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将燕临的手狠狠甩开,
啪啦——
清脆的拍击声在屋内回荡。
姜雪宁抬起头,脸色苍白,嘴唇却倔强地紧抿着,眼中是毫不妥协的抗拒和深深的恐惧。
燕临的手僵在半空,手背上微微泛红。
他脸上的柔情瞬间冻结,眼底翻涌起难以置信的愕然,随即被一种狂风暴雨般的怒意所取代。
【宿主,别冲动姜小姐只是没想好…】
系统在一旁劝架。
“你别管,一边去!”燕临吼道。
他精心布置,步步为营,才将她名正言顺地娶回来,不是来看她这副宁死不从的模样的!
“不让我碰?”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宁宁,你似乎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沿上,将她完全困在自己的阴影里,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需要我提醒你吗?
你是我的夫人,是我燕临明媒正娶的妻子!
今夜是洞房花烛,你说,我不碰你,该碰谁?嗯?”
燕临坏笑,且靠得极近,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脸,
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和压迫感让姜雪宁浑身发抖。
“那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她被他逼到绝境,口不择言地说,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你逼我的,你用圣旨逼我,燕临,你无耻!”
“我无耻?”
燕临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激怒,
他低吼一声,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她嫁衣的前襟,那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昂贵的布料撕裂,“
那我就无耻给你看
“刺啦——”
锦帛撕裂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大红嫁衣被粗暴地扯开,露出里面单薄的白色里衣,以及一小片剧烈起伏的、莹润的肌肤。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姜雪宁惊恐地尖叫一声,双手死死护在胸前,
身体蜷缩着向后退去,泪水终于决堤:
“不要!燕临,你疯啦!”
她的反抗和辱骂如同最烈的助燃剂。
燕临眼底的理智彻底被狂怒和一种扭曲的占有欲吞噬。
他抓住她胡乱踢蹬的双脚,用力将她拖回床中央,
沉重的身躯随之覆上,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疯了?对,我就是疯子!”
他咬牙切齿,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擒住她挥舞的双腕,将它们死死按在头顶,
另一只手则粗暴地继续撕扯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从你决定逃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姜雪宁,这是你欠我的!”
“放开我!救命!棠儿!救………”
她的呼救声被一个粗暴的吻狠狠堵了回去。
他的吻毫无温柔可言,带着惩罚和掠夺,
啃咬着她的唇瓣,强迫她接受他的气息,他的味道。
她拼命摇头挣扎,屈辱的泪水浸湿了两人交缠的唇齿,咸涩而绝望。
当他滚烫的手掌毫无阻隔地贴上她腰侧细腻的肌肤时,
姜雪宁浑身剧烈一颤,一种灭顶的羞耻感席卷了她。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偏头躲开他的吻,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燕临吃痛,闷哼一声,动作顿住。
他抬起头,看着身下泪流满面、眼神却如同小兽般凶狠的她
肩上传来的刺痛奇异地激发了他更深的暴戾。
“好,很好。”他怒极反笑,
“还会咬人?”
他猛地低头,报复性地在她纤细的锁骨上重重吮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带着占有意味的红痕。
“啊!”
尖锐的刺痛让她痛呼出声。
“疼吗?”
他抬起头,唇边甚至沾染了一丝她唇上晕开的胭脂,配上他俊美的面容,显得邪异而危险,
“宁宁,记住这疼!记住是谁给你的!”
他不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破碎的衣物被彻底剥离,扔下床榻。
烛光照在她赤裸的、微微颤抖的肌肤上,
那莹白与满床的鲜红形成强烈而羞耻的对比。
所有的挣扎,在那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都像是投入烈火的飞蛾,徒劳地闪烁了一下,便化为灰烬。
手腕被他铁钳般的大手牢牢固定在锦被之上,传来一阵阵清晰的痛感,
身体被他沉重而炽热的身躯完全覆盖、禁锢,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唇瓣被堵住,只能从喉间溢出断断续续、带着泣音的呜咽,如同濒死小兽的哀鸣,尽数被她吞没。
燕临凝视着身下这具他渴望了太久、如今终于彻底掌控的娇躯,
看着她眼角的泪水和脸上屈辱痛苦的表情。
心中涌起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感。
他俯身,在她耳边,用沙哑而残忍的声音宣告:
“哭吧,宁宁。”
“但就算你哭干了眼泪,今夜,你也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前世的某些混乱而痛苦的记忆碎片,与此刻被强行压制、无力反抗的场景,
让她浑身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鬓角,也沾湿了他的指尖。
她怕。
怕这强势的占有。
怕这未知的亲密。
更怕……心底那份因他此刻毫不掩饰的、滚烫的欲望而悄然滋生的、陌生的悸动。
然而,在这极致的恐惧与无助之中,一个清晰的认知,
如同黑暗中浮起的微光,固执地穿透了所有的混乱——
她是……喜欢他的啊。
喜欢那个曾为她摘星揽月、笑容灿烂的少年。
喜欢那个依旧本能护她、念她的世子。
喜欢这个……哪怕手段霸道、行事偏执,却将“要她”这件事,做得如此明目张胆、不容置疑的燕临。
这份喜欢,早已深植于心,与愧疚、恐惧缠绕共生,无法剥离。
当这个认知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时,体内那股拼死抵抗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虽然依旧因害怕而轻颤,但那推拒的力道,已悄然消散。
“……呜。”
一声极轻的、带着认命意味的呜咽,从两人紧密相贴的唇齿间逸出。
她不再挣扎了。
紧闭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蝶翼,脆弱地颤抖着。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盘旋,
有着几分认命的苦涩,几分尘埃落定的茫然和隐秘的归属感。
是了……我已嫁他为妻。
名正言顺,天地为证。
既是他的妻,他这般……我……我又能怨得了谁?
或许,从重生那一刻起,
或者说,从更早的从前,这条命,这颗心,早就不再完全属于自己了。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催眠,让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身体不再僵硬,虽然依旧敏感地颤抖着,却是一种近乎柔顺的承受。
她偏过头,将半张泪湿的脸埋进柔软的枕衾里,不再看他,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仿佛一尊失去了所有力气、任由摆布的瓷娃娃。
只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和依旧无法控制的、细微的战栗,泄露了她内心远未平息的波澜。
感受到身下娇躯从剧烈挣扎到逐渐柔顺的变化,燕临狂暴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埋在她颈间的头,看到她泪湿的侧脸、紧闭的双眸,
以及那副全然放弃抵抗、甚至自弃意味的姿态,
心头那股灼烧的怒火与暴戾,奇异地被一种更复杂的情愫取代——
是心疼,是懊恼,
但更多的,是一种“她终于完全属于他”的、深沉而滚烫的满足。
他知道,她并非心甘情愿,至少此刻不是。
但那又如何?
他有的是一生的时间,来磨平她的恐惧,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直至……她的心也如同她的人一般,完完全全,只为他一人跳动。
他俯下身,动作不再像方才那般粗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开始了新一轮,更深入、也更缠绵的占有。
红帐摇晃,烛泪涟涟。
姜雪宁压抑的啜泣与燕临粗重的喘息,谱写成了一首强制与占有的夜曲。
尊严被撕碎,骄傲被碾落,只剩下最原始的交锋与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