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城下一球会打直线，概率80%！”
观月初的声音像电子合成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整个体育馆。他坐在圣鲁道夫的教练席上，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滑动，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映得镜片发亮。
桃城的球果然飞向直线，被圣鲁道夫的双打组合精准拦截。他气得差点把球拍捏碎：“可恶！这家伙是算命的吗？”
海堂的蛇球刚出拍，观月初的声音又响起来：“海堂薰的旋转轴偏移3度，落点在右区边线，接发时向左侧移动半步即可。”
“嘶——”海堂的球被稳稳接住，他的瞳孔缩成一条线。
快斗趴在栏杆上，啃着苹果看热闹：“我说，那个戴眼镜的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嚣张？人家有嚣张的资本。】系统冷笑，【检测到观月初的数据分析准确率91%，你再不出手，你们家那两个就要被打成筛子了。】
“急什么，”快斗吐出果核，“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比分很快变成0-3，圣鲁道夫的组合像提线木偶，完全按照观月初的指令移动。桃城的扣杀被预判，海堂的蛇球被化解，两人满头大汗，却连一分都拿不到。
“青学的替补呢？”观月初突然抬头看向快斗，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怎么不敢说话了？是不是你的小聪明在数据面前不好使了？”
快斗掏了掏耳朵：“不好意思啊，刚才在想晚上吃什么。比起你的数据，我觉得烤肉更重要。”
【呕——这装傻的本事不去演小品可惜了。】系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观月初的脸黑了半边：“桃城武的耐力极限是27分钟，现在已经过了20分钟，下一球他会因为体力不支打短球。”
果然，桃城的扣杀软绵无力，落在网前。圣鲁道夫的队员轻松截击得分，观月初推了推眼镜：“看到了吗？这就是科学的力量。”
“科学？”快斗突然站起来，对着场内喊，“桃城学长，把球拍扔了用脚踢啊！”
全场哗然。桃城愣了愣，居然真的把球拍往地上一扔，用脚尖把球勾了回去。圣鲁道夫的队员没反应过来，球擦着边线落地。
“15-40！”
观月初的平板差点脱手：“你耍赖！”
“规则说不能用脚吗？”快斗摊手，“我怎么不知道？”
【干得漂亮！就该这么恶心他！】系统的声音透着兴奋。
接下来的比赛彻底变成快斗的“捣乱时间”。他一会儿让桃城用左手发球，一会儿让海堂故意打界外球，完全打乱了观月初的数据分析。
“海堂薰从不打放短球，这不可能！”观月初的手指在屏幕上乱戳，数据流像雪花一样乱闪。
“没什么不可能的，”快斗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数据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家的电脑总不会比人脑还灵活吧？”
桃城突然一记超高速发球，观月初还在念叨“球速178km\/h，落点右区”，球却擦着左区边线落地。
“30-40！”
“怎么会这样……”观月初的眼镜滑到鼻尖，他死死盯着屏幕，好像要把数据看出花来。
快斗对着场内做了个手势。桃城和海堂突然交换站位，用对方的惯用手接球。圣鲁道夫的组合彻底懵了，回球直接出界。
“Game！青学，1-3！”
桃城激动地抱住海堂，后者挣扎着甩开，耳根却红了。观月初猛地站起来，平板电脑被他捏得咯吱响：“这不算！你们作弊！”
“作弊？”快斗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规定不能换站位吗？还是说，你的数据里没写这一招？”
观月初的脸涨成猪肝色，手指在屏幕上疯狂点按，却怎么也找不到对应的分析结果。他引以为傲的数据库，第一次出现了空白。
“再来！”观月初吼道，“下一局我一定会赢！”
第二局开始，观月初的指令变得混乱。他一会儿让队员往前，一会儿让他们退后，完全是凭感觉指挥。桃城和海堂趁机反击，比分很快追平。
“4-4！”
观月初的额角冒出冷汗，平板电脑的屏幕突然黑了——快斗悄悄用“数据干扰”技能屏蔽了他的信号。
“怎么回事？！”观月初疯狂按电源键，屏幕却毫无反应。
“看来你的科学也不怎么靠谱啊。”快斗凑到他耳边，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要不要试试玄学？比如求神拜佛什么的。”
观月初猛地把平板砸在地上：“这不公平！”
“啪”的一声，屏幕四分五裂。
【叮！任务完成！奖励技能“数据干扰”，圣鲁道夫周边网球场免费使用权！】系统的提示音带着欢呼。
快斗挑眉。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经逗，说摔就摔了。
失去数据支持的圣鲁道夫组合像无头苍蝇，被桃城的超级火山扣杀和海堂的蛇球打得溃不成军。当最后一球落地时，观月初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碎平板，眼神空洞。
“6-4！青学胜！”
桃城和海堂击掌庆祝，虽然还是互相看不顺眼，动作却异常默契。快斗走过去，拍了拍观月初的肩膀：“喂，别装死了。不就是输了场比赛吗？”
观月初没理他，只是盯着地上的碎片发呆。
“你的数据确实厉害，”快斗突然说，“但网球不是数学题，不是输入公式就能得出答案的。”
观月初猛地抬头：“你懂什么！我的数据从来没出错过！”
“那是因为你没遇到真正的变数。”快斗笑了笑，“比如……我。”
【脸皮厚度又创新高了。】系统吐槽，【刚才是谁紧张得手心冒汗？】
观月初看着快斗，突然捡起地上的平板碎片：“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的动作不在任何数据库里？”
“我？”快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个热爱网球和烤肉的普通高中生而已。”
他转身要走，却被观月初叫住：“等等！”
快斗回头。
观月初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你的俱乐部……还缺人吗？”
快斗挑眉：“你想加入？”
“我想看看，”观月初的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不被数据束缚的网球是什么样的。”
【哟，这就被策反了？】系统啧啧称奇，【你这招安的本事比打球厉害多了。】
“可以啊，”快斗笑得像只狐狸，“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不准再用你的破平板盯着女生看，”快斗凑近他的耳朵，“尤其是千夏和奈奈，她们是我的。”
观月初的脸瞬间涨红：“谁、谁看她们了！我只是在记录数据！”
“是吗？”快斗扬了扬手机，屏幕上是观月初偷拍千夏的照片，“这也是数据？”
观月初的眼镜差点掉下来，转身就跑：“我加入就是了！别再提这事！”
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快斗低笑出声。清水爱不知何时站在旁边，手里的笔记本又写满了新内容。
“清水学姐也想加入我的俱乐部？”快斗挑眉。
清水爱慌忙摇头：“不、不是！我只是觉得……观月初的数据分析能力其实很厉害，你让他加入是对的。”
“哦？”快斗故意凑近，“那你觉得，我厉害吗？”
清水爱的耳朵红得能滴出血，低下头小声说：“厉害……但也很讨厌。”
“讨厌？”快斗假装受伤，“我这么帅，这么有才，哪里讨厌了？”
【呕——求求你做个人吧。】系统的声音充满绝望。
清水爱被他逗笑了，嘴角的梨涡浅浅的：“你太坏了，总爱捉弄人。”
“那你喜不喜欢被我捉弄？”快斗得寸进尺。
清水爱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绿眸里，突然转身跑开：“我、我还有事！”
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快斗摸了摸下巴。这丫头，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远处，不二周助正和观月初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观月初的脸更红了。桃城勾住快斗的脖子：“可以啊你小子，不仅赢了比赛，还拐了个数据怪才！”
“那是，”快斗得意地扬起下巴，“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圣鲁道夫的休息区，不二裕太正盯着他，眼神里带着不服输的光。快斗挑眉，朝他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不二裕太攥紧了球拍。
快斗笑了。看来下一场比赛，会更有趣。
【宿主，提醒你一句，不二裕太的晴空抽杀很厉害，别阴沟里翻船。】系统难得正经。
“翻船？”快斗哼了一声，“我越前快斗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他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视线却飘向观众席。千夏和奈奈正凑在一起说话，看到他看过来，同时红了脸。快斗朝她们挥了挥手，换来两个羞涩的微笑。
阳光透过天窗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快斗靠在栏杆上，看着场内热身的队友，突然觉得这场比赛也不算太糟。至少，他又多了个能打脸的对象，还拐到了个数据天才。
“接下来是谁？”快斗问桃城。
“不二裕太，”桃城撇撇嘴，“据说他一直想超越他哥，对你的怨气可大了。”
“想超越我？”快斗笑了，“那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球拍，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无论对手是谁，无论他们有什么底牌，他都接招。毕竟，扮猪吃老虎这种事，他可太擅长了。
【叮！发布新任务：让不二裕太承认“你比他哥哥强”，奖励技能“晴空抽杀·完美级”。】
快斗吹了声口哨。
看来，下一场比赛，又能好好玩玩了。