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审问张善垚已经过去三天,山顶寨的备战节奏越来越快。江永将从机械丧尸残骸里拆出的核心零件交给魏根龙,让他试着改造防御武器;李小辫的藤蔓已经缠绕满整个寨墙,还在关键位置绑上了反光铁皮,白天能聚光防御,夜晚则挂上油灯,照亮寨外的每一处角落;铁蛋和王墩子带着队员们每天进行实战训练,从近身格斗到异能配合,每一个动作都反复打磨,力求在战场上少受伤害。
这天午后,江永正在和魏根龙查看改装后的火炮,牢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他心里一紧,立刻朝着牢房跑去——只见看守的队员正死死按住张善垚,而张善垚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口,鲜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怎么回事?”江永厉声问道。
“他想用碎瓷片自杀!”看守队员喘着粗气,举起手里的半块瓷碗碎片,“我们发现时,他已经割破了手腕,幸好伤口不深。”
张善垚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带着一丝决绝:“我落到你们手里,活着也是耻辱,不如死了干净!”
江永蹲下身,看着他手腕上的伤口,沉默了片刻:“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Ω组织’还在害人,你之前帮他们收集异能者信息,手上也沾着其他人的血。现在唯一能赎罪的方式,就是帮我们阻止他们的实验。”
张善垚的身体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江永继续说:“你熟悉机械改造,知道‘Ω组织’的技术弱点。如果我们能摧毁军工场,不仅能救更多人,也能让你之前的罪孽减轻一些。你好好想想,是要带着骂名死去,还是做件能让自己安心的事。”
说完,江永让邹娟过来给张善垚包扎伤口,自己则转身离开。他知道,张善垚心里的防线已经松动,接下来需要给他一点时间。
果然,当天晚上,张善垚主动提出要见江永。在牢房里,他看着江永,声音低沉:“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能活着回来,我想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了此残生。”
江永点头:“只要你真心帮我们,我答应你。”
张善垚深吸一口气,开始说起“Ω组织”机械技术的弱点:“他们的装置虽然精密,但核心线路都有一个共同点——怕强电流。之前我改造机械丧尸时,试过用高压电攻击核心,能瞬间让装置瘫痪。还有他们的异能吸收装置,外壳是特制合金,只有用带磁性的金属才能撬开,一旦外壳破损,装置就会失效。”
他还画出了废弃军工场的大致布局:“军工场分三个区域,前区是守卫室,中区是实验准备室,后区才是核心实验区。‘超级丧尸’的实验装置应该在后区的地下实验室里,那里有两道铁门,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我之前听‘Ω组织’的人说过,密码是他们实验项目的代号,好像和‘深渊’有关。”
江永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在纸上,又追问:“军工场的守卫多吗?有没有什么隐藏的通道?”
“守卫至少有三十人,都配有电击枪和异能吸收装置。”张善垚想了想,又说,“军工场西侧有一条废弃的通风管道,是之前我偷偷观察时发现的,能直接通到中区的天花板,不过管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钻进去。”
得到这些关键信息后,江永立刻召集核心队员开会。众人围着地图,开始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1. 由江永、张琴、铁蛋带领十人组成突袭队,从通风管道潜入中区,找到地下实验室的入口;
2. 王墩子带领五人组成牵制队,在军工场正门制造混乱,吸引守卫的注意力;
3. 李小辫和魏根龙带领五人组成支援队,携带改装后的高压电武器,在军工场外围待命,一旦突袭队遇到麻烦,立刻支援;
4. 邹娟留在山寨,负责照顾伤员和指挥后勤,确保山寨的安全。
计划确定后,众人开始准备装备。魏根龙用机械丧尸的零件和废金属,制作出几台高压电发射器;铁蛋将铁棍缠上带磁性的金属片,做成能撬开异能吸收装置的工具;李小辫则准备了大量带毒的刺藤种子,一旦遇到守卫,能快速制造障碍。
三天后,一切准备就绪。江永让人将张善垚暂时转移到山寨的另一处房间,派专人看守,随后带领突袭队和牵制队,朝着废弃军工场出发。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他们终于在第四天清晨抵达军工场附近。江永用“概率预见”查看了潜入的风险——从通风管道潜入的成功率是60%,遭遇守卫的概率是30%,这个结果让他稍微放心。
按照计划,王墩子带领牵制队朝着正门走去,他们故意制造出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守卫的注意。“谁在那里?”正门的守卫举起电击枪,朝着王墩子等人的方向喊道。
王墩子没有回答,而是举起一块巨石,朝着守卫室的窗户砸去。“砰”的一声,窗户被砸破,守卫们立刻朝着王墩子等人冲了过来。牵制队的队员们一边后退,一边扔出燃烧瓶,将正门附近的杂草点燃,成功将大部分守卫吸引了过去。
江永抓住机会,带领突袭队绕到军工场西侧,找到废弃的通风管道。铁蛋用带磁性的铁棍撬开管道口的盖子,江永第一个钻了进去。管道里又黑又窄,满是灰尘和蜘蛛网,只能靠手电筒的微光前进。众人小心翼翼地爬着,生怕弄出动静。
大约爬了十分钟,他们终于到达中区的天花板。江永轻轻推开一块天花板的铁板,往下一看——中区的房间里,有五个守卫正在整理实验器材,墙上挂着许多实验数据,其中一张纸上,赫然写着“深渊计划——超级丧尸实验”。
“密码应该是‘深渊’的英文,或者拼音。”江永小声对身边的张琴说。他示意众人做好准备,随后猛地跳下天花板,消防斧朝着最近的守卫砍去。张琴和铁蛋也紧随其后,队员们纷纷亮出武器,朝着守卫发起攻击。
守卫们猝不及防,很快就被制服。江永在墙上的密码锁前蹲下,试着输入“深渊”的拼音“Shenyuan”——“咔哒”一声,第一道铁门缓缓打开。众人走进门内,又遇到了第二道密码锁,这次江永输入了“Abyss”(深渊的英文),第二道铁门也打开了。
地下实验室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正中央的实验台上,躺着一只浑身覆盖黑色鳞片的丧尸,它的胸口插着许多管子,连接着旁边的大型实验装置。装置上的屏幕显示着“实验倒计时:1小时”,旁边还站着三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正忙着调试设备。
“动手!”江永大喊一声,突袭队的队员们立刻冲了上去。实验人员见状,立刻按下警报器,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起。江永朝着实验装置跑去,举起高压电发射器,对准装置的核心线路——“滋滋”的电流声响起,装置的屏幕瞬间变黑,实验倒计时停止了。
就在这时,地下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十几名守卫冲了进来,手里的电击枪对准了突袭队。“不好,被包围了!”铁蛋大喊一声,举起铁棍挡住了一道电击。
江永立刻发动“概率预见”——画面中,实验室东侧的墙角有一个紧急出口,从那里出去能绕到军工场外围,与支援队汇合。他立刻指挥众人朝着紧急出口撤退,张琴则用风刃镰刀切断了连接丧尸的管子,防止它苏醒。
众人边打边退,刚冲出紧急出口,就遇到了前来支援的李小辫和魏根龙。支援队的队员们立刻举起高压电发射器,朝着追来的守卫射击。高压电击中守卫的异能吸收装置,装置瞬间瘫痪,守卫们失去了武器,只能狼狈地后退。
江永等人趁机撤离,朝着山寨的方向跑去。当他们回到山寨时,天已经黑了。邹娟立刻迎了上来,看到众人平安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清晨,江永去见张善垚,告诉他实验被成功阻止的消息。张善垚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没想到……我还能做件有用的事。”
按照约定,江永给了张善垚一些食物和水,让他离开了山寨。看着张善垚远去的背影,江永知道,铁手的末路,终究是以一种赎罪的方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