雨水不解地望着他。感觉小白兔圆润了不少呢。
讨厌!
何雨水这才反应过来,娇嗔地捶打他的胸膛。
两月后的正午时分,
林新成下班后与徐慧真边走边商议事务。
刚拐进巷子,发现个年轻人蹲在路边。小同志,你怎么在这里?徐慧真询问道。大姐,我是来捎信的。
您妹妹病得厉害,可她丈夫贺永强那个混账死活不肯送医,村里让我来报个信。
徐慧真气得发抖,庆幸当年被林新成拦下,否则现在遭罪的就是自己了。
几日后,乡间小路上,
林新成驾驶着拖拉机,徐慧真坐在车斗里。
熟练地将车停在村口,打听之下得知贺家是村里唯一的外姓。先说好,他们必须答应条件。林新成作势要返回车上。都依你,快走吧。徐慧真挽着他的手臂柔声劝说。
往贺家走的路上,
林新成想起贺永强的种种劣行——
对妻子无情无义,对子女漠不关心,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之徒。
临近贺家时,两人暂时分开。
林新成望向远处,眼中闪过冷意,
这次定要让那 众叛亲离。
林新成与徐慧真并肩走进院子,瞥见贺永强正坐在院子里休息。林哥,可算把你盼来了!”
贺永强猛地起身迎上前,目光扫过徐慧真,随即殷勤地将林新成引进屋内。
徐慧真瞧着他这副热络模样,暗自好笑。
当年与林新成在一起后,她早已知晓 ——当初贺永强能顺利娶到徐慧芝,甚至婚前就甩了她,全是林新成的主意。
可她半点不怨,反倒庆幸。
若非如此,她怎会拥有如今的幸福?若稀里糊涂嫁了贺永强,为他生儿育女,换来的怕是冷眼相待、忘恩负义。
光想想便脊背发凉。别叫林哥了。
慧芝人呢?救人要紧。”
林新成笑容淡淡,徐慧真会意点头。
她清楚,他今日绝非来当菩萨的。在里屋,快进来!”
贺永强慌慌张张领路。
三人踏入昏暗的土屋,左侧木床上蜷着徐慧芝。慧芝,快看看谁来了!”
贺永强俯身轻推妻子。谁啊……”
徐慧芝气若游丝地睁开眼。是林哥!”
贺永强急忙道。
林新成蹙眉——这声“哥”
从满脸褶子的贺永强嘴里喊出,实在刺耳。
更可笑的是,这人竟还有闲心寒暄,全然不顾奄奄一息的妻子。
虚伪至极。打住。”
林新成突然打断,“钱备好了吗?”
夫妇俩顿时呆住。啥钱?”
徐慧芝懵了。
他们原打算空手套白狼,指望着总有人心软帮忙。路、路费在这儿……”
贺永强手忙脚乱从床褥下摸出皱巴巴的布包。
林新成冷笑:“你媳妇命都快没了,这点钱够塞牙缝?”
贺永强脸色骤变,徐慧芝颓然闭眼。不求他!大不了一起死!”
贺永强突然梗着脖子嚷道。永强,别喊林哥了……”
徐慧芝声音微弱。
徐慧芝紧紧拽住贺永强的衣袖,泪珠滚落:永强......
贺永强甩开她的手,别过脸去。
林新成抱臂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多年前初次相见时,他还觉得徐慧芝品性纯良。
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蹩脚的戏子。
这场拙劣的表演,分明是演给心软之人看的。
徐慧真正要开口,林新成一个眼神扫来,她立即噤声。
她蓦然惊醒——早已不是小酒馆的股东,哪还有闲钱接济他人?
虽然丈夫有门路弄来粮食,可她实在不忍看他操劳。
街道办的微薄薪水,还要维持清贫表象。
若突然拿出钱财接济,岂不惹人猜疑?
徐慧真掐灭心头柔软,决意听从丈夫。
这些年来,每当家里揭不开锅,徐慧芝就带着女儿进城哭穷。
而每次劝她离开贺永强,总是一边应承,转头便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