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一直暗中观察这批“难民”,自从他们出现异常情绪后,她更是多了几分警惕。她发现,这些“难民”虽穿着破烂,却有很多细节透着不自然——有人的鞋底纹路清晰,根本不像长途逃亡磨出来的;还有人在接过食物时,手指下意识地擦过衣角,那动作利落得像受过训练,完全没有普通难民的局促。
更让她起疑的是言行。有个“难民”声称自己饿了三天,可拿到馒头时,却先闻了闻才小口咬下,眼神还在偷偷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不像是饿极之人的本能;还有人在谈论逃亡经历时,说辞前后矛盾,一会儿说被丧尸追着跑了一夜,一会儿又说躲在山洞里待了五天。
“这些人根本不是真难民。”张琴找到江永,语气肯定,“他们在刻意装可怜,连害怕的表情都像是演出来的——真正经历过丧尸袭击的人,眼神里的恐惧是藏不住的,可他们眼里只有警惕和算计。”江永点头,他早就觉得不对劲,张琴的观察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为了找到更多证据,张琴再次来到“难民”安置区,这次她重点留意“难民”的手部和衣物细节——之前追查黑粮帮时,她记得黑粮帮成员为了方便挖洞,手上常会留下特殊的老茧,而且很多人习惯在袖口缝一块耐磨的粗布。
果然,她在一个低头沉默的“难民”身上发现了破绽。那“难民”抬手擦汗时,张琴清楚看到他掌心有三道平行的老茧,和黑粮帮成员用爪套挖洞留下的痕迹一模一样;再看他的袖口,虽然刻意弄脏,却能隐约看到里面缝着的粗布边缘。
张琴悄悄靠近,故意撞了那“难民”一下,对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手腕上露出一块褪色的刺青——那是黑粮帮的标志,一个简化的“鼠”字!“就是他!”张琴心中一凛,立刻退到安全区域,用暗号通知了附近的守卫,同时快步去找江永汇报这一关键发现。
江永立刻召集核心成员,将白袍女人和所有“难民”集中到广场上。张琴站在众人面前,目光直指那个有黑粮帮刺青的“难民”:“你不用装了,掌心的挖洞老茧、袖口的粗布、还有手腕上的‘鼠’字刺青,你分明是黑粮帮的人!”
那“难民”脸色骤变,想往后躲,却被守卫当场控制住。白袍女人见状,脸色微沉,却依旧强装镇定:“这位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们都是普通难民,怎么会是什么黑粮帮?”
“认错人?”张琴冷笑一声,又指向另一个“难民”,“那他呢?鞋底没磨损,却故意在裤脚沾泥,说话时眼神总往你身上瞟,明显是听你指挥;还有那个声称饿了三天的,吃馒头时先闻再咬,分明是怕被下毒——你们根本不是逃荒的,是来卧底的!”
白袍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仍不肯承认:“这都是你的猜测!我们只是想找个地方安身,你不能凭这些就冤枉我们!”江永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冤枉?昨晚你给他们注射不明药剂,今早他们就情绪暴躁,你敢说这也是误会?”女人的身体僵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